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高松的电话打进来，她接通后谈了些工作的事，随口问：“松哥，金飞奖有什么内幕吗？”
    高松没听太懂，“什么？”
    宋媛解释：“就是暗箱操作之类的。”
    高松否认：“金飞奖也不是什么大奖，谁会那么傻的搞暗箱操作这种事，没有。”
    宋媛想想也是，怎么说也是网络投票，真要搞暗箱操作需要砸不少钱呢。
    吴霞的金主舍得吗？
    另一处，周康集团。
    周衍走近办公室，解开西装扣子，小崔进来，汇报今天的行程，“周总，中午吴总约了您吃饭。”
    “下午两点有会议，三点有个拍卖会，五点您约了银行监理。对了，还有一件事。”
    周衍坐下，示意他继续讲。
    “金飞奖主办方负责人想晚上约您吃饭。”小崔道。
    周衍挑眉，“金飞奖主办方负责人？”
    小崔说：“已经约您好几次了。”
    周衍没什么表情道：“推了。”
    “可是，”小崔说，“这次吴小姐能得奖多亏那位负责人，您要是不去的话……”
    周衍没说话，手指一下一下轻轻叩击桌面，陷入到沉思中。
    小崔小心翼翼说道：“主要这事涉及到了宋小姐，万一让她知道是您帮助吴小姐得了奖，我怕——”
    “当然，咱们这边肯定不会走漏风声的，怕就怕主办方那边，您看？”
    周衍手按在办公桌上，眼皮缓缓掀起，没什么温度道：“回复那边负责人，晚上一起吃饭。”
    “我马上安排。”小崔拿着签好的文件走出去，快出办公室门时，顿住，转身问，“周总，吴小姐的助理刚才打来电话。”
    “什么事？”
    “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听音乐会。”
    周衍的耐心似乎用尽，脸色暗沉道：“你是当秘书当久了，不知道怎么拒绝人了。”
    小崔见状缩缩脖子，“明白了，我会回电拒绝她们。”
    办公室门开启又关上，周衍倚着座椅后背，双腿交叠搭在办公室上，手中拿着笔，沉思片刻后，笔一扔，拿出手机刚要发微信，有人打进电话。
    陌生来电，他静默几秒接通，声音听着很冷，“喂。”
    手机那端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是周总吗？我是吴霞。”
    周衍面无表情道：“吴小姐，你好。”
    “叫吴小姐有些客气了，周总还是叫我吴霞吧。”吴霞含笑道。
    周衍静默不言，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生气的表现，可惜吴霞不知，还以为大佬很高兴和她通电话。
    她噙笑说：“想请周总听音乐会，不知道周总哪天有空。”
    在她的认知里，像周衍这种身份的男人喜欢的一定是知性美的女人，音乐会最能展现一个人的涵养。
    她要在周衍面前树立好的形象，宋媛能做的，她也一定行。
    周衍沉声问：“吴小姐很闲？”
    吴霞愣了下，不明白周衍话里的意思，但还是客气道：“见周总的时间还是有的。”
    “哦，是吗。”周衍说，“我今天中午正好约了吴总见面，要不……一起？”
    他这是给她警示，提醒她，做事不要太过。
    见吴诚？
    她有病吧。
    吴霞尴尬笑笑，“既然周总有事要忙，那咱们下次再约。”
    怕周衍会说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话，她旁敲侧击道：“吴总最近身体不大舒服，周总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周衍轻笑一声，“当然。”
    吴霞说：“那您忙。”
    她主动挂断电话。
    周衍翘起的唇角在电话挂断那刹立马抻直，眸色变暗，有些女人向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他心情不太好，以至于手机再度响接通时，语气很差，“怎么？吴小姐还有事要说？”
    手机那端有些吵，他听着嘈杂声没头没尾说了一句话。
    那端似乎顿了下，半晌后，问：“周衍你说什么呢？谁还有事？”
    电话是宋媛打来的，她现在在机场，下午要去C市拍代言，趁现在有时间她给周衍打了通电话，也是想告诉他，她的行踪。
    “哦，没事。”周衍说道。
    宋媛听着可不像没事的，追问：“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吗？女的？让你烦了？”
    能让周衍烦，说明这人还挺有本事，宋媛问着问着心情先不好起来，有些吃醋。
    “不是。”周衍否认，“男的，一个推销银行理财产品的。”
    宋媛很信任周衍，只要是他说的话她都会信，无条件相信那种。知道不是女的，心情又好了，拿着手机走到无人的地方，撒娇说：“你还没亲我呢？”
    “快，快亲我。”
    “这怎么亲？”周衍问。
    宋媛：“谁说电话里不能亲了，我不管，你要亲我。”
    周衍难得为了她放低姿态，哄人道：“好，亲。”
    说着他唇凑到听筒边，轻轻啵了一声，“好了吗？”
    “再来一次。”宋媛继续撒娇。
    周衍配合着又来了一次。
    宋媛哪受的住他这么哄她，白皙的脸瞬间变红，打趣道：“今天的你怎么这么听话，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没有。”周衍矢口否认，接着问道，“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