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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春鸢的意思,便是采买几个小子丫头进来,先慢慢调教着。
    江宛没有异议,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她,自己做个快活的甩手掌柜。
    江宛甩着手便去了廊下逗鹦鹉。
    逗着逗着,却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一抬头,见一个有些眼生的护卫站在不远处,对自己抱了抱拳。
    江宛印象模糊:“你是李思源护卫?”
    “夫人竟还记得属下贱名。”李思源约莫三十出头,身形瘦削,面上有一道刀疤从耳垂处延伸至眼尾,细细看去,他的耳垂也似乎缺了一块,应该就是被刀割去了。
    江宛熟悉的护卫大多是陪她出去玩的几个,像李思源这种始终留守的,便不大了解。
    她手里抛着颗榛子:“你有什么事吗?”
    “属下确凿有事回禀。”他单膝跪下。
    江宛一惊,却也没叫他站起,只道:“说来便是。”
    李思源声音镇定:“夫人听说过益国公吗?”
    ……
    天色已晚,余蘅走在宫道上时,与小太监闲聊:“眼下都快入夏了,宫里还是酉时点灯?”
    小太监生得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弯弯的:“回王爷的话,奴才也不清楚。”
    “宫里蚊虫又要多起来,你可见了蚊子了?”
    “回王爷的话,蚊子倒真是不少。”小太监声音清脆,说的话能传出去很远。
    余蘅懒懒地跟在他身后,听了这话,竟然真的抬手挥了挥,宛如在赶虫子。
    九王爷就是这么个人了,像是谁都不放在眼里,但也因为这个,他对下人一向也不错。
    可若有人真以为他是个游戏人间的纨绔,便要晓得,这宫道他走过千百遍,每回也乐意跟小太监小宫女聊两句,始终没问一句犯禁的话。
    第七章
    解决
    “皇兄。”余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他在皇帝的宇清殿里也敢大呼小叫的,真是将纨绔小弟的角色演得入木三分。
    江宛暗暗腹诽,若是他真与他哥感情这么好,何至于还要她专程进宫一趟。
    余蘅进了门,见江宛也在,很自然地惊讶道:“怎么郑国夫人也在此处?”
    他要是问这个,江宛可就有话要说了。
    午间,那个叫李思源的护卫告诉了江宛一些事。
    这些事解开了江宛的一些疑惑,也让江宛不得不进宫走这一趟。
    李思源先跟她说了霍娘子的身份。
    益国公霍著共有七子一女,霍容棋是霍著的第五女,十五年前益国公案事发后,益国公府女眷被流放西北。
    但她却借着婚约留在了京城,匆匆与当时的太子侍读侯亨成婚,此行径多为人不齿。
    可惜她虽留在了京城,却只与侯亨做了三年夫妻,便被休弃出门,不知所踪了许多年。
    而现在她回来了。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走,也没人知道她为什么回来,但一定会有人好奇。
    李思源说到这里的时候,江宛还是搞不懂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纵使她娘对霍容棋有救命之恩,可她与霍容棋却无交情。
    李思源便只好再吐露了些内情。
    霍容棋离开京城的这些年其实一直在西北,寻找自己在流放途中失散的姐妹。
    李思源笃定她是个聪明人,所以点到为止。
    江宛的确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霍容棋虽武艺不弱,但到底是个女子,在外行走时种种不便,能平安无事,定然是有人相助的。
    旁的时候这件事倒没什么。可现在,就算是江宛也会怀疑帮助霍容棋的人会否有所图谋。
    毕竟霍容棋是益国公的女儿,而益国公霍著一手创立了镇北军。
    霍著死时,他的小儿子才两岁,市井之中多有流言,说那个小娃娃被夹带出了天牢,其实没死。十五年过去,若那个小娃娃还活着,今年也有十七岁了。
    当年恒丰帝虽杀了益国公霍著,但是却留下了霍著的旧部,镇北军如今在宁家人手中,看着也算服帖,可若益国公霍家也有个后人,宁家人还坐得稳统帅的位子吗?
    已知她的圆哥儿可能是文怀太子的后裔,可若有人想将圆哥儿做个造反的大旗,最需要的自然就是兵力,若是能笼络住霍家后人,岂不有机会让镇北军乱上一乱。
    江宛心头大震。
    旋即,她想,谁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太子之后呢?
    而最想知道答案的,大约就是承平帝了。
    而这个问题的谜底,也很好猜,李思源的主子是谁,谁就是和霍容棋有牵扯的人,不是魏蔺,就是余蘅。
    再说此时殿中,余蘅见了江宛竟也不大惊讶,还冲她眨了眨眼。
    江宛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然后正色,对承平帝道:“陛下,妾身进宫实是有事禀告。”
    承平帝:“哦?”
    江宛道:“想来昭王殿下也是为此事而来,但此事到底是因妾身而起,便由妾身来说吧。”
    “几日前,妾身去银楼挑首饰,遇见了个登徒子,虽没吃亏,但到底恶心,便想叫护卫跟上去,教训他一番,未料得那登徒子便是兵部尚书府的牛公子,而他竟然欲与殿前指挥使府上的孙小姐相见,妾身与那孙小姐极为投缘,唯恐她被人轻薄,便悄悄跟了上去。”
    “此事朕亦知晓。”承平帝声音温和,“夫人想说的,便是此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