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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往,若是旁人。刚才皇帝流露出要治她罪的意思时,他应该是能冷静不说话的,或许说能够理智地想出说辞来,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只听到皇帝有可能要治她死罪,脑子里就一片空白,只想着替她扛了一切。
而现在她说要替他去跟别人比武,他该死的竟然觉得很愤怒,愤怒之余又是深深无力,有一种不知道该拿她怎么样的感觉。气她乱来不顾自己安危。担心她受伤。滋味有些复杂。
这样子,以后他还能分出感情给正室吗?
不,不对,她已经得皇上施恩。允了亲事由她自己做主,不为妾不为侍!他似乎没有机会纳她为妾了,那么,让她嫁与他人?
想都不许想!
不管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他只知道他绝对不会放开她。
不用你去,赵其不是我的对手。他说道。
饶雪空斜了他一眼,道:将军,你笨啊。随便来个人向你挑战你就应,那你这将军还有什么威风?随便阿猫阿狗都来挑战,也得把你忙死吧!所以,要有格调有档次,该傲的时候就傲。懂不?
说话的空隙,夜更阑已经把东西取来了,看了靳啸寒一眼就把东西递给了饶雪空,然后退开了好几大步。
好,真是好,靳啸寒揉了揉眉心:我的人现在都更听你的话了,你真是有本事。
饶雪空得意道:这叫人格魅力。
四下看了看,她跑到一旁的一大石后面去换衣服。靳啸寒赶紧跟过去把风,哪有一个女子跟你这么......
饶雪空的声音从大石后面传出来:教你两个词,事急从权,不拘小节。你别又说出些不好听的词出来了。
赵其站在东边赛边上,自从皇帝同意了这场比试之后,这个赛台便腾了出来让给了赵其,
赵其二十四五岁,方正的脸,浓眉大眼,长着一副正气之相。身材高大,穿一身深蓝劲装,几乎与靳啸寒有得一拼。
这样的赵其站在台上,也惹得不少女子芳心暗许。
皇帝偏头问六皇子:这个靳啸寒,难道是不敢过来应战了?
六皇子心中腹诽,明明知道靳啸寒不是这样的人,皇帝还问出这种话。还没回答,就听见下面有不少人开始起哄。
征南将军呢?躲起来了?
都说靳将军是高手,威武得很,怎么一听到有人挑战就不敢出来了?该不会那些名声都是自己吹出来的吧!
你们可别这么说,输赢可不是几两银子的赌注,这可是要把将军的帽子输了的,谨慎一点也情有可原。
也有几名姑娘红着脸帮着辩解:靳将军肯定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害怕的!
就是就是!
那几个男人哈哈笑道:你们都是靳将军的红颜?
只这么一句话,就把那几个姑娘羞得不敢再出声了。
而这边有了这样大的赌注,更把其他三个赛场的观众吸引了大半过来,好在这个时候那边的比赛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
青虎站在角落,低声骂道:奶奶的,赵其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武举还没开始呢,现在是想踩着咱将军扬名?
青狮瞪了他一眼道:会不会说话?他说踩就能踩?想扬名就能扬名?看将军把他小子打得满地找牙!
你们俩吵什么!一声沉沉微带沙哑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背后响起。
谁!青虎和青狮吓了一跳,有人靠得这样近,他们竟然完全不知道!
一转身,就看到一个小兵正笑眯眯看着他们,过来,跟你们说件事。
你谁啊?
我是饶雪空。
原来过来的正是重新易容了的饶雪空,靳啸寒的反对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无效的。
雪姑娘......青虎和青狮无语,这是搞什么,好好的拉风形象又换成这么灰不拉叽毫不起眼的高瘦的小士兵了。
青狮,听着,这一场好好赚一把,等会看我手势,如果我比出这样的手势,你就押我赢,如果是这个手势,就押赵其赢,把之前收的银子都押下去。明白了吗?
饶雪空说完就从他们身边跑了过去,冲向赛台。
赛台上,赵其正好看到了回到了皇帝身边的靳啸寒,立即就扬声叫了起来:征南将军,皇上已经准了这场比试,你还不过来在那里做甚?
靳啸寒眼睛微微一眯。
赵其,先跟我打一场再说吧!
饶雪空一个飞跃,跳上了赛台。
台下一片议论纷纷。
这又是谁啊?
靳将军的手下?
赵其转过头,皱眉:靳将军是何意?派你这么个小子上台来,这身子骨细的,要是我不小心打断了几根骨头怎么办?
台下哄然一笑。
饶雪空的身材在女子间就算是高挑的,但是在男人间却多少显得纤细,尤其是夜更阑给她的这身衣服有些大了,松松绔绔地穿在身上,显得她更纤细。
这个赵其,够自大的。但是饶雪空却没有一来就自大,她甚至是谨慎的,虽然刚才说得轻松,但是她这个人好强,能赢的话当然不愿意输。她没有内力,并不敢渺视这些会内力会古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