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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调子仿佛一瞬把她拉回了六年前,那一声声低语,此时已然是随风而逝了。
本来还站在窗边的纪沉落一路小跑站定在玄关处,心里又开始上下忐忑又藏着点喜欢的小心思。
大嫂迎着人进来,便热情的介绍站在玄关处的纪沉落,“你还没见过吧,秋序的老师,沉落。”
纪沉落些许僵硬地抬头,看清眼前高大的身影,熟悉陌生感交斥着,有些犹豫:“你好。”
他褪去一身西装,随意的牛仔裤黑t,手里提着一套干洗店的西装和一盒点心,倒像是油画里的好看人。
傅序颠微微皱眉,转而恢复平静,但是眼风凉嗖嗖的。
“秋序特别喜欢沉落,帮了我不少忙呢。”傅家大嫂笑着夸道:“沉落的画功可是厉害,在国外得了很多奖,秋序算是遇见好老师了。”
纪沉落看着面前神情冷峻,拧着眉心看着她的傅序颠,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说谦虚,只是当着他的面这么夸,多少有些脸红。
“这是我家弟弟,排行老二,也是岁数最小的。”傅家大嫂抽手,用礼物盒戳了戳自家半天憋不出一句人话的傅序颠:“怎么不说话。”
傅序颠把手里的蛋糕放下,睨视她道:“纪老师,高材生大材小用?”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纪沉落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不止纪沉落感觉到了冷冰冰,大嫂也察觉到了,这小祖宗是吃了什么枪药?
傅序颠什么脾气,大嫂是知道的,阎王爷的心性,惹谁都不能惹着他,也更是不明白眼前的纪沉落刚来怎么惹着他了,笑着打圆场:“沉落别理他,阴阳怪气的,我们去吃蛋糕。”
一脸不悦的阎王爷,连着丢下几盒糕点上了楼。
刚才站在门口的纪沉落听见他是回来拿文件的,便机灵地坐在餐桌最外边,等着他下楼,再偷偷看他一眼,她一面和大嫂聊天,一面注意着楼上的动静,只是磨磨蹭蹭地吃了许多甜品,也不见那个冷峻自持的正经人。
大嫂喜欢纪沉落,许久没聊这么畅快了,谈到开心的时候,接了一通电话,单位有急事,需要去一趟。
那边催得很急,纪沉落便答应了大嫂帮她去送礼物接秋序。
“你不识路,我让序颠送你去。”大嫂说完就朝楼上喊 :“序颠,快去帮我把秋序接回来。”
工作繁忙的傅序颠,说是回来拿文件,拿了半天也不见走人,索性拉大少爷做免费劳工。
下楼的傅序颠看见纪沉落还在客厅,表情有一瞬间僵在了脸上,鹰凖一样的目光落在拿伞的纪沉落身上。
经过上次被丢下,雨天走路的阴影,纪沉落有些后怕,不会这次还这么狠吧。
也许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过去的事情,傅序颠这次没有拒绝,脸色是臭了一点。
傅序颠问:“谁让你来的?来做什么?”
纪沉落也大胆呀,独处的机会不多,什么话不敢说,“谈情说爱为主,助人为乐教书育人为辅。”
傅序颠没说话。
她舍不得身边人的这股劲,转移话题,“秋序经常和我提起你,他特别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这句没羞没臊的她倒是开不了口了。
傅序颠看都没看她一眼,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扶着方向盘:“你照顾好秋序,其它的没必要向我汇报。”
“嗯......”,数十情绪,百般无奈,自讨苦吃,纪沉落忍不住偷看他两眼,“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讨好的语气,可心无旁骛的男人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看着脸色平静,可车内的凝重感却让人无法忽视,她也坐好了,不敢再试探,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嘛。
现在至少能偷偷看他,他也没有让自己辞职离开,比在英国的时候好,睹物思人,比对着照片哭的日子好,这些冷淡又算什么。
让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气氛,她不自在的扯了扯粉色开叉长裙不平整的裙边,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每天都是精致的妆容和裙子,从来不懈怠。
为悦己者容。
柔软的布料紧贴在她修长光洁的大腿上,高定料子摩挲着夏夜的肌肤,酥酥凉凉的,很舒服。
枝城的天气太热,他把车窗大开,空调都跑走了,她无聊的把裙子拉上来,再放下去,再拉上来,再放下去,像是控诉车内干燥闷热的气氛。
大院内也分了许多区,从傅家小白楼去接
秋序,开车也开了十五分钟。
到的时候,生日宴也正好结束了,秋序见妈妈没来,也不哭不闹,倒是不求自己的叔叔抱,两只小肉手对着纪沉落:“老师抱。”
纪沉落抱起小肉丸子,顺便把手上的礼物递给对方年轻的父母,笑道:“生日快乐。”
双方客气了一下,紧接着又问起她孩子绘画方面的事情,纪沉落抱着孩子,六岁的孩子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已然是有些招架不住。
来参加生日宴的家长多少也有点稀奇,虽说傅家背景人脉广,但是M大学的硕士生也是难得,这里头出来的角哪个不是大家,哪里那么好请,便也你一言我一语的拉起家常来。
一个家长提出让纪沉落去他家兼职,也带带自家的女儿。
秋序不开心了,抱着纪沉落的脖子:“这是我的老师,我的。”
纪沉落拒绝:“不好意思,我目前挺满意我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