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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素昨晚精神严重透支,确实累了,竟一觉睡到了日落黄昏。
贺敬玄想把安素拖起来出去吃饭,她还睡眼朦胧的靠在人家怀里耍赖。
贺敬玄的热吻扑面而落,手已经伸进去解开了她的内衣,安素才突然清醒,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挣扎着推开他:“贺敬玄,你别闹,我真的有事和你说。”
“安素,你能不能懂点事?我都快禁欲20天了,与修行的和尚有的一拼了。”
贺敬玄处在崩溃的边缘,满脸幽怨,眼中情?欲弥漫,瞳孔迸射出星光点点,似火星四溅灼痛了安素的心尖。
安素一时哑然,有些话现在说出来那无疑是火上浇油,引火烧身,自己肯定会被贺敬玄拍的灰飞烟灭。
于是她抱着最后一次献身的态度,决定先帮他灭火再谈判切磋。
但贺敬玄这次竟生生忍住了,难得表现出君子风度,对安素谦让了起来:“有什么话让你寝食难安,不吐不快?说出来听听!”
安素先调整表情,堆起笑脸,又咬着嘴唇支吾了半天:“那个,我……我想解约。”
声音很低,没有一点底气。可贺敬玄还是听清了,胸口的烈焰急遽降温,迅速熄灭。
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安素像是在等待法庭的宣判,是无罪释放、有期徒刑还是终身监?禁?
贺敬玄看着她衣衫半解,满脸涨红、看似娇羞实则紧张的神态,克制住自己想要家暴她的冲动,走出了卧室:“这里气氛不适合,咱们出来说。”
安素整理好衣服来到客厅,贺敬玄已冲好两杯咖啡,递给安素一杯,坐到了她的对面问道:“你是认真的?”
安素点点头,贺敬玄搅动着手里的咖啡,目光低垂,神情不辨喜怒,又问:“原因呢?”
“我可以不说吗?因为协议规定双方都可以无条件提出解约。”安素的话被「咣当」一声脆响打断,贺敬玄把杯子掼在茶几上:“别拿当初的约定当借口,此一时,彼一时,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是那张废纸能解释清楚的吗?”
“那你想怎么样?反正我不想再当你的床伴了,我厌烦了这种生活。”安素的思路被打乱,说话也失去了分寸。
“那你想当什么,当我老婆吗?我就知道,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说什么自由独立,最后却都迫不及待的想套上婚姻的枷锁。你终于也演不下去了?准备利用我对你的感情胁迫我屈服,把我囚禁在你预先准备的瓮中。”
贺敬玄自作多情的老毛病又犯了,安素被他说的哭笑不得:“你又不是鳖,我把你囚在瓮中干嘛呀!我实话跟你说吧,我遇到了自己想要相守一生一世的人,想和他过正常的情侣生活。”
“不巧的很,我也遇上了,而且这个人就是你。”贺敬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安素只能好言相劝:“贺少,你就不要和我耍脾气了,我知道自己先提出解约有损你的面子。但我是女人嘛,你就有点绅士风度让着我点。
咱们合作快一年了,也相处的挺愉快,如果都遵守承诺、好聚好散,也能给彼此留下美好的印象和回忆。”
“我觉得是你在和我耍脾气,安素,咱们都别闹了,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哪怕你想结婚,我都会满足你还不行吗?”
贺敬玄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最大让步,从来没在哪次恋情中输的这样一塌糊涂。
安素也很出乎意料,以她对贺敬玄的了解,那样骄傲的人是不会轻易妥协的,尤其是在结婚这种原则问题上。
但这些都不是安素想要的结果,她只是想保护自己那颗日益弥足深陷的心,于是又把话题拉回正轨:“我是真的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你要怎样才能相信呢?”
“那你让我见见他,看他究竟哪里比我好。”贺敬玄不相信这个怯懦的女人会对谁付出真心,她从来都是缩进硬壳里只求自保。
“感情的事只论两个人是否合适,无从比较谁比谁好,你比我的前男友好一百倍,各方面都能甩他好几条街,结果我被他甩了,却高攀上了你。
你没听过很多人大风大浪都经历了,却在小河沟里翻了船,电视剧里那些神功盖世的大侠往往会被武功低微的人杀死。有时候现实生活也是这样滑稽,尽管我样样都不如你。但我还是不愿意和你继续交往下去。”
安素觉得这些话不具有杀伤力,便用激将法补了一刀:“而且我不想让他知道你的存在,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咱俩的关系,免得日后被他嫌弃我德行有污。”
贺敬玄果然被她气的满脸愠怒:“原来我是你见不得人的污点,很好!看来你要洗心革面,弃暗投明了。”
安素把贺敬玄给她的银行卡拿出来:“这是你的卡,我没花过里面的一分钱,我不欠你什么,也没欺骗过你,你也没理由对我恋恋不舍。
以你的条件,比我好十倍的女人也唾手可得,我对你的利用价值也微不足道。所以希望咱们以后,都能在彼此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这话没毛病,咱们的最初目的是不被情爱和家庭束缚,单纯的相互利用。但事实证明这种关系是不会长久的。”
贺敬玄忍着脾气,又开始语重心长的哄她:“安素,我想通了,有爱才有家。咱们可以解除先前的协议,建立新的关系,向着恋爱的方向发展,未来的生活还是由你来规划,我积极配合好不好?因为我发现自己真的很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