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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当这种黄牛党。她没有什么罪恶感,这种赛事很新鲜,也是吃饱喝足之外的娱乐,大家自愿,要买票的话是愿打愿挨,除了给她赚了银子之外不影响什么。
就是要跟靳啸寒见面这一点让她很纠结。
她真的不想让他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啊。
关于魂体宿体什么的。就让它这样埋藏不行吗?
饶雪空开始考虑要不要直接去找负责这事的青岭谈。不过,青岭会吓死了,这事还是秘密呢,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她总不能跟青岭说,这主意是她出的吧!
所以吧。这事还是得通过靳啸寒。
饶雪空哀叹一声,正想去季府转转,刚站起来,便看到门外进来一名英姿勃发的男子,却正是丹阳侯世子,而在侯世子后面的跟着进来的正是季安年。
咦,没想到她跟这两位也挺有缘的。
饶雪空眼珠子转了转,复又坐了下去,待那两位上了二楼雅间,便叫来小二:小二哥,我现在又想换到二楼雅间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公子,瞧您说的,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来,您先请,小的帮您把这未吃完的小菜送上去。小二麻溜地去拿了个托盘,将她桌上剩下的两碟小菜端了上去。
就这间吧。饶雪空举步进了侯世子与季安年隔壁的雅间,坐了下来,又要了壶酒和几碟小菜糕点,特别点了一碗米糕。她刚才在楼下看到有人点这种米糕,所用的碗是极薄的瓷碗,碗口大,底很小,正适合她要做的事情。
小二送了东西上来,退出去,顺便带上了门。饶雪空便将那碗米糕倒在另一盘子里,将瓷碗擦净,轻轻走到墙壁边,将碗倒扣在墙上,然后小心地将耳朵贴上去。
这估计是最简易的窃听器了,当然效果不会特别好,但是对于她这种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来说,够听得清了。
那边先是几声杯盏轻碰声。看来两人喝上酒了。
接着侯世子开口了:安年今天请为兄喝酒,所为何事?
侯世子也是个喜欢开门见山,单刀而入的。饶雪空下了结论。
季安年道:世子,今天安年不为任何事,只是许久没跟世子坐下来好好喝一杯,心中总不得劲。
呵呵,父亲和母亲强调过多少遍了,让你唤我大哥便好,你就是客套,总是世子世子般叫着,显得生疏。
礼不可废。季安年说道,接着又是倒酒的声音。
两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饶雪空越听就越惊讶,丹阳侯夫妇将季安年视为亲儿,事事为他着想,但是听起来,世子和季安年之间极为客套生疏啊,根本就不像亲如兄弟!
世子,安年有句话一直想问。
安年请讲。
大昱朝平静了这么多年,世子觉得这种平静如何?季安年问道。
侯世子沉默片刻,哈哈笑了起来:平静自然是好的,安年何出此问?
平静是好,不过有些时候,平静代表着不流动,世子可知道,长期不流动的水会如何?季安年不待世子回答,又接着说道:会发臭,会变浊,会生蚊长虫,令人生恶。
侯世子道:安年觉得大昱朝是这种死水?
只不过是个比喻罢了。
皇上圣明,有他在,大昱朝不会是死水。何况,这平静底下不是暗涌不少吗?
那不知道世子是想避开暗涌,还是
侯世子打断季安年的话:还是加入其中一道暗涌,将水底下搅得更混浊?安年,侯府不是正被你拉着走吗?你又何必再来问我?
季安年顿时凝声道:安年不敢!
你不敢?侯世子哼了哼,道:我不像你这么会说话,自小就不会讨我父亲喜欢,倒是你,一拜入父亲门下,便得到了他的赞赏,更让母亲视你为我那意外身亡的弟弟,对你百般疼爱。安年,若你对他们还有几分感激,不想害了他们,就不要把你自己的立场和想法跟侯府绑在一起。不要把他们当作你的武器,被你使着去上阵杀敌。
季安年说道:世子言重了。侯爷和夫人向来是安年最为敬重的长辈,安年恨不能替他们分担所有,怎么可能害他们?只是世子,侯爷夫人身体康健,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你总得为他们的以后着想。
饶雪空听得无趣,正想撤了,便又听季安年说道:听说世子去了将军府,莫非世子想与靳将军坐同一条船?看在侯爷夫人的面份上,安年不得不提醒世子爷一句,将军府那条船,很快便要船沉人亡了,世子还是好自为之。
侯世子语气沉了下来:你派人跟踪我?
岂敢。总之,世子还是好好考虑清楚,有些人是活不长命的,谁靠过去也很有可能非死即伤。
啪的一声,似乎是侯世子拍了一下桌子,他怒喝道:季安年!你现在是在威胁本世子?
季安年却是无奈的语气:世子多想了,我这明明就是为你好。
突然,那边传来窗门被用力推开的声音,接着便是侯世子和季安年先后响起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