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0页

      费承吉“哼”了一声,向众弟子说道:“今天是做什么,我与你们提前说一下,也好心中有个数,别傻乎乎的一个个只管闭着眼去。大长老和符图宗的戴宗主特意抽出空来,要见见各大宗门的后生晚辈。好好表现,若能入他们两位化神大能的眼,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造化。你们也不要因为与大长老同在丹崖宗便心存侥幸,由这一次各宗门的情况看,你们实力是最差的,把那狂妄无知的蠢样儿都收起来。”他训斥完了,也不管众弟子表情各异,一甩袖子道:“走吧!”
    红笺张了张嘴,终于未能将恳求众人等一等姚真的话讲出来,她人轻言微,说了徒惹人生厌,不管一把年纪的费承吉还是曲长河,都不会为此停下脚步,至于其他同门,说不定还在为少了姚真这个竞争对手而暗自庆幸。
    众弟子自动排成两列,默默跟在费承吉身后,红笺一边前行一边不断回头往来路看,希望姚真能突然出现。
    “师妹,方师妹!”
    红笺吓了一跳,这才留意到走在她身旁的是张钰。
    张钰抬头看了一眼队伍前面的费承吉,别看老头子今天说话挺凶,这位同为木灵根的师叔祖对张钰平日里很好,张钰并不怕他,他向红笺挤了挤眼睛,悄声道:“方师妹竟是今天的水灵根第一么?小小年纪真了不起。”自从红笺和跹云宗的人打赌赢了之后,张钰等人便对她一改往日的冷淡,搭讪多了起来。
    红笺这才突然注意到这个诡异的结果。陈载之考核中意外受伤,郑谨超龄,姚真到现在还未出现,自己这个小小的练气五层竟然成了队首,怪不得费师叔祖脸黑如墨。
    红笺回头往自己身后望去,紧跟在后面的是宗门考核中名列第四的秦尚义,再后面便是齐秀宁,他们个个面颊微红,神情中充满了希翼,她又往木灵根的队列中找到了方峥,不知为何,站在这个人人艳羡的位置,红笺心中却涌上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赤轮峰乃是丹崖最高峰,主殿寰华殿位于赤轮峰顶的云海之中,每当太阳西沉,殿瓦间红霞焕彩,流光四溢,衬着峰下的碧海蓝天,宛然神仙居处。
    这座修真界著名的大殿若非大事等闲派不上用场,红笺在丹崖宗呆了这么多年,捞着上赤轮峰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寰华殿更是一次也没能进去过,更不用说其它各宗门的练气弟子。
    丹崖宗的人到得不算早了,寰华殿外不少宗门已经列好了队伍,正静悄悄地等待。
    红笺粗略看了看,黑压压的足有上百人,没见到熟悉的,丹崖宗位置居中,正冲着大殿的正门,左边临着的一队人数不少,也有十四五个,这些少年不管男女俱是一袭黑袍,上面绣着金色的云纹,既英挺又透着几许神秘。
    张钰随着红笺的眼光望去,嘴唇动了动,耳语道:“那是符图宗的。”
    符图宗,化神大能戴明池的宗门。
    丹崖宗这地主的到来引得众人瞩目,殿前一阵骚乱,符图宗的这些练气弟子面色冷肃,相互间连个交头接耳的都没有,这在众多门派之中显得有些傲然不群。
    红笺看着费承吉先同符图宗带队的师长十分客气地打了招呼,便明白那看上去比曲长河还要年轻的符图宗前辈也是一位金丹修士。
    只不知道他们这些练气弟子修为如何,费师叔祖对自己宗门的弟子如此失望,这说明别的宗门很强,看样子像张钰和姚师姐这样的练气六层应该不少,符图宗又是名门大宗,说不定练气七层的也有,是了,连跹云宗都有两个练气七层的,没道理符图宗会不如……红笺强行压抑着自己突然变成宗门队首的不安,心中不住胡思乱想。
    “哎呀!”想到跹云宗那两个小子,红笺突然意识到,有一件事竟被自己忽略了:“糟糕。这两天忙东忙西,竟然将石清响给忘了,算起来打赌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呢,那小子认输,今天这场合会不会还扮哑巴?这些人里面他的天资可算数得着的,要因为这个没有被选上,这仇可就结大了。得赶紧找到他,和他说一声那赌就算了,今天大伙儿各凭本事,我和峥儿也不占他这便宜。”
    打赌的时候,红笺正看跹云宗的两个小子万分不顺眼,自然是狠了命折腾,可一个赌打下来,红笺却对那叫石清响的少年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说起来,那颗“弱雨丹”叫红笺觉着欠了人家一个不小的人情,她焦虑四望,殿前这么多人,小瀛州,仙霞洞,各家各派秩序井然,叫她如何能与离着数十丈远的跹云宗传上话?红笺一时急得连汗都下来了。
    第十七章 第三个化神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一个多时辰前各大宗门的人便齐聚寰华殿外等候,到这个时候姚真仍未赶来,红笺终于断定,不知出了什么事,她今天是真的不可能出现了。
    寰华殿的大门敞着,里面静悄悄得不闻有声。
    自红笺的位置远远可见殿下侍立的都是丹崖宗弟子,当然,像他们这样的练气期学徒是没有资格的,那里面最差的也是筑基弟子。
    看不到大殿深处的情形,想来金大长老和戴宗主已经在座,为什么还不开始呢?还是说考验早已在暗中进行,只是大伙儿修为低下,以致浑然不觉?
    有这个想法的肯定不止红笺一个,这半天交头接耳的少了,大多数人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连张钰都不再东张西望,虽不知要等到何时,大殿前面却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