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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粉丝们用各种软件重新复原,然后许多为秦歌弯了的妹子扬言不会放过这个男的,说这年头好男人都被男人抢走了,换个口味想要个妹子,到最后也还是抢不过男人。
秦歌就这么看下去,本以为会很难熬的时间,悄悄划过。
***
谨慎起见,从白启嘉胃里取下的样本被送到b市化验,结果不会那么快出来。他退了麻药后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对秦歌说:“我想带你去b市看看。”
秦歌点点头:“好啊。”
“我长这么大没躺过手术室。”他说。
秦歌静静听着。
“真不是个让人喜欢的地方。”他说。
秦歌笑了:“你还是个医生呢。”
他抬手摸摸她的脸:“你辛苦了。”
麻醉师给我打药时,我才能真正体会你那时的心情,该有多害怕啊,小歌。
秦歌说:“不许哭哦。”
他笑了:“好。”
于是在病床上,他们定下去b市的行程,陆天非常不赞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小歌你劝劝他。”
秦歌说:“只要是他希望的,我都会说好。”
陆天只好头疼的妥协,出发那天,还把这两个熊玩意送去机场。
这是秦歌第一次坐飞机,有些新鲜,白启嘉指着吵闹大厅的一角说:“我那时候就在那里等你。”
一晃十年了。
幸好,他们没有再错过彼此。
飞机呼啸上天,秦歌有些耳鸣,白启嘉说:“睡吧,醒来我们就到了。”?
☆、所有的心愿,都能实现
? 以前秦歌想过,能带着她出门旅行,并且全程都不会嫌麻烦的人,一定就是她的真爱。
为什么呢?
首先,她的腿不好,不能爬山,不能走太远的路,然后,她不能去太冷的地方,也不能去紫外线太强的地方,而且她每天都要吃几粒药丸子,试想谁愿意心情很好的出来玩,却每天都要看个药罐子吞药?最后,吃食中海鲜最好别碰,也别喝酒,别感冒,别累着。
这样,怎么能好好玩一场?
出门各种吃,就为了她天天喝粥吗?
这些她没跟白启嘉提过,想着难得出来一趟,做什么她都陪着他。
可到了酒店住下,秦歌发现自己忘记带药了。
白启嘉看她那样,把几个药盒摸出来放在她跟前,不说话就看着她,等着这姑娘表示表示。
秦歌把药盒翻开,他帮她配好了药,一天吃一格就行。
秦歌说:“谢谢啊,嘉嘉。”
被白启嘉拍脑门。
秦歌笑起来:“早就想这么叫你了,不行吗?”
白启嘉无奈地:“随便你好了。”
酒店楼下停着一辆车,是陆天专门为白启嘉准备的,于是,从酒店去国美的一路上,秦歌就小麻雀一样一直喊着嘉嘉。
B市的气候要暖一些,秦歌出门时被白启嘉贴了一身的暖宝宝,连脚底都不放过,这会儿热得不行,脱了外套让白启嘉帮她把暖宝宝撕下来。她里面是一件高领毛衣,背上跟小乌龟似的,白启嘉一边笑一边给她撕,听她解脱般吐气说:“想吃棒棒冰。”
被他拍了拍头,递过保温杯。
她把外套拿在手上,被白启嘉牵着,从国美大门进去,周围有很多拎着画具背着画板的学生,小公园里也有人在写生,这样的氛围,曾经是秦歌向往的。
他们驻足在一个老者背后,老者在画速写,画中人物的头发和衣褶被他寥寥几笔处理得栩栩如生,秦歌随身带着白启嘉送的画具,此时也手痒,白启嘉说:“走,我带你去上课。”
秦歌看他带着自己穿梭在许多高楼只见,精准地找到一个教室,教室里已经坐了些学生,大家支起画架,在等老师。白启嘉在后面找到两个画架,安排秦歌坐在前面,自己坐在后面,就像高三那年一样,至于工具,自己带来的也能用,缺的就刷脸,用他那张谁都喜欢的脸问四周邻居借,愣是轻轻松松给秦歌凑出一套完整的画具。
画的是人物写生,无论表现手法。
既然白启嘉给凑了整套颜料笔刷,那秦歌就打算画一幅油彩的,她转头看他,见他把画板搁腿上,手里攥一只削好的3b。
这堂课的老师在画架中巡了一遍,秦歌有些怕被发现,但好在老师没说什么,而是帮白启嘉重新调整了一下三庭五眼,然后就一直站在秦歌身后。
秦歌找到了点当年自己艺考的紧张,第一笔下去时有些湿,但她补救得很好,让人几乎看不出来那是她的失误,反倒以为是她故意这么下笔的。她用笔杆确定比例,用深色打底,渐渐晕染过度,色块在她手中运用自如,慢慢填充,成为了画架中间那个模特的脸。
交作业时,秦歌郑重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秦歌。
作业摆在一起,白启嘉的画没画完,和秦歌的一起摆在最后的位置,老师看了眼,点评道:“基本功有待加强。”
学生们都不认识白启嘉,却因为他长得好看而默认他是这个班的学生,然后窃窃私语关于这个男人。然后轮到秦歌,秦歌希望老师能指出不足,可老师点了点她的画,说:“还行。”
哗——
身后有小小异动,白启嘉侧脸看去,听几个女生在说:“老怪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