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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个没文化的二百五,出口成脏,有辱斯文。”安素受不了她的粗俗野蛮。
    “你也是,遇到真心对你的人,就要相互珍惜,等缘分尽了再好聚好散呗!别总畏首畏尾的对人家冷暴力,好男人都被憋出前列腺炎了,活该你被虐。”简颖看似信口开河,却是对好友的谆谆叮嘱,句句肺腑之言。
    安素听了心里十分感动,嘴上却不饶人:“你不会想不开,要去寻短见吧!怎么像交代后事一样,难道受刺激过度会引发更年期提前?”
    两人唠叨一气,酒也彻底醒了,贺敬玄把她们送回学校。之后简颖又消沉了好多天,好在她的课业已圆满结束,有充足的时间去疗伤、去萎靡、去哀悼过去、重塑自我。
    离校前的最后几天,她才振作起精神,回复了几成元气,人也瘦了一大圈,神情不再似烈焰般张扬,却多了几分冷冽和锐气。
    这才是简颖,越挫越勇,敢爱敢恨,受伤以后能很快自愈,涅槃重生,王者归来。
    她突然决定要出国留学,于是忙着联系学校、办理签证,斗志昂扬的投入到了新征程。
    安素也顺利签到了神州制药厂的工作,拿上毕业证后,简颖先行离开,分别在即,耳听校园晚风中的音乐,安素和她依依惜别,这四年她们是彼此唯一的不舍,从此不能再朝夕相伴,不能再抱团取暖,不能再一起疯癫,泪水不争气的流了满脸,这世间,什么感情能媲美闺蜜?
    互嘲互骂无隔阂,互助互爱不伤害,对你无限包容,任你肆无忌惮发泄情绪,第一时间和你分享喜悦、分担痛苦,付出不求回报,久别不变情怀。
    第二天晚上,安素的班级组织了最后一次聚餐,俗称散伙饭。
    大家都喝的酩酊大醉,有太多的言犹未尽,也有太多的眷恋不舍,曲终人散,这一切终将成为过去。
    安素看着每个人热情洋溢的笑脸,心中却没有任何留恋,只有对上周润白的风轻云淡,才有稍许的怔忡和怅然。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多愁善感的心变得如此冰冷麻木?几经世态的炎凉,让自己不愿感情用事,社恐的性格又让自己不愿积极入世。于是默默徘徊在人群之外,不知未来的路该怎样上下求索。
    安素酒量浅,不敢滥饮,有人拼酒便假装沾沾嘴唇,趁其不备都倒掉了。
    她一直保持清醒到最后,不想和那些人去狂欢,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席遁逃,班长不放心,非要派个男生护送她回学校。
    安素笑着说自己有护花使者过来接。大家都信以为真,秦宇也醉的不省人事,便由她独自离开了。
    周润白尾随其后偷溜出席,到了酒店外面,见安素正站在路边打车,她果然在说谎,并没有人来接她。
    “安素!”一声温和的呼唤在身后响起,安素一回头,看见那抹如玉的身影,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一愣神之际,周润白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安素不由面露惊喜:“你怎么出来了?”
    “正好我也想回学校,咱们一起走回去吧!这离学校也没多远,散步溜达一会儿还可以醒醒酒。”周润白如此建议,安素自然求之不得。
    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拉的很长,清凉的夜风驱逐了盛夏的燥热,路上的车流已经不再拥堵,路口的霓虹灯在朦胧的夜色中闪烁。
    安素一时不知所措,竟然找不到话说,周润白似乎在酝酿着某种情绪,也一直保持着沉默。
    安素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然而,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
    进了校门,周润白却没有走向人声嘈杂的公寓楼,而是来到了操场一处静谧的角落,安素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
    感受到周润白游移到她脸上的目光,安素有些尴尬问道:“宿管老师快锁楼门了,你不回寝室吗?”
    周润白思虑再三,如果今晚再不问明白,明日各奔东西就更难找机会了。
    于是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同学们都说你有一个社会上的土豪男朋友叫贺敬玄,是真的吗?”
    安素有些错愕,猜到他或许有话对自己说,四年来都没发生过的偶遇,这两天竟接连不断,安素怎会看不出这是周润白刻意的接近。
    只是没料到他会问到这件事,安素仔细一琢磨,顿时了然于胸:“他大概是为自己的好兄弟秦宇来投石问路的。”
    安素在秦宇面前一直用贺敬玄做盾牌,抵挡他的穷追不舍。
    但面对周润白,她觉得自己和贺敬玄的关系,是有损白月光形象的最大污点,死活都不想承认。
    安素想到自己签工作时,故意避开了秦宇签的厂区,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他再想打扰自己也不容易。
    于是安素斟酌着词语,力求解释的天衣无缝:“贺敬玄只是我闺蜜简颖的前男友的一个好哥们,我和他并不熟悉,也没什么交情。简颖曾请他出面替我拒绝过一些追求者,你应该理解我的处境。
    因为这些年你也深陷这些困扰,知道想摆脱他们的纠缠,又不愿造成伤害是多么艰难的课题。
    你如果是替秦宇打探虚实,那就麻烦你帮我劝劝他,我真的不可能和他走到一起,别在我身上浪费青春了。”
    周润白见她误会自己是为秦宇做说客的,也不置可否,就当给自己找了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