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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他先是在网上看了相关的报道,然后又切到工作群聊的页面,群里安安静静,没有消息。
殊不知同风起公司里一早便喜气洋洋,员工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热度,小小沸腾了一把。但随着大家被祁周礼强调完其中利害关系后,个个缩在工位上,谁也不敢议论这件事。整个公司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紧迫感中,众人忐忑地迎接着原恂的到来。
原恂很少来产业园这边,更多的时候是待在实验室里。B区6栋6层一整层都是同风起的工作区,随了二老板祁周礼的艺术家特质,整个工作区被装修的极具科技的前卫感与艺术的时尚感。
出了电梯,穿过声控玻璃门,前台后面是同风起的logo。潇洒的设计,“风”字中间是一架无人机的图样。
等他经过摆着不同系列产品的展示架,刚缩回工位假模假式工作的员工一个个立马伸长了脖子:“原哥被Kira抢女朋友,突然觉得好惨好惨。”
“重点难道不应该是原哥这么冷的人,竟然也会谈女朋友,好羡慕那个女孩啊。”
“Kira道歉的诚意挺足的,而且原哥这么善良,一定会原谅他吧。”
办公室里,祁周礼还在为自己编的“两男争一女,原恂竟然输了”的悲伤故事沾沾自喜。
谁让这个情况复杂,他不能如实告诉员工原家复杂的豪门关系,只能编个类似程度的矛盾,禁止一切有关热搜的讨论。
直到原恂进来,祁周礼才正色些,神态自若地跟他搭腔:“迟到了啊。”
原恂面不改色地在沙发上坐下:“去了趟国金。”
祁周礼知道原恂家的地址,也知道他一大早折腾的这一大圈绕路不说,还有个早高峰堵着。
“去做什么?”祁周礼骤然严肃地看他,“线下店的那批单子有问题?”
为了转移话题,他担心订单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这个不重要。”原恂屈着手指扣了扣桌面,反问道,“今天那热搜是怎么回事?”
同风起虽说挨过了创业初期的艰难,但距离一个声名远播的企业还远,好不容易拉得投资大头用在了技术层面,宣传用款捉襟见肘。
而今沾了Kira的光,平白多了这么个宣传途径,于同风起而言自然是有力的。但坏就坏在这个被电竞粉捧上神坛的Kira,本名原恪,是同风起创始人之一原恂的亲弟——向来关系不和、成天谋算着坑哥的亲弟。
祁周礼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试图岔开话题:“你喝茶还是咖啡,我要不让人点些快餐,今天这会有得开,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见原恂不容置喙地盯着自己,祁周礼认命地一叹气,硬着头皮说:“上周你弟来公司,问闫哥要了台样机。当时你没在,闫哥问我能不能给,我觉得没事,便替你同意了。”
祁周礼死皮赖脸,倒打一耙:“好歹我也是同风起的创始人之一,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会连个决定也做不了吧?”
“重点是在这里吗?”
祁周礼跟原恂是同一大学,最初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正拍拖差临门一脚就在一起的姑娘突然对自己冷淡了,一调查才知道她移情别恋了,对象就是原恂。刚认识他是觉得这丫超凡脱俗的谪仙形象,就是一拽王,特别bking,等了解些才知道,他是真的牛。
跟那些没什么墨水还爱四处显摆的人不一样,他很低调,是那种能沉下心思做事的人。当连当时院里以严厉著称的教授都拿他当半个儿子。
但祁周礼没料到,这样一个稀有学霸竟然要跟自己创业。
同风起这两年看着风光,但刚起步时连中关村的门面都租不起。他们白手起家,是真的苦。而原恂当时已经包揽业绩几家top前50的公司抛的橄榄枝,年薪够毕业生拼搏几年了。更何况祁周礼知道他的家境,原家在南境乃至国内都是说得上名号的企业,每年纳的税便是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见不着的金额。或者他在这个专业往深了扎,继续深造、去研究更高级的东西,自身价值和意义得到更好的体现。
可能正因为这个,那年原恂问自己要跟不要跟他一起单干时,祁周礼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如果非要个定语来解释,那可能是原恂这人身上有着强大的信服力。
祁周礼坚信,原恂是个格局的人,所以他一定通情达理。
他往前挪了挪凳子,坐直,语重心长地做和事佬:“我觉得你弟这次挺仗义的,这波热度来得多舒服。去年世界赛冠军战队、最年轻的电竞职业选手、今年热门夺冠队伍,顶着这些头衔,代言费不得六位数。”
仗义?原恂抬头看了祁周礼一眼,要确认他说这句话时的真诚度。
原恪是由他拉扯大的,他还能不了解了。这混小子是给他挖坑呢。
不过正如祁周礼说的,这波热度很关键,刚好解了燃眉之急。
其中厉害关系跟祁周礼也算不着账,原恂只闲闲地怼了几句这个猪队友:“等你哪天被人卖了,还傻呵呵地帮人理财。”
“……你再返回上面那个页面,我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檀迦就着焉斐誉的手机,重新打量起Kira的照片,“你觉不觉得他像我老公?”
焉斐誉并非故意泼凉水:“每天说这句话的粉丝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了。网友还给这类粉丝取了个称呼——老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