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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迦,誉姐!这里!”舒杳示意服务生拿菜单给她俩,“你们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焉斐誉自来熟地坐下,把礼物盒递给她:“听说你通过了面试,这是我跟迦迦的一点小心意。也没提前准备,经过商场时挑的,我常用的一款香水。”
“谢谢,你们也太有心了。”舒杳开心地接过去。
檀迦也是今天才知道,焉斐誉的后备箱有个收纳箱,里面备着大大小小不同品牌不同类型的礼盒,方便她随时随地礼数周全地见合作方。
檀迦捋着臀后的衣服坐下,笑笑:“入职后的工作还顺利吗?”
“还可以吧。”舒杳沮丧地叹了口气,开始说自己呆的公司多牛多牛,又说自己经验少,总担心出错。
焉斐誉听了会:“你在同风起啊。”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檀迦一眼,继续跟舒杳说道,“这家公司近期热度很高的,我们电竞圈都知道。”
檀迦笑着接住焉斐誉的眼神,心想这些我不早跟你说过了吗。焉斐誉这个嘴啊,真是能说会道。
檀迦为人处世的理念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她对别人的事缺少探知欲和八卦欲。所以她跟人聊天时,一般不会刨根问题。时常是听别人提起了,点到为止地接两句,听没听进去就看心情了。
其实她这个状态很不适合做记者。不过好在她愿意为了工作克服这个佛系社交的毛病,有提升的空间。
不同于檀迦,焉斐誉在聊天中百分百是捧场王,不停地追问式聊天,正适合舒杳这类表达欲很强的人。
所以她俩一唱一和倒豆子似的聊起来,聊的内容围绕同风起跟原恂展开。
没说一会,服务员上菜。
两人又就着菜品的口味、餐厅的环境聊起来。
快吃完的时候,餐厅老板过来跟舒杳打招呼。原来舒杳跟这家餐厅的老板认识,在这店里还有股份。
等老板走了,舒杳笑吟吟地跟两人解释:“这我一个朋友开的,我学的计算机,对市场营销类的东西一窍不通,但又觉得一个做老板挺酷的,就在朋友这凑了个热闹,跟着投了点钱。生意还挺好的,这好像是在南境开的第三家分店了。”
焉斐誉从不吝啬夸奖:“随便投投就能赚钱,说明你眼光不错啊。”
檀迦话不算多,聊到自己时才接几句,大多时候在听。
趁舒杳去厕所的功夫,檀迦提醒焉斐誉:“你刚干嘛一直怼她。”
“有吗?”焉斐誉一琢磨,好像真是,“我就是看到绿茶,习惯怼。她刚刚又是显摆学历,又是显摆资产的,她能秀优越,我怼两句也无伤大雅、无伤大雅。一时没意识她是咱高中同学,待会我收着点。”
檀迦无奈:“我说不来,你非来。”
焉斐誉:“这不挺好的吗?她也没坏心,跟咱说这些估计也是想让我们看看,当年被欺负处于弱势的人现在飞黄腾达,混的还不错。给她个施展的机会。她心里也好受点。”
“你还很善解人意。”
“我确实是善解人意,人生嘛,不是自己演戏给别人看,就是自己看别人演戏。你给别人捧场了,别人才会捧你的场。”
焉斐誉话糙理不糙,说话直,檀迦自然知道她心地干净。
这段饭舒杳吃地确实挺开心,要不是突然接到电话有急事,还得再约个音乐剧。
两拨人分开后,檀迦跟焉斐誉下午都没事,直接在旁边的商场逛了会。
俩姐妹聊了会高中的事情,不自觉地将话题聊回檀迦跟原恂的关系上。
“……看你怎么想。你们是夫妻,本就是一体的。说句不好听的,你知道现社会最稳固的资源置换途径是什么吗?就是夫妻关系。”
檀迦不是一直觉得借原恂的人脉办事有点怪吗,焉斐誉便发表起自己的看法。
“如果你觉得愧疚,那就在下次他需要帮助时,不遗余力地帮一帮他。”焉斐誉必须承认,“当然,这次的事你是为了我,就当我欠你们夫妻俩一个人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俩什么关系,檀迦肯这么做是因为自己想帮。只是她初来乍到,拿捏不好分寸,所以整得挺纠结的。
“我能不知道你了。我也不是说这一件事,而是跟你说你目前所处的形势。既然你选择了这场婚姻,在原恂对你产生道德层面伤害前,它不该是一种束缚。”焉斐誉说,“婚姻的存在形式有很多种,有爱情做基础的婚姻未必长久,而完全陌生的两个人也未必经营不好一段婚姻。迦迦,在法律意义上,原恂是你的家人,我不主张女孩在感情上迷失自我不管不顾地将自己全盘托出,但你可以试着一点点置换真心。”
她继续说:“你这个就该学一下舒杳。人生难得糊涂,不要太跟自己较真。稀里糊涂说不准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檀迦觉得自己也只能听见焉斐誉的话了,因为她心里认定焉斐誉不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好。
两人又逛了会,不知不觉到了晚饭时间。
焉斐誉:“晚上想吃什么?”
檀迦:“回家。”
“干嘛?有事?”
檀迦:“我打算试着把原恂当成家人。”
原恂回来时,一进门就闻见屋里飘来什么东西糊掉的味道,伴随着滴溜当啷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