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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少年脸上显露出几分不耐烦,将锁链摇得叮当作响,“你是什么东西,也来敢威胁本尊?”
“哪里哪里,晚辈一向发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尊老爱幼得很,前辈你可冤枉我了!晚辈不过是善意提醒罢了,听不听在您。”莫枝枝无辜摊手,其实冷汗都快要下来了,男主离阵法也太近了一点,得想办法让他走远一点。
“嗤,便随你说的吧,但这阵法要是解不开,呵呵。”少年嘴角拉开一个妖异的笑容,歪着头斜睨着莫枝枝,目光里满是不怀好意,声音里带了一点蛊惑意味,“那你这身细嫩的皮肉怕是就要用来助本尊修炼了。”
莫枝枝:看这典型的反派发言。少年你没救了啊,主角可还在这儿看着呢!
心里吐槽,面上还是做出一派临危不惧的沉稳态度,莫枝枝点点头:“这是自然。不过前辈既然要晚辈帮忙解开阵法,那我这没用的同门就赶出去,如何?”
赶紧赶出去,别来耽误我加固阵法,姑奶奶今天就要把这个魔头再封他一千年,看他还敢不敢威胁我!莫枝枝心中怒吼着,保持矜持的微笑。
“不可以!”重伤的霍凌云突然挣扎着喊道。
你又想搞什么!剧情里你可不是什么善良正派人设,你的杀伐果断呢?为什么要在乎一个陌生人的死活!!!
莫枝枝见事情进度不错,还没来得及欣慰主角就搞这么一出,整个天灵盖都快炸开了。
……好像是因为我也是为了一个陌生人的生死踏入险境啊。没有天道团子在脑子里有点寂寞,吐槽都没人捧哏了,莫枝枝自己给自己补了句吐槽。
但我那是为了他吗!我是为了阻止剧情!!!
可是他又不知道。
……该死。
“一个杂碎,也有资格说不可以?本尊问你意见了吗?还是说你是活腻歪了,特地让本尊给你一个痛快?”少年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像是一条毒蛇吐露着信子,湿漉漉的缠在人身上,叫人直冒鸡皮疙瘩。
妈的又是一个神经病,他们魔修能不能正常一点了?莫枝枝有点崩溃了,这说着就要吞人的架势,精神分裂啊!
“我说不可以!前辈若要人驱使,晚辈一人便可,何必要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说到底这寒天锁的禁制也是晚辈解开的,这小姑娘进来可是就动了动嘴皮子,前辈就觉得她懂阵法,万一是哄骗您的呢?就凭这个,前辈就觉得这一个小丫头片子有我靠谱吗?”霍凌云倔强道。
“哈哈哈哈”,那少年忽而绽开笑颜,眼边都晕上一层红霞,笑够了,才道:“本尊做事用得着你教?就是放不出来,这一个冰肌玉骨的小美人儿,不比你这个杂碎看着喜人得多?本尊又为什么要留下你呢,左不过是再留一千年罢,留着这小美人儿逗个趣儿也好。可不必替本尊着急。”
霍凌云握紧拳头,心中掂量着自己若出其不意有多少胜算,才能把这个傻姑娘安全的带出去,眼神闪烁不定,决定还是再劝说一二,嘴唇开合,正欲开口,少年一个眼神就将他扫倒在地。
莫枝枝急了,虽然剧情是好像偏了点,但这偏的方向好像不对啊。一片混乱中,她认真思考了一下主角要是死在现在,这个世界是会挣脱剧情的控制还是会立刻崩溃,没有结论,似乎哪个都有可能。
这样想着,她下意识咬了下唇,站到霍凌云面前挡住,一边斟酌着开口:“前辈您想不想知道,沈亭予后人的消息?”
少年眼神一顿,“后人?”
“对,就是将您困在这里的始作俑者,沈亭予尚有后人在世,您当初仅仅是修炼了魔功,并未伤人性命,却被沈亭予二话不说的镇压在这深山里。这一千年来,寒天锁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寒气,侵蚀您的肺腑,束缚您的身体,将您折磨成如今这样。这一千年的苦寒,您当真不恨?不想报复?”
莫枝枝用一种极富感染力的语气讲述着原剧情中男主最终发现的少年的遭遇,诱导着少年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话中内容。一边缓缓渡步向前靠近少年,用肢体语言表示她对沈亭予的不认同和对少年的共情,以此让少年潜意识觉得她们是一边的,从而加深信任。
少年果然冷静了些,身子探向前有些急切的想更好的倾听,又被寒天锁狠狠拽向石壁,似乎是在提醒着他所遭遇的一切,这寒天锁折磨他千余年,就好像是那人无时无刻在他耳边说着“你就是个笑话,那么轻易的将自己最大的秘密交到别人手上,连同弱点一起被利用个干干净净。”
少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口皓齿几乎要咬碎,“老子当然想报复,做梦都想!”
躺倒在地爬不起来的霍凌云一时没有气力说话,看着莫枝枝三言两语就将这个反复无常的魔头带着走,眼神复杂。
少年狠狠唾弃了一下自己的没出息,又猛地抬起头,“小丫头,你是怎么知道本尊往事的?莫不是诓骗本尊,好让本尊放过那边的废物?”
“并非”,莫枝枝摇摇头,“晚辈是家中与那沈家后人有故,曾无意中窥得沈家家谱,才知道这事,见前辈身缚寒天锁,所以大胆猜测前辈正是一千三百年前大名鼎鼎的剑宗第一人姜恒清修士。晚辈当时就对这事感到不忿,如今得见前辈,更是觉得那沈家先祖有些狠毒?”
“放肆!”,少年拧着眉头,“沈亭予一生为天下人付出了全部,你个小辈也敢来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