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凌夜松开了她的手，还不忘叮嘱，“出门直走右转。”
    林小糖去了洗手间。
    恰巧，陆斯年已经从包厢出来，在下楼梯的时候瞥见了林小糖的侧脸。
    他猛地停下了脚步：孔芙？
    不可能！
    孔芙明明已经死了。
    第498章 她笑起来的时候有梨涡，好甜
    陆斯年看着那张脸，她还是个女孩儿，但是她圆圆的眼睛，雪白的皮肤，真的好像孔芙。
    孔芙离开的时候也就二十几岁，也是这般年轻。
    陆斯年的眼角突然泛红，他胸口剧烈起伏，大掌撑在楼梯扶手上，迈着步伐往上走。
    孔芙？是你吗，孔芙！
    因为激动他的脚步踩了个虚空，差点摔倒。
    黑衣男子将他扶住：“陆先生，你怎么了？”
    陆斯年甩开他的手，走上楼梯，想要抓住那个女孩儿。
    但是等他走上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陆斯年抓着身边的黑衣男子问：“你刚刚有没有看见那里有个女孩儿，她长得好像我的孔芙……”
    黑衣男子摇摇头：“没有。”他没见过孔芙，更没有看到什么女孩儿。
    陆斯年顿时胸口一缩，他重重咳了几声，缓了好一会儿，才颤巍巍说道：“走吧。”
    是他看错了！
    孔芙已经死了。
    他亲眼看到她跳下了悬崖，孔芙为了报复他，选择了那么残忍的方式，尸骨无存，怎么可能还活着！
    ……
    林小糖来到洗手间，手心捧了一把水，打湿了脸颊。
    突然，她的右眼皮不安的跳了两下，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她定定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晶莹的水珠沿着睫毛往下滴落，她拍了拍脸蛋，瞬间清醒了几分。
    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太不可思议了。
    她突然知道了身世，有了外公，而且还要和凌夜结婚了！
    这一切，好像都在做梦一样，美丽的就像一场泡沫。
    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她不奢求更多，只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什么事都不要发生。
    等到她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凌夜正站在门口等他。
    他特意来接她。
    他身材欣长，宽肩窄腰大长腿，360度无死角的美颜，站在那里好看的像一件艺术品。
    林小糖欢快的跑上前，抱起凌夜的胳膊，手伸进他的衣袖里撸了两下。
    凌夜高大的身子一僵，声线不稳：“小糖，你在做什么？”
    “这样舒服！”
    她笑得单纯又无害，手上一下又一下，舒服的嘴角都荡漾起了小梨涡。
    她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惹人遐想的事情。
    凌夜稳了稳心神，收起他邪恶的心思，赞同的嗯了一声：“舒服！”
    看来，新婚夜得尽快提上日程了，否则，难受的是他。
    ……
    又过了一日，凌夜才按照陆斯年给的地址去找他。
    因为不想让小糖身份曝光，所以没有带她来。
    只有他和孔老先生两个人。
    地址是一栋复古洋楼，隐匿在闹市当中，是陆斯年早年间购买的住宅。
    除了门口迎接的人，是那天见过的黑衣男子，除此之外，这栋楼安静的仿若死寂了一般。
    没有佣人，似乎只有陆斯年一个人住。
    黑衣男子带他们在大厅坐下，倒了茶水之后，说道：“你们来的真不巧，陆先生刚刚出去了，你们稍等一下，我这就通知陆先生。”
    “好，不急。”凌夜淡淡道。
    黑衣男子刚走，孔老先生气得哼了一声：“面子真大，还要我们等他！哼！”
    凌夜笑道：“外公，不要生气，笑一笑，十年少。”
    孔老先生扯了扯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
    不过，要不是有凌夜在，他连见陆斯年一面都困难。
    ……
    此时，陆斯年不知不觉走到了一间花店。
    他忽然想起，孔芙以前就很喜欢花。
    自从孔芙来到陆家以后，他每天回家都会给她带一束花。
    他变着花样的哄她开心，可是就算送她最喜欢的花，孔芙也没有笑过。
    他之所以知道孔芙喜欢花，是因为他们很早之前就见过，早到那时候孔芙只有十三四岁。
    第一次见到孔芙，在练琴房，她因为弹不好一首曲子在哭，于是他把手里的一朵永生花递给了她，她抱着那朵永生花，就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有梨涡，好甜。
    她的笑容像荷花盛开，像斜坠的云鬓。
    那一刻，仿佛把他的魂都卷进了那股漩涡。
    一边想着，陆斯年跨进了那家花店。
    他寻了一圈，想找一朵永生花。
    第499章 永生花，一生只能送一个人
    今天依依请假了，林小糖就来了花店，现在店里就她一个人。
    她小跑着过来：“先生，请问您找什么？我可以帮您。”
    “我想要一朵永生花！”陆斯年背对着她，说道。
    林小糖眼睛一亮，还真有，她连忙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那朵永生花她可宝贝了，因为价钱高，她放在玻璃培养皿里，一直悉心保护着。
    陆斯年转过身的时候，只看到了林小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