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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片刻怎地这样久?若是在床上的片刻也这么久,那臣妾就宁死也不离了王爷左右。”石清妍好笑道,原本在装睡,不想听到他怪腔怪调地喊贤淑。
楚律笑道:“胡言乱语,本王在床上从不片刻。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地没睡?”
“等王爷呢。”
“假话。”
“白日睡多了。”
“这倒是真的,你也学了旁人白日里少睡一些吧。”楚律教训道,看她拱过来,便伸手搂住她,“老五家两个孩子当真了不得。”
“嗯,了不得。”石清妍附和道。
楚律一时也无睡意,开口道:“静迁你得教一教,虽说的是大永侯家二公子,但也不能马虎了,不然将来别人说起,只当咱们锦王府都是些要么强出头、要么缩着脖子的姑娘,也碍了贤淑的事。”
石清妍笑道:“臣妾还纳闷呢,王爷怎地就给静迁说起亲事来,旁人家不都是女人帮着姑娘说亲的吗?”
楚律说道:“这是你少见多怪,老爷们深知彼此家的公子都是什么性子,三言两语一时投契就能够定下亲事来,那些老爷们当着本王的面结为儿女亲家的数不胜数,妇道人家人在深宅,你当她们有多大道行能认识满天下的男儿?不过是短见地只会巴望着亲上加亲罢了。”
石清妍听楚律这话里很有些看不起后宅女人的意思,原要顶他一句,后头想想,便笑道:“既然王爷高瞻远瞩,那静乔、静徙还有贤淑的亲事就全有赖你来做主了。”
楚律当真嗯了一声,随即又说道:“原就不是如何费事的事,只是到了你们女人手上才有了那么些弯弯道道。”说完,想起今日何必问调戏楚静乔的事,又叮嘱道:“虽知道你那知己有些嘴上不老实的毛病,但静乔毕竟是他晚辈,你告诉他,若叫本王听到还有下次,本王也顾不得早先跟他约定下什么,定然将他扫地出门。”
“哎,知道了,臣妾等了半日,王爷你到底要不要被翻红浪啊?”石清妍伸手就去扯开楚律的衣襟。
楚律笑道:“你怎这样猴急?”
“臣妾也不知道,白日里觉得热,晚上又想王爷。只怕肚子里就算有了,也是个非常孝顺现在就想见见王爷面的。”石清妍说道,解开了楚律衣裳,手摸在他胸口,舔了舔嘴,就要扑过去。
楚律看石清妍那猛虎扑食的架势,先快速地闪开,随即伸手将石清妍压住,笑道:“你且忍忍,待明儿个本王请教了太医,确保万无一失再说。”
被压住之后,闻到楚律身上的男性气息,石清妍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盘在他身上,笑道:“请教太医?你不怕太医笑话我?”
“无妨,本王便告诉他,本王金屋藏娇,如今是替外头那位要的。”楚律很是机灵地回道。
“……罢了,你还是说臣妾吧,不然有辱臣妾的威名。”
“威名?”
“嗯。”
“你当真是只母老虎,睡吧,有事明儿个再说。”
石清妍推开楚律的拥抱,叹道:“闻到你身上的味我越发睡不着了。”
楚律远着她一些,心里却想着石清妍肚子里的那个当真会作,又听石清妍慢慢地说道:“赶着先给王爷做了衣裳,然后我得赶紧请教知己如何保养,女为悦己者容,不能够叫王爷嫌弃了。还有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
“你要学煮饭?”
“不,臣妾打算好好地笼络了王爷喜欢的厨子,王爷你千万别怕我给你下毒就是了。还有臣妾要与王爷共进退,因此这益阳城修建外城墙、寺庙、牌楼的事,臣妾也得搀和一下。”
“那本王做什么?”
“王爷只管等着贺兰小道传来喜讯吧。然后闲着了给臣妾写个折子,人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王爷不如将你的道划出来,臣妾依着那道走,绝不走错半步。王爷若有个梦中情人什么的,也只管将她的样子性情描画出来,臣妾先叫人毁了那女人,然后再学了她样子来。”
楚律想起甘棠学了温雅模样,因他人在宫里,也不曾听人提起温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此时想想甘棠学错了人,不禁为甘棠一叹,心说无缘无故地学了旁人做什么,白白地惹人笑话罢了,笑道:“梦中情人?本王没有什么梦中情人,平生所见女子里,记得最深的当是母妃。”
石清妍听楚律提起“母妃”二字,声音有些晦涩,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问道:“母妃当真绝色倾城?”
“……最绝色的是太后,其次便是老五的母妃贤妃,母妃她,模样算不得顶好……”
“看出来了。”
楚律在插科打诨的石清妍手背上掐了一下,又道:“母妃性子坏的很,成日里要么打压太后并其他宫中女人,要么忙着请人来称赞父皇赏她的奇珍异宝,本王虽是她亲子,也难能见她一面。据姨妈说,太后怀有皇帝的消息传出,母妃在寝宫里大闹,说是太后有孕定然有古怪,不然太后那么些日子没近了父皇的身哪里来的身孕?闹到最后,逼着女官拿出父皇的起居注,才瞧见上头记着某月某日某时,父皇去太后屋子里小坐了半个时辰。因那小半个时辰乃是白日,是以母妃又领着一群阿谀奉承之人很是嘲讽了太后一些时日,也因此,太后羞愧的直到临盆也不曾再出过寝宫,等皇帝很大了,才敢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