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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沅芷眉毛都没动一下,淡淡道:“你对宋澧兰的偏爱,是靠作践我体现出来的。但凡你们几人有一点良知,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一步。”
刘氏恨得指甲狠狠戳进肉里,鲜血直流,她却毫无感觉,看向宋沅芷的目光宛若刀子一般,恨不得现在就将宋沅芷千刀万剐,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有镇北侯府为你撑腰,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了。若是摊上一个大不孝的罪名,你在镇北侯府也别想有安宁日子过!”
宋沅芷无奈叹了口气,凡尔赛凡得浑然天成,“有劳母亲费心,侯爷先前还说,秦夫人特地进宫请皇后娘娘赐了好些东西,就等着中秋迎我进门呢,拦都拦不住。我本来也为家里的糟心事发愁,害怕侯爷和秦夫人看轻我,谁知道侯爷不但不生气,反而又给了我两个暗卫,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只能收下了。”
见刘氏眼中嫉恨交加,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宋沅芷又好心提醒了她一句,“我倒是不在乎名声,不过,这要是闹开了,妹妹要进南安侯府,可就麻烦了。哎呀,想想我和侯爷是侯爷亲自求来的陛下赐婚就开心!”
刘氏满脸灰败,颓然认输,“我知道了,挪用的东西,我会尽快补上。”
宋岩本不想给刘氏补这个缺口,奈何刘氏也急眼了,拿宋澧兰和轩辕御的亲事来威胁他,“宋沅芷明显已经和我们离心,就算她攀上了镇北侯府,也是个靠不住的!既然如此,兰儿和轩辕世子的亲事便不能再出任何差错!老爷,我们还有远儿这个儿子,不能不为远儿考虑啊!”
宋岩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这段时间,宋沅芷和陆少游过得悠哉悠哉,宋岩和刘氏却急得嘴角都冒了好几个泡,全是为了筹钱愁的。
宋沅芷也没那么好心放过他们,时不时还来催个债,看着他们两个一脸凄风苦雨的样子都能多吃一碗饭。
宋岩和刘氏简直睡觉都在想着怎么弄死她。
然而宋沅芷现在虽然还住在宋府,身边却都是陆少游安排的人,和宋府没有半文钱关系。
女子还未出嫁,身边伺候的人就都是夫家安排的,也是一大奇观。再苦哈哈的小可怜身边也有一两个得用的仆人呢,娘家也要点脸,甭管安排的是什么人,该有的陪嫁丫鬟和奴仆都得安排上。
谁知道出了宋沅芷和陆少游这么一对奇葩呢?
一个不在意流言蜚语撕破脸就为了一个爽,另一个全程鼓掌老婆做得好然后任劳任怨收拾残局。
再加上一个护短的秦夫人,那效果真是绝了,敢嘀咕宋沅芷不孝顺的全都被秦夫人给刺回去了。本来还有人心里不服气想搞事情来着,毕竟陆少游这么个少年英才,长得俊自己又有能耐,年纪轻轻就封了侯,要不是大家误以为他战死,镇北侯夫人的位置哪能让宋沅芷捡漏?
尤其是宋沅芷还不安分,得了这么好的一桩亲事,转头就把娘家搅得不得安宁。
虽然是宋岩和刘氏有错在先,但孝字当头,宋沅芷这般撕开家丑给外人看笑话,也让许多人暗暗摇头,觉得这不是当家主母之相。
嫉恨宋沅芷捡大漏的人家可找着了机会让自己出一口憋屈在心里的恶气了,见缝插针地在秦夫人耳边嚼舌根,话里话外都是宋沅芷出身低微,配不上镇北侯。
圣旨赐婚又怎么样?镇北侯夫人她们不敢想,当妾室也行啊!更何况,宋沅芷身份本就低微,又和娘家撕破了脸,要是秦夫人恼了她,她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只要秦夫人和镇北侯松口纳妾,她们家的女儿嫁进去,站稳脚跟后,让个不受宠的正室“病逝”,那可太容易了。
到时候,镇北侯夫人的位置不就空出来了?
宋沅芷倒是没想到还有人在打这样的主意,不然的话,她怕是要先送对方去死一死。
秦夫人多聪明的人啊,听了几耳朵后便猜出了她们的心思,当即爽朗一笑,“谁说那孩子不是个孝顺的?陛下和娘娘都夸她温柔宽厚,再好不过了!要我看,她还是个有福气的,我们阿霁还是沾了她的福气,这才能平安归来呢!哎呀,我现在就盼着他们小两口和和美美的。要是有那些心术不正的东西想使坏,通通打死!”
其他夫人们:……
你怎么就不按照我们预料的路走呢?说好的婆媳是天敌呢?
秦夫人护完未来儿媳妇心情大好,一想到等儿媳妇进门后,就能天天陪着自己在演武场比划比划就开心。到时候阿霁的脸不定黑成什么样呢。
儿子平安归来,秦夫人放下一颗心后,坑儿子的想法又蠢蠢欲动。
结果一回府就看到儿子脸上顶了个不太清楚的牙印,秦夫人当即一乐,“你这是霸王硬上弓被阿沅揍了?”
这可真是亲娘发言。
陆少游无语地看了秦夫人一眼,眼角眉梢却情不自禁向上飞扬。
秦夫人了然,摩挲着下巴思忖道:“看来是你占了人家阿沅的便宜。”
陆少游险些被呛,低咳好几声才缓过来,耳尖通红,又听得秦夫人给他提建议,“脸皮这般薄……这几日你暂时在家待着,等牙印消了再出门,不然的话,你得变成红脸关公!”
陆少游恼羞成怒,“谁敢仔细盯着我的脸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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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这脸上怎么回事?我怎么瞅着像个牙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