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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总算想到了。”女人笑得志得意满,“他们都是我的奴隶,经过我的手改造而成,只听命于我的武器……我听说司叙被你赶走,江染,看看我的这些杰作,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哈哈哈哈哈哈!”
从小莱那里得知司叙离开东朝基地后,她特意查看了放置在地下实验室用来监视江以泽的监控录像,确定江以泽死后两人的确发生了争吵。
有录像作证,她对两人分道扬镳的消息不再怀疑,不然也不会同意放秦淮回炎城基地。
没有司叙,不管东朝基地有多少异能者,都不是这些变异体的对手。
现在,只要她想,她可以直接毁了这个基地。
江染染那个蠢货,竟然在这种时候和司叙闹别扭……蠢货!哈哈哈!
她笑声未落,立在她周围守护神一般的变异体们齐齐抽搐了两下后,直挺挺地往地面砸落,冻成冰块的身体直接在水泥地面砸出八个大坑。
司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你们……”
江染勾唇,嘟囔:“哎呀呀,这摔得可真是惨啊。”
“……”
年轻的异能者从角落里走出,轻巧地跃上城墙,落在女生身边。
有风卷起他衬衣的下摆,把他周身的寒意吹散了些许。
“你又猜对了。”
他瞥了眼震惊到失语的司念,在女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抬手摸摸身边女生的发顶,桃花眼里笑意温和:“我不在,她才敢正大光明地出现。”
第295章 只有一个选择
司叙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和江染吵完架后分手离开了东朝基地吗?他那样骄傲的人,怎么能忍受江染对他的指责,他……
女人陡然回过神,怒道:“你们在演戏?!”
这句话几乎是从她的牙缝里一点一点挤出来的。问出这句话,也意味着她承认了这一次的失败——面对敌人服软,特别那个敌人还是沈慕馨的女儿,这点于她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司叙自然不会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江染却很乐意为她解答,毕竟此刻没有什么能比看这个女人气急败坏更让她觉得解气。
“对啊,演戏,从我见到我父亲的那一刻,我便在思考要怎么把你引来东朝基地,然后把你片成生鱼片挂在城墙上喂丧尸。”
江染语调很平静,然而眼里的恨意在提到江以泽的时候,瞬间烧成了燎原的火。
“我知道以你的变态程度,不会放任我父亲一人在实验室,所以我断定实验室里有隐藏的摄像头,为了能让你完全放松警惕,我们决定在摄像头下为你演一出戏。
“你忌讳司叙,若是司叙在这里,你必然会使些阴险算计,我虽不惧你的手段,却也不想和你浪费时间。
“司念,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会算计别人,也不是所有人都会遵循你的想法行事——在我父亲手上吃的苦头,还不够你长记性吗?”
听她提起江以泽,女人扭曲着一张脸,狠声问道:“你知道什么?!”
“被戳到痛脚了?”江染毫不客气地嘲笑她,“司念,你逃离东朝实验室,我父亲却留在了那里——不是你把他留在那里的,而是,你根本带不走他,对吗?”
她轻飘飘一句话,极尽讽刺和挑衅,把女人最后仅存的骄傲碾得粉碎。
司念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涨成猪肝色,很快又变得愈发惨白。
江染染猜对了。
她费尽心思把江以泽从西岭救到东朝,把他改造成可以长长久久陪伴她的变异体,就为了能让男人活着长伴她的左右。
她成功了。
因为本身对病毒多有接触,自身也是从事实验研究工作,江以泽很快适应了体内病毒,并且将其转化为自身所用。
他的异能进化速度之快,远远超出她的想象和预期。
于是,在实验结束以后,她彻底失去了对男人的主导权。
和她手里的其他变异体不一样,江以泽脱离了她的掌控——他恢复意识后,对实验室所有人表现出了强烈的敌意,包括她。
他闯进那个存放疫苗的实验室不肯离开,那些人拿他束手无策,只能放任他自生自灭。
刚好,灾难爆发,他们紧急撤离,各种暴走的实验体让那些研究员自顾不暇,没有人再去在意守在实验室的江以泽,只有她。
她到实验室,哄他跟她一起撤离,她为他描述了自己所能想象的美好未来,只等着他来握住她的手。
那一次,是江以泽在改造实验苏醒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她说话。
男人全身被大火烧伤,清隽的脸早就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但他的眼睛很明亮,哪怕被病毒侵蚀多年,也保持着原来的清澈宁静——一如她初见时那般,让她不敢直视。
她避开了他的目光,就听到男人用沙哑的声音,低低说了一个字:“滚。”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她把整颗心捧到他的面前,她为他拒绝了无数向她示好的男人,她……
她做了那么多,却只换来男人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滚”。
只要一思及此,她便再也难以掩饰自己扭曲的妒意。
他对所有人都温柔,他在异能失控的情况下还可以认出长大成人的江染染,他……独独对她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