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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穿着一件湖蓝色加厚旗袍,披着同色系丝绒披肩。此时的夏清浅画着稍显成熟的妆容,与平日里干净利落的气质完全不同,温柔娴静中带着一丝古典美。
小非看得呆了,忘了要与她配合演戏。夏清浅用眼睛狠狠剜了他一眼,他顿时醒悟,上前用自己独有的方法去吵醒曾南山。
小非操作一番,曾南山果然迷迷糊糊醒来,大发脾气:“谁呀?鬼鬼祟祟,还不让人睡个安稳觉!”
听师傅骂骂咧咧,夏清浅心里有一点儿紧张,不知师傅能不能上当?万一被师傅识破了怎么办?
不过,想要知道母亲下落的急迫感,让她决心克服所有的一切困难,一定要试一试!
曾南山骂完,翻个身又睡着了。
小非再一次用自己独有的方法去捣乱,曾南山再次睁开惺忪的睡眼,茫然四顾,眼看着又要合上眼睡觉了。
小非这时模仿钟文宏的声音,揶揄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喝个米黄酒也能醉倒。”
这一下刺激到曾南山了,他虽然还是睁不开眼睛,但是骂人的声音变大了:“好你个老钟头,居然敢信口雌黄!谁喝醉了,你……你才喝醉了呢。老夫喝米黄酒,千……千杯……不……醉……”
小非模仿钟文宏朗声大笑:“哈哈哈哈!没醉?没醉你看看,谁来了?”
曾南山不想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别……吵了!谁?谁来了……也别吵……老夫……睡觉……”
小非模仿了几次之后,越来越熟练了:“梦瑶来看你了!”
“老钟头,你……逗逗……逗谁呢?”曾南山伸手捶了几下床板,“梦瑶……不是……被你藏……藏起来了吗?”
小非朝夏清浅使个眼色,夏清浅马上走近一点,模仿记忆中母亲的声音,幽怨的对曾南山说:“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谁?梦瑶!哦……哈哈哈哈,醉酒……好,醉酒……好……啊,梦到……梦瑶了。”曾南山躺在床上,满脸喜色,幸福的喃喃自语。
“山哥,为什么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夏清浅学着母亲的声音,轻柔的抱怨曾南山。
曾南山费力睁开眼,看了看夏清浅的方向,他向着她伸手,想从床上爬起来,这下好像真的醒了,口齿清晰地大叫:“梦瑶,真的是你!老夫倒想去看你,可是,老钟头要是不批准,谁也见不到你呀!”
“山哥,你一定要来看我呀!我下次给文哥打招呼,你记得要来啊!”夏清浅边说边快速往门口方向移动。
见夏梦瑶离自己越来越远,曾南山急了,真的从床上爬起来了,坐在床上大叫:“梦瑶,你……你别走啊!你什么时候从法国回来的?是不是和老钟头一起回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来见我?”
夏清浅一下子消失在曾南山的视线里,她按照预先设计的路线,直接出了总统套房,离开了,去楼下停车场等小非下来。
曾南山见夏梦瑶真的不见了,他跳下床,追出去,可是卧室外的客厅里空无一人。
小非在后面追赶他:“神医前辈,小心摔着!”
曾南山无比失落,他回头拉着小非的手,问:“小非,刚刚在这里的梦瑶呢?你看见没有?她去哪儿了?”
小非憨憨的一笑,扶住曾南山:“神医前辈,这里没别人,我们在海城老味土菜馆吃饭,您一不小心喝多了,小非送您上来休息,清浅她不方便这时候上来。所以,整个房间里只有小非在陪您,没有别人呀!”
曾南山非常懊恼,一拳砸在房门上。
“小非,老夫刚刚听到老钟头说话了,对了,老钟头是不是来过?”
“没有呀,钟首领远在扶摇大厦呢。小非刚刚就听见神医前辈一个人自言自语,说酒话,小非有些着急,喊了好多遍都喊不醒。”小非一边扶着曾南山往床前去,一边解释。
原来,真的是做了一个梦!
曾南山讪讪地问:“小非,你听见老夫说啥了?”
小非边想边说:“先是大骂钟首领,然后就说要去法国看……”
“小非,那是梦话,一定要记住,那是梦话,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对清浅都不能说起!”曾南山没等小非说完,就急切地抓住小非的手臂,连连叮嘱。
“哦,好的!”小非装作腼腆一笑,“酒话嘛,当不得真的!”
“对对对!酒话,就是跟疯话差不多,一定不要当真!”曾南山非常赞同小非的观点。
然后,曾南山让小非回去休息,小非帮神医泡了杯茶,说:“清浅叮嘱过,一定要看着神医前辈睡好了,小非才能离开。神医前辈醉了,清浅很担心。”
曾南山挥挥手:“你回去休息吧,老夫没事了!”
“那神医前辈好好休息,小非告辞!”小非退出卧室,带上房门,又顺便拆除了简易消声器。这才出了总统套房。
小非在车库和夏清浅汇合,夏清浅非常激动:“小非,我妈妈她活着!她在法国,她被钟伯伯救了!”她是用秘密组强的暗语和小非说这番话的,说完,泪流满面。
小非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她,也用暗语劝道:“你母亲活着,又知道她是安全的,这是高兴的事情啊!现在,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去和叶家谈判!这是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