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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留客天中那人是谁,怎会被王爷如此看重?”倘若是早先,秦柔听说叫她去伺候人,该是要羞愤欲死的,但此时她额头上的伤疤还好,肖氏又不在,少不得她要含污忍垢了。
    沉水笑道:“总归是个贵人了,秦姑娘快些收拾吧,王妃说那人不方便,得早些叫人去服侍。”
    秦柔抿着嘴并不搭话,忽地如醍醐灌顶一般,暗道自己上回子见到瑞王的时候还小,虽深深记得瑞王的模样,但到底有许多年不曾再见了;瑞王又跟锦王要好的很,藩地也紧挨着益阳府,想来,那人定就是瑞王了。可恨她有眼无珠,竟然没立时认出瑞王;虽说瑞王称呼石清妍锦王妃有些太过客套,但倘若那人不是瑞王,又能是哪个?那面孔明显就跟自己记忆里的瑞王相差无几。
    因猜测那人是瑞王,此时秦柔越发羞愤不起来,心里想着也就瑞王有资格叫了她去伺候,倘若是瑞王,那却也不差——至少瑞王妃不姓石,羞涩地扭过身子,说道:“待我收拾了行李便去。”
    沉水心里纳罕,暗道这人怎这般轻易地就答应了,原本该要死要活地喊着不跟那厮的,想着,便在一旁等着秦柔收拾行李。
    秦柔的行李原就在西院的大火里烧得一干二净了,此时不过就是一些后头新做的换洗衣裳,收拾起来不费多大功夫。
    收拾好了行李,秦柔便跟着沉水向蒲荣院去,跟石清雅寒暄两句,便又随着赵铭家的去了留客天。
    石清妍也跟沉水一般纳闷秦柔怎这般好性子,但既然秦柔省事地乖乖去了,她也乐得省事。
    却说秦柔随着赵铭家的进了留客天,此次没有石清妍在,她便安心地细细去看留客天里的侍卫,心里觉得这些侍卫出众的很,心里越发肯定里头那人不是寻常人,待进了屋子里,瞧见屋子里那人正跟楼朝日一同下棋,楼朝日侧着身子不敢正坐,便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暗道都怪石清妍害得自己在瑞王面前失礼,但幸好她称赞的就是瑞王,于是那也不算是自己的过错了,想着,便福身说道:“臣女给瑞王爷请安,王爷万福。”
    楼朝日手里捏着的棋子一滑,微微偏着头去看楚徊的神色。
    楚徊眼睛看不见,却不妨碍他跟楼朝日下棋,手指间的白棋在棋盘上点了点,便笑道:“秦姑娘来了,待本王跟楼小哥儿下完了这盘棋,便跟你叙旧,可好?”
    秦柔听楚徊的意思竟是还记得她呢,脸上一烫,暗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点了点头,借口去收拾行李,先退了下去。
    楼朝日微微挑眉,随即又恭敬地低下头,暗道自己全装作没听见吧。
    56、十里红妆嫁姨娘七
    楼朝日明知道楚徊要跟秦柔“叙旧”,自然是要识趣地快些离开,虽有心要将楼晚华被暗害、自己被软禁的事说给楚徊听,但此事尚不确定楚徊是因何进了锦王府的,便也不急在一时。
    楼朝日退下后,楚徊自然要叫人请了秦柔过来,等着人来请秦柔的空当,他便又叫人在他面前铺下了纸笔,虽看不见,但凭着记忆,要画一幅海棠图倒也不难。听人说秦柔来了,便冲脚步声传来的地方笑了一笑,听秦柔状似端庄地跟他请安,心道果然不愧是广陵侯夫人养大的女儿,外头瞧着端庄的很,内里却一塌糊涂;见着位高权重的男人,立时便将往日里学的那些规矩全忘了,就如广陵侯夫人,若没有那好厚的脸皮,如何能在宫里住上那么几年?
    “秦姑娘可是秦学士之女?”
    秦柔受宠若惊地说道:“王爷还记得臣女的父亲?”
    楚徊笑道:“自然记得。”今年春闱秦家有个后生榜上有名,后头再看就得知此人是秦学士的侄子,“秦姑娘这几年在锦王府可好?仿佛你跟三嫂子十分要好。”
    秦柔忙道:“多谢王爷关心,臣女一切都好。王妃她……也宽宏的很。不知瑞王妃可还好?”
    楚徊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知本王哪里得罪了三嫂,今日三嫂子过来,竟是没搭理本王一句。”
    秦柔笑道:“王爷莫往心里去,王妃她……素来如此。”
    “素来如此?据说陛下赐婚的时候圣旨上可写着三嫂子温柔贞静。”楚徊静静地开口,提笔在纸上画了一枚花瓣。
    秦柔看楚徊作画,不由地更加仰慕他,脸上一红,喃喃地脱口道:“王爷不知,王妃早先病了一场,”因想着石清妍来了楚徊这边却不跟他说话,且有意害自己在他面前出丑,自己得叫楚徊知道石清妍的城府之深,便有意往细处去说,“丢了一个孩儿不说,还险些丧命。后头查出来是乔郡主所为,王妃病好后,就性子大变了,跟变了人一样。”
    楚徊听说是楚静乔所为,便笑道:“听耿大人说静乔仿佛跟三嫂子十分要好。”
    秦柔轻笑一声,暗道事有反常必有妖,楚徊该明白石清妍不是什么好人了吧,转而又想这瑞王怎不义愤填膺地骂上楚静乔两句,毕竟没的也是他的好哥哥的孩儿,见楚徊不言语,便又柔声开口道:“王爷乍来觉得她们关系好,其实不然,乔郡主早先可是很有先王妃的风范的,如今那风范没了,叫人瞧着也可怜。”
    楚徊的笔顿了顿,随即将笔递给秦柔,说道:“还请秦姑娘替本王画上花蕊。”
    秦柔接过笔,不小心碰到楚徊凉凉的指尖,脸上便又绯红,接过笔,便慢慢地描画海棠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