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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玉景闻言微微一愣,他原本只是以为和以往每次一般,冷淡的拒绝两句便能走开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只是却没有人与他说过这件事情,他只是被府里的小厮传话,说是见主君,没想到半路就遇见了外女。
    他深吸了口气,认真道:“承蒙季女郎厚爱,只是……此事我并不知情,也并无此意,父亲还等着我,我便先告辞了。”说完便准备离开。
    季元礼一急,下意识就想拉他的手,许是这种事不是第一次经历,公玉景提防的心一直没有卸下,迅速的退了两步,并没有让她得逞,四顾了一下周围,发现小厮都远远的站着,心下稍稍放心,忍着稍许不耐,看着她道:“季女郎还请自重,这里是承恩伯府。”
    “对不起,对不起,方才是我太急了,在下虽然认识公玉公子不过才短短几日,但对公玉公子的心却是天地可鉴!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
    公玉景忍不住打断她的话,眉目间也更加冷霜,“季女郎请回吧,告辞。”
    季元礼看着他那飘飘若仙远去的动人身影,忍不住提声道:“公玉公子,儿女婚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定会用我的真心打动你,打动承恩伯正君,让他同意你我的婚事的!”
    真躺在屋顶上的舒颜:“……???”这什么品种的奇葩?怎么就这么会自我感动呢?
    公玉景步伐不禁走的更快了些。
    他原本想着去主院见主君,但刚走到廊下,便被侯着的小厮告知:主君正在会客,现下不方便见他,让他自己先回去。
    公玉景攥着的手紧了紧,看了眼主院方向,半晌才微垂着眼,道:“知道了,麻烦绿芙哥哥告知父亲,既然父亲现下没有时间,那等会儿我再去请安。”
    绿芙扯了扯嘴角,笑道:“大少爷客气了,您的话奴会帮您给主君带到的,既然无事,大少爷便请回吧,奴也回去复命了。”说着也丝毫没有要行礼的样子,说完转身便走。
    等人走了,念青才一脸气愤道:“主君怎么也不提前和少爷您说一声,就这样让外女进来见您,把您当成什么人了?要是三皇女在京城,主君定然不敢这般对您!”
    “念青!”公玉景微微蹙眉。
    “奴知道错了,奴只是一时气愤口快,下次再也不会提三皇女殿下了。”
    公玉景这会儿也没有心情,轻蹙着的眉心似有万千忧愁,直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也一直没有松下来。
    “少爷,奴给您倒茶啊——”刚转身准备沏茶的念青抬眼就看见了大摇大摆从门口进来的女人?!!
    “世世世女?!”震惊的他说话都不利索了,差点摔了屋里仅有的茶壶,吓得赶紧给抱紧了。
    公玉景瞬间回头看去,只见那人一身白色锦花锻暗银色团花枝纹打底,金线镶边,玉带轻束,整个人就像一个璀璨耀眼的发光体,浑身尊贵的和他这屋子简直格格不入。
    他嗓音莫名有些冷意,语调也是不甚客气,“世女难道向来都是这么直闯男子闺房的吗?”
    舒颜正看了两眼这看起来啥也没有的屋子,唯一称得上优点的大概就是很干净了,窗台前还用在普通不过的细颈口花瓶插了几只素净好看的花枝,平添了一份色彩。
    此刻听了他颇有些冲的话也不恼,一双桃花眼笑看着他,细碎的柔光印在她眼底,像是有灿灿光辉一般,让人难以移开眼。
    她随口笑说着:“你的闺房可是我进的第一个男子闺房呢,你可不要给我随意甩锅,我不背的。”
    虽然听着也不怎么样,但莫名的他心情稍稍好了一点点,他看了眼她含笑着的眸子,过不一瞬,便避开眼神,微垂着眼,直接道:“既然没有擅闯男子闺房的癖好,那不知世女突然来这里有何贵干?”
    舒颜看着一旁的软榻还空着,十分自觉的自己就过去了,还自己找了个勉强比较舒服的姿势躺下了。
    公玉景:“……”
    被她这一番动作惊的目瞪口呆的念青:“……???!!”
    舒颜转眼看着两人的震惊无语的神情,随口笑了笑解释道:“我都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了,你都没请我坐下,我只好自己自力更生了,不过话说你这塌也未免太硬了吧?坐久了怕是会腰痛屁股痛的。”
    被她口中毫不掩饰的胡言乱语说的,公玉景雪白的小脸瞬间有些涨红,气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没事就赶紧走。”
    只是听着他那就算是生气,声音也带着些天生的软,一点也吓唬不到人,反而会让人觉得好欺负。
    她缓缓直起了身子,看着他认真道:“就是那啥,你上次说你不喜欢三皇女是真的吧?”
    见她神色有些怀疑的神情,公玉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同时还有一股气,简直瞬间就贯穿了四肢百骸,他眼中像是都冒出了一簇小火苗,声音确实越发的冰冷了:“世女特意过来就是问我这件事?”
    不等她说话,他就紧接着道:“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又与世女你有什么干系?世女今日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问我的?”
    “你我二人不过才见了一面,你管我这么多?”一通有些不管不顾的带着些郁气朝着她说完,心里的气是少了不少,但也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有些……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有点害怕,也有些慌乱无措,虽然尽力保持了平静,但那紧攥的发白的指尖,翘长浓密的睫羽不安的颤动,还是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