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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立案后告知她不要恐慌,他们会尽快查询信件的寄件地址,并对犯人绳之以法,唐桔自然予以配合,到公安局做完笔录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风势渐强,唐桔将外套拉链往上扯了扯,路两边的灯红酒绿开始了。
    她想了想,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没告诉秦淑怡自己受到威胁的事,随便扯了几个不存在的新闻,让她多加小心。
    秦淑怡知道女儿辛苦,加上之前又出了那种事,心里一定很委屈,也就没多唠叨,告诉她自己寄了点冬枣过去,每一颗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又大又圆,并且叫她给诊所的医生也送点过去。
    “妈,医生不能收患者的东西。”
    “几颗枣而已,只要你不说他不说,谁也不知道这件事。”秦淑怡和往常一样细声细语道。
    唐桔轻叹了口气,她在公安局待了一天,已经很累了,没力气争辩,只好将这事应下来。
    挂了电话她才想起自己还欠段又生一顿饭,虽然这么做有点不仁义,不过就用冬枣代替好了。
    转天,唐桔收拾好行李,搬离出租屋。
    如果不是那封信,她还可以在这里住上半年,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屋子,即使她并不是感性的人,也难勉有些怅然。
    短时间内再找房子有些困难,唐桔索性再次申请住校,重新住进了熟悉的1503。
    由于她是没打招呼直接搬进来的,同宿舍的桑玉洁和贺芸雅直到看她铺好床,也难以相信这居然是真实发生的,几个女生聚在一起开了场小型派对。
    “你们看吧,我就说唐姐这床一直没有人用是有道理的!”
    “嗯,小桔能回来住我也很开心。”贺雅芸说着看向唐桔,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担忧,“我请你们喝奶茶。”
    宿舍派对进行期间,只有沈霏注意到唐桔明显不在状态,但也没多说什么,和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角落。
    虽然同样是播音主持系的,唐桔事业的成功却比她们早太多,她既羡慕又心疼,羡慕唐桔的出色,同时心疼一个患有心理疾病的女孩,本就饱受痛苦,却在互联网上被键盘侠唾骂到那种地步。
    正如沈霏猜测那般,唐桔确实没有心情和她们嗨,脑海中满是那张红得刺目的纸。
    为了尽快调整心态,她几乎喝光了桌上所有的酒,然后起身准备独自去天台散心,桑玉洁想跟过来,被她阻止了。
    “头有点晕,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唐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示意她们不用担心。
    第7章 烧烤
    宿舍楼一共三层,即使站在天台上也并不觉得高,伸出手就能碰到树的枝干。
    夜里的风很凉,裹挟着寒意不断吹在脸上,唐桔双肘撑着栏杆,手里还拿着个瓶子,任由酒液怎么往喉咙里灌,头脑依旧是清醒的。
    她完美继承了爸爸的酒量,一瓶啤酒喝下来脸都不带红,也从未做出过任何不受控制的行为,可就是这样才让她恼火,从清晨到傍晚,始终保持清醒的思维,实在让人疲惫。
    唐桔又喝了口酒,将下巴抵在胳膊上,眼睫懒懒地垂着,望向地面。
    夜里的校园安静祥和,路灯散发着昏黄色光芒,月光穿过树枝,洒下支离破碎的光影。
    没过多久,一只小家伙的出现打破宁静。
    唐桔看着它从不远处走过来,蜷缩在树影下似乎是要睡了,但没多久,似乎又和小昆虫玩耍起来,发出喵喵叫声。
    可能酒喝多了,人都会变得感性,看着小猫背上熟悉的黄白花纹,唐桔想起她那只养了七年的矮脚猫。
    矮脚猫是十岁生日时爸爸给她的生日礼物,看到小猫后,她和秦淑怡都很惊喜,母女俩给猫取了个名字叫小矮子,每天一有空就带小矮子出门遛弯,心情手巧的秦淑怡还做了几件猫可以穿的小衣服,宝贝得不行。
    至于后来……
    唐桔吸了吸鼻子,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来。
    后来爸爸和妈妈离婚,妈妈嫁进唐家后唐咏其说自己猫毛过敏,家里不能养猫,秦淑怡只好瞒着女儿把矮脚猫送到远房亲戚那里,唐桔当时正在上大二,知道猫没了之后没哭没闹,和秦淑怡冷战了一个月。
    当时她就下定决心再不养猫,可段又生建议她养只宠物时,她能想到的却只是猫。
    本来已经想好等工作稳定下来,就把猫接过来,然后再努力一点换个大点的房子,可现在搬回宿舍,这个愿望也就无声地破灭了。
    唐桔掏出手机打开微信,随便点进去一个聊天框,输入六个字——
    近日诸事不顺。
    ……
    半个月过去,死亡威胁书的事随着校庆的到来没了后文,寄件人似乎是惯犯,信封上没有一个字是真实信息,而寄件邮局的监控遭到破坏,警方无从下手。
    往年唐桔没法留校排练,加上她对学校的活动没什么兴趣,校庆节目单上始终没有她名字,但今年学生会那边消息灵通,不知从哪得知她住校,文艺部部长没两天就找上门来。
    由于电台那边还没有通知,唐桔也就没为难她,当即敲定参加话剧社的排演。
    周五的课结束后,唐桔接到段又生的电话。
    对方只说自己在A大C门,让她下来一趟,就自顾自挂掉了电话。
    唐桔当时刚下课,教学楼和C门有一段距离,来不及和桑玉洁她们说明情况就借了自行车赶过去,风将她的刘海碎发吹至耳后,外套也不断向身两侧飞扬,像一双蓄势待发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