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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京韶见状,也不逗她,放下筷子得意地说道:“放心吧,舅舅我有大事要干的,以后明目张胆地让你带资进组。”
钟娉“嘁”了一声,一个白眼翻过去。
“你别不信啊,你看我还没三十岁就可以还清六百多万的债务,前途无量啊~”姜京韶拍拍胸脯,满是豪言壮语。
“有五百多万是卖咱屋还的,有二十万是我还的……”钟娉拆台。
“那你怎么不想想,还有那一百万是怎么还的,而且我一回来就是一身名牌,还给你一张三万块的银行卡,怎么做到的?”姜京韶挑眉,想引她思考下去。
钟娉真实脸:“坑蒙拐骗?”
姜京韶:“……”
他这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了是吧?
“好了,到时候我要出远门干大事你别哭鼻子就行了。”姜京韶摸摸鼻子,颇有赌气的意味。
钟娉翻白眼:“想得美你。”
说得这么好,这小哭包最爱掉眼泪了,尤其是他走后还喜欢一个人偷偷哭。
说回正事,姜京韶面色稍稍凝重,认真问她:“你真想好了?进娱乐圈?不后悔?”
“嗯,也不算想好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事能做好,不过我也能做成一个小小的网红,那么……我应该还是挺有天分的吧?”钟娉托腮,微微一笑。
连“天真”都不愿意形容她了,不过她既然想做,就像以前一样吧。
“我会好好挣钱的,给咱们买一个大房子。”钟娉眼睛弯弯,像一弯皎洁的月牙儿。
姜京韶点点头,欣慰地笑道:“外甥女有出息了,走,咱们出去走走。”
“碗不洗了?”
“回来洗。”
钟娉摇头:“不要,先洗碗。”不然油凉了不好洗遭罪的还是她,因为姜京韶这个人绝对会像没长骨头一样躺在沙发上。
拗不过她,姜京韶只好凑过去戴上手套,帮她一起洗碗。
因为手套只有一双,钟娉就瞪大了眼睛呆在旁边,略微惊奇:“姜京韶,你真转性了?”
“我是座宝藏,只是你没有挖掘。”他比了一个“wink”。
钟娉毫无感情地评价:“油腻。”
姜京韶垮下脸,委屈地继续洗碗。
钟娉在他身后憋笑。
……
回想起和身旁的人散步,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珠城的江景最为出名,也是每一个本地人遛弯的常地。
例如此刻,霓虹灯光倒映在江面,夜晚的微风轻轻吹拂,带来舒心的凉爽。
“是钟娉吗?”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激动地过来问。
她没化妆没洗头,就这样被认出来……还是不太光彩的。
姜京韶挑眉,一把搂过钟娉,笑道:“她不叫钟娉,她姓姜。”
她们面面相觑,打量了一眼姜京韶,乌发黑眸,眉宇之间仍是俊秀的形状,只是沉淀下来的更多是硬朗与成熟。
就这样的长相,随便在大街上找可不容易,至于那个女生是不是“钟娉”已经不重要了,她们更加在乎的是这次“艳遇。”
莫名被扣上“姜”姓氏的钟娉扯扯嘴角,看着眼前女生们如狼似虎的眼神极为不满,手掐掐姜京韶腰间的肉,暗示他快点走。
姜京韶感受到了腰部的疼,无奈一笑。
“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
其中一个女生失望地对同伴说:“早说了,人家有女朋友。”
“看起来年纪差挺大,不是女朋友吧……”
还没走远的姜京韶听得一清二楚,身子骨立马僵硬,强忍咳血的冲动。
他可还没到三十呢,哪里老了?
姜京韶眼睛往下瞟,映入眼帘的是来自二十岁女孩子独有的胶原蛋白。
反观自己,除了天生的好底子撑着,肉已经变成硬块了,多年的风吹日晒让他不再拥有奶油小生的白嫩肌肤。
老男人心塞:“……”
钟娉这边没搞懂姜京韶在黯然神伤什么,她问道:“我什么时候姓姜了?”
姜京韶眼珠转转,问:“跟舅舅姓不好吗?”
钟娉义正言辞:“不好。”
姜京韶其实以前有姓的,后来改名和外婆姓姜了。
所以说,改姓姜也不是可以。
钟娉如此想,毕竟很早之前她就觉得这个随父的姓氏毫无意义了。
前边是人声鼎沸处,尤其是晚间更加热闹。
钟娉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名气不大,顶多是一些年轻观众认识,而且好不容易和姜京韶出来遛一个弯,总不至于现在就回去。
“以前我这个点还在直播呢。”钟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姜京韶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一旁哭天喊地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弟弟吧!”
一身粗布短衣,黝黑粗糙的皮肤,头发里散落着一些泥泞,男人哀叹着跪在地上,指着后面躺在地上,盖着报纸的弟弟,不停地磕头。
钟娉看着后面那个双目无神,一动不动的人,心生怜悯。
“我的弟弟一年前出车祸成了植物人,我们家没有钱交住院费,只能求求各位好心人,救救我们一家吧。”男人依旧在哭诉。
也许是钟娉的反应让男人觉得有希望,男人赶紧跪在她跟前,磕头磕得紧。
姜京韶把钟娉拉在身后,一脸冷漠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