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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淑君愕然地听石清妍说话,忙道:“那蓝婕岂不冤枉?”
“冤枉什么,谁叫她听了秦柔的话就去的?”
董淑君愣愣地听着石清妍说话,低着头,心里不认同石清妍的话,暗道她不是什么狠人,但也知道秦柔这样的害群之马要不得,“王妃,秦姑娘未免太不安分了一些,这般只怕第五组里头要多出许多是非来。”
石清妍笑道:“她又没坏了侍寝表,也没勾、引王爷,由着她吧。你若有能耐,就将她挤出第五组。”
董淑君听石清妍这般说,便沉默了,嘴角蠕动两下,到底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石清妍不耐烦看董淑君这无精打采模样,便说道:“好好管教自己个的人,领着这丫头走吧。这次你多管闲事而且御下不严,你抄了一百遍大悲咒吧。”
“是。”董淑君说着,听说只有一百遍,松了口气,心想石清妍对她还是宽容的。
石清妍走到正炖着老醋的炉子边,闻了一口那浓郁的醋味,心想秦柔不愧是在肖氏身边长大的,只是董淑君也不是个没点子主见的人,不然怎地直接领了丫头就来她这边,“你回去吧,莫多去石秀女那边,这么个天,病了可就难好了。”
董淑君说道:“多谢王妃关心。”说着,见石清妍没再说旁的,便领着那小丫头退下了。
待董淑君走了,沉水看着拿着勺子在炉火边搅动一盆子老醋的石清妍,说道:“王妃,当真不管秦姑娘?这次耿大人、楼少爷可是都知道后院的事了。”
石清妍点了点头,说道:“若是耿大人、楼少爷求见,一律不见。再去跟郡主说,等到耿大人、楼少爷闹得大的时候,便叫她偷偷地领着余思渡去西院瞧一眼宝贝,如今且装作被我罚了闭门不出吧。至于秦柔,告诉她,泄露楼姨娘一事算到了董姨娘头上了。”
沉水忙答应着,心里想着秦柔若听了石清妍这话,定会再接再厉地兴风作浪,就借了秦柔的手将石蓝婕等人扫除掉也不错,总归留着这些人虽不碍事,但也碍眼的很。想着,便去传石清妍的话。
沉水原以为耿奇声、楼朝日两日很快便会闹起来,谁知道足足过了五六日,留客天里依旧安安静静,虽不时地传出耿奇声要求见锦王却没寻到人的消息,但到底前院也太安静了一些。
待到了第七日,楚律一早从西院过来,进了蒲荣院堂屋里,便对石清妍说道:“王妃且随着我去西院看看吧,王钰造出了几个十分唬人的壳子。”
石清妍闻言,笑道:“王爷既然说了那壳子十分唬人了,那就应当是真的。王爷先走,待臣妾领着吴姨娘、窦姨娘、孙姨娘她们过去,等过去被人拦下后,本王妃嘴里丢下一句‘本王妃自己个做的东西如何看不得’将这事宣扬开,一来叫人知道那玩意确实是本王妃做的,二来也显得本王妃浅薄爱炫耀,免得耿大人疑心臣妾早先引着他过去是居心叵测。”
楚律眯着眼睛,说道:“王妃的意思是,王妃造出了那好玩意来,然后浅薄地想拿了那玩意出来炫耀?王妃不觉得这事有些不合常理吗?能造出那样东西的人,怎会浅薄成这样?”
石清妍点了点头,说道:“王爷英明,臣妾也是这样想的。若冷不丁本王妃就成了个军械高手,未免惹人怀疑,于是臣妾仔细想了想,决定精益求精,将谎话改一改,编出本王妃不知从何处得了□的谎话来。如此一来,在旁人眼中,臣妾就是捡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成了军械高手的人,王爷也正是因为臣妾有图纸,才对臣妾宠爱倍加。如此一来,这整件事便合情合理了。”
楚律了然地点头,如此一来,确实他跟石清妍之间的事合情合理了许多,作为一个浅薄的人,进了京,也能叫人疏于防范;且一切事的源头还要从石家人来益阳府见石清妍说起,如此一来,石家照旧会被皇帝怀疑藏着极其厉害的军械。石清妍这谎话并不妨碍他的计划,因此便说道:“耿奇声前几日屡次要寻本王偏寻不到,就等王妃闹起来的时候,叫满府里都知道本王在府中,如此耿奇声也能见到本王了。前头拖延的日子够久了,若再拖下去,耿奇声只怕不肯再忍,要定下日期启程回京了。”
石清妍笑道:“王爷果然老谋深算,臣妾还愁耿大人、楼朝日一直不来寻王爷讲理呢。”
楚律轻笑了一声,才想那老字定又是意有所指,忽地闻到屋子里间飘出一股醋味,不由地打了个喷嚏,说道:“王妃不是不怕死吗?”全
“死不怕,怕的是半死不活。王爷请便吧,臣妾要酝酿一番寻了几位姨娘过来说话。”
楚律点了点头,却不立时出去,在这屋子里坐下后,说道:“大夫请来了,叫大夫给你瞧一瞧吧。”
石清妍一怔,便答应了,随着沉水、祈年进到房中,依旧穿着家常衣裳在床上躺下,由着沉水、祈年放下帐幔,又拿了帕子遮住她的手。华
不一时,进来一个白发白须一副仙姿道骨的老人,那人进来后也不张望,老实地虚坐在凳子上,便搭在石清妍的手腕上给她诊脉,须臾收了手,便又出去开方子。
石清妍从床上起来,等了小半会子,看见楚律从外头进来,便问道:“大夫如何说?”
楚律淡淡地说道:“大夫说你体质阴寒,本就不易有孕,前头失的那一胎本就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