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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这口气又被纪沉落憋心里了,差点没呛傻,咳了好几声。
外公的随口一叫,让她脸上更臊了。
外公说话大喘气,纪沉落那点蹦跶的校园禁忌心思还是跳出了藩篱,一股子被老人家拨开点明了。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老爷子。
纪沉落在心虚,想要否定的话也没说出口,毕竟没那么光明,说一点不心动,那才是见鬼了,哄人的鬼话。
而傅序颠看了看老爷子,又看了看纪沉落,情书?
他惯来会抓重点。
不对!她不是说都丢了吗?
都是?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么多人给她送情书,她只留下了他的?
小骗子!
原来没丢,没丢就是多少有点心动,心动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说不准还偷偷拿出来看来着,偷偷看就说明还是想着他的。
不枉他挑灯抒情,原来对她也不是壮志未酬,早恋就在不远处了,就差临门一哆嗦了。
本来是真心看望外公的,傅序颠没想到还能遇上一爱神丘比特助攻,还是带血缘关系的那种,现在整个人还挺热血。
老爷子笑着拖着个病体,面前的两个孩子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也不再逗乐。
“序颠,你这个名字很有意思,有什么含义吗?”外公让还站着的纪沉落坐下,开始聊家常。
傅序颠放下筷子,“外公,没什么含义,是我爷爷取的,觉得这两字奇怪,不会和人撞名,挺特别的。”
“沉落的名字是我取的,当时取的时候就是看着这两个字善良又柔气,沉得下去又落得住,普普通通的,挺好。” 当初给纪沉落取名的时候翻了好几天的《诗经》,老爷子估计没想到名字还可以照奇怪的由头这么取,笑了笑,又问:“序颠是枝城本地人吗?”
“嗯,不算是本地的,小时候我爷爷从北边调来了这里,退休后这么多年,住习惯了也就没打算回去。”傅序颠有问有答,答得还特仔细。
“给沉落的信上,你的字很好看。”外公夸的是傅序颠,看的人却是纪沉落,“字好看的人,心地都好,尤其心软。”
后来,纪沉落再想起外公说的这句话,只觉得心疼。
是的,他对她总是心软。
一餐晚饭由开始的脸红热气,到淡淡家常,外公也没能多说几句,笑着便要喘粗气,临上楼前招呼纪沉落别让傅序颠骑自行车回家,天晚了,叫辆车才安心。
叫的车迟迟不来,外公房间的灯已经暗了,纪沉落穿着大人的拖鞋坐在石阶旁,手里还攥着半袋鸡蛋酥,刚才在客厅随手拿的。
而傅序颠也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晃着那半袋鸡蛋酥,自己的心也被晃得七上八下的。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纪沉落糯米白一样的脚趾抓拖鞋,这说不清的劲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今天的车好慢,还不来。”
傅序颠看人的炙热目光晃荡了一下。
车能来就怪了。
因为他根本没叫车。
纪沉落及其生硬地打开鸡蛋酥,拿出一块,掰开一半分给傅序颠,“这个很好吃,饭后甜品。”
傅序颠深深地又看了纪沉落一眼,那眼神酥得慌,仿佛人家递给他的不是什么鸡蛋酥饼干,而是一颗定终身的婚戒,眼神放肆说的话更大胆,“为什么留着我给你送的情书?”
没有什么铺垫,就是这样直白。
“你的字好看。”纪沉落转移话题,她承认心动,但是没想清楚,甚至有些胆怯,从小长大,可后来不是很熟络,直到上了高中转班那一年,小时候的记忆才开始慢慢清晰,甚至比高一那年军训的记忆还清晰,真要是往深了想,好像以前只把他当做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哥哥。
想到这纪沉落又脸红了,叛逆呀,她这禁忌恋又多了层别的,真让人心跳。
“假话。”傅序颠没留余地,“鸡蛋酥都能分我一半,心里不能留我点位置?”
姓傅的今天没忍住,和人分着吃一块鸡蛋酥能吃出海枯石烂,地久天长的味道来,就着半块鸡蛋酥又开始贪心,要在人家心里占个位置。
纪沉落脸上一红,“我想一想,好吗?”
“行。”傅序颠回答的也快。
太快,以至于纪沉落都抬眼看他。
下一秒他就不正经,被磨得没脾气,乐在其中,“怎么,觉得我可怜了,舍不得我受这情伤?也心疼了?”
纪沉落扭头,埋头假装扒开袋子找鸡蛋酥,把脸上的红藏在塑料袋里,透不过气,更红。
“心疼一会儿就行了,心疼坏了我更难受。”傅序颠没忍住,看着她埋头的小样子,可爱死了,手心痒揉了揉她的脑袋,最后坐车走了。
因为回去的时间太晚,纪沉落不放心,连带算着他堵车塞路的时间,也估计着他快到家了,刚想给对方发条短信问一下平安。
没有任何预兆,电话就打过来了。
纪沉落站在阳台边,手指摸着那颗还没熟透的龙眼,接的很快,“喂,你到家了吗?”
傅序颠打开卧室的门,“到家了,你早点睡,心里别藏事。”
纪沉落此时没了他在眼前,心里还是懵懵懂懂,可还是下意识老实回答,“晚了,已经藏了事了。”
刚说完,耳边就传来了书本不停翻动的声音,想起请假没法上课的事,纪沉落问他:“你在写作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