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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讲他们当初是怎么认识、打赌的,他在宗门秘境里帮过她,后来他去了魔域。
    石清响听得十分入迷,红笺叙说的这些往事,很多他都恍恍惚惚觉着像是自己曾在梦中经历过的,过去的记忆于他就像刻划在沙滩上的字,一个浪头打来,俱都变得模糊不清,不过不要紧,有红笺说给他听,他将这些珍贵的记忆再刻上去一次就是。
    不过红笺不只讲石清响,在最初的故事中,石清响只占一丁点的位置,她讲的更多的是丹崖宗。
    丹崖宗的师长同门,那些春秋岁月,趣事和收获,还有后来的腥风血雨。
    她一天讲不长一段,最开始只有石清响捧场,他对有关红笺的一切都感兴趣,并不在乎那里面提没提到自己。
    到后来红笺讲到丹崖宗一夕剧变,化神金东楼、宗主凌虚子、和师祖孙幼公先后遇害,孙幼公临去将传宗主简给了陈载之,石清响先前在丹崖宗同陈载之闹过别扭,这于他而言是一个知道结局的故事,可等听到丁春雪遇害,红笺和陈载之慌不择路地逃亡时,还是坐立不安,催着她快讲。
    红笺如此,自有她的用意。她不但要告诉石清响属于他们的过往,还要给那人还原出一个真实道修大陆,一个为了成为真仙不惜残害亲兄的季有云。
    她知道那个人一直在听。
    果然当红笺讲到她被关入炼魔大牢,巩腾发押着她去见季有云时,那人终于忍不住出声催问:“后来呢?”
    第三百五十六章 新功法
    这一“后来”,就讲到了她与季有风重逢,红笺停下来出神半晌,道:“先到这里吧。”
    石清响虽然很想知道红笺最后怎么自那大牢里出来的,但见红笺心绪不佳,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到是那一位不高兴地道:“这不吊人胃口吗?”
    这次红笺真不是有意在吊谁的胃口,她虽是停下来,却半天无法入定。
    耳听那人同石清响感慨:“当日建炼魔大牢的时候我便说过,将人关在那种地方,还不如给个痛快。哼哼,怎么样,到头来他费时费力的所谓善举,也不过都成为后人手里的祸害。”
    这个他,自然是化神第一人商倾醉。
    石清响附和道:“可不是,这炼魔大牢就是个祸害,当初不应该建它。”
    那人幽幽叹息一声:“他若肯听我的话,那还好了。”
    红笺抬头望了一眼,这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意外地同心智只有十几岁的石清响颇能聊到一起去,红笺感觉的到,不但是因为石清响无法修炼有大把时间闲着,或是他比自己好糊弄,而是那人将石清响当正常人看待,比大宗门很多的自己人都要有耐心。
    石清响还当红笺入定修炼去了,不敢来打扰,过了一会儿,那人传音问他:“这些天你怎么一直不修炼?没有人能像你说的那样一看便会,你看,她都结婴了,你再不修炼,只会给她越落越远。”
    石清响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回道:“我不记得应该怎么修炼了。”
    石清响以前修炼的是《大难经》和《大天魔三目离魂经》,如今他元婴虽然不见了,体内道基魔种仍在,这种情况红笺也不知该当如何是好,原想着等找回神魂,恢复他元婴的修为再说,谁知竟会陷在这么个地方。
    “我这里有个功法,你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练练试试?”那人突道。
    他神识传音的对象一直都是红笺和石清响两个,就算话是对石清响说的,也并未瞒着红笺,红笺听那人要教石清响功法,心生警惕,随即睁开眼睛。
    “是什么功法?”石清响好奇地问。
    “说名字你也不知道,你只说要不要练就是。”
    石清响便带着一丝跃跃欲试向红笺望来。
    红笺接过话去:“是道修的功法吗?若是太深奥,只怕会与他先前所学产生冲突。”这话听着没什么,但却隐含了拒绝的意思,她觉着那人应该能明白。功法是一个修士修炼的根本,她不想石清响糊里糊涂地去冒险。
    那人却道:“难到不难,冲突么,我想还不至于,这样吧,我把这功法说给你听,学不学随便你。”跟着他就果然说了两百来字的功法口诀。
    两百来字,不过是兔子尾巴长短,听在红笺和石清响耳朵里那真是想忘都忘不掉,而这几句口诀意思又偏偏很浅显易懂,红笺只看石清响的神情就知道他也觉着很简单。
    他听懂了,又有大量的时间闲着没事干,自然会去试着修炼,红笺了解石清响,他想要变强,那人一句“你再不修炼,只会给她越落越远”正击中石清响要害。
    闭上眼睛,这段口诀缓缓在红笺脑海中流过,堂堂正正的道修功法,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她问那人道:“这功法没完吧?后面还有?”
    “先练着试试。”那人没有否认。
    红笺暗自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石清响欢呼一声:“那我开练了啊。”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就是枯燥的修炼,每当红笺入定石清响便有样学样,他资质极好,新功法上手很快,只是同修炼新功法相比,那个还关在炼魔大牢里的红笺无疑更叫他牵挂。
    红笺便原样讲给他听。
    那些过往,她在炼魔大牢里和季有风一起度过的日日夜夜,哪怕最后那场无限眷恋悲伤的死别,都随着岁月渐渐在她心头凝结成为最珍贵的记忆,因为珍贵,红笺不愿去隐瞒改动分毫,当时是怎样就是怎样,她和他的感情光明磊落,无不可对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