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37页

      七公主焦急的连晚饭都没心思吃了。
    顾棠是吃过午饭歇息了片刻出宫的,回到家又过去小一个时辰,之后几位公公来,还得摆香案等等,时间耽误的有点多。
    主要是晚上宫门要上锁,所以等到这太监回宫,只带了十二张窗花回去。
    十二张精致的窗花用红纸一张张隔着,太监一边行礼一边道:“齐王妃说拿这个给公主玩,一年二十四个节气,正好半个月换一张,旧了就能换新的,还有一半没剪好,她叫奴婢明儿下午再去一趟。”
    太后已经拿了最上头一张开始赞叹了,“马上就谷雨了,你瞧瞧这张,下头是茁壮成长的谷物,上头是稀稀拉拉的小雨,远处还有人种田,她这手是怎么长的,怎么连雨都剪得这样惟妙惟肖?连雨滴落在蓑衣上溅开都能剪出来?”
    赵嬷嬷也在一边跟着看。
    她是宫女出身,对这种好手艺的感慨比太后多多了。
    她们当宫女的,年轻的时候能干活,年纪大了就不行了,所以宫女的出路,要么是去有钱人家当个管教嬷嬷,或者有一门手艺傍身,最常见的就是刺绣跟窗花了。
    这东西基本人人都会,但是想要精通也难。
    “宫里没人比她剪得好。”赵嬷嬷斩钉截铁道。
    太后不免又是一声叹气,“这么好一个姑娘……”怎么就配了牛粪了?
    这么一想,太后越发的内疚,“把这东西——”
    “我的!”七公主强调。
    太后笑出声来,“知道是你的。把这东西送去公主屋里,好好给她黏在窗户上?”太后一边说,一边用眼神询问公主。
    哪知道公主摇摇头,道:“还是裱起来挂屋里吧,明年还能继续用。”
    太后乐不可支,指着七公主跟赵嬷嬷道:“我养她十三年,还是头一次从她耳朵里听见要节省的话。”
    赵嬷嬷也笑了几声,公主头一扭,把窗花一拿走了,“反正是给我的。”
    再说齐王府,送走太监之后,顾棠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纸屑,跟春花道:“去找简嬷嬷问问,什么时候给齐太妃见礼?”
    春花回来挺快的,她道:“王妃,简嬷嬷说齐太妃的意思是叫您先紧着公主的窗花剪,明儿一定得剪好。见礼这事儿不着急,都已经是一家人了,见礼不过是个形式。”
    顾棠笑了笑,“行吧,你再去给简嬷嬷说一声,我初来乍到的,对王府的规矩也不甚了解,有些事儿不好直接去找齐太妃问,让简嬷嬷多提醒提醒——再拿个五两的红封给她。”
    春花说了声好,又去跑腿了,过了没多久,春花又回来,道:“齐太妃叫奴婢跟娘娘说一声,您虽然才新婚,只是王爷那个人性子没个定性,又没什么耐性,齐太妃叫他过去陪着她吃饭了,免得打搅您。”
    其实那会儿顾棠选了二十四节气这种量大管饱的窗花剪,也有点这个意思。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么耗上几天,齐王爷那种性子,再想圆房就得做心理建设了。
    当然就算他做好心理建设,顾棠也还是有法子。
    毕竟她武力比齐王这个弱鸡高太多了,单靠平a就能把齐王爷扫下床了。
    各种打击来上两三轮,等齐王爷产生抗拒、恐惧以及抵触心理,他怕是从心理上就不行了,至少跟她不行。
    顾棠这会儿倒是不着急了,她先梳洗一番,又叫了晚饭,等吃过饭了,又剪了两张窗花,外头已经暗了下来,她又吩咐丫鬟点灯,又把抄手游廊下头的灯笼也点了,出去走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回来洗漱,准备睡觉。
    顾棠这边过得悠悠闲闲而且很有规划性。
    齐王府另外两位主子就很是有无头苍蝇的风格了。
    齐太妃的确是把齐王爷叫去了,当然理由不是那么体贴,什么怕他打搅顾棠。
    齐太妃的理由只有一个,“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太后原先还不喜欢她,怎么不管是太后还是陛下,又或者皇后都给了她这么多赏赐?我记得你们这次进宫,都没有去拜见皇后?还有公主!是哪个公主?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一连串的问题把齐王爷直接问懵逼了,其实齐王爷也在想这个问题,他全程参与,至少表面的原因都看出来了。
    “先是在寿康宫里,太后娘娘觉得她规矩好,叫公主跟她学学,她还给公主提了几个建议,我记得有个是……嗯,觉得嬷嬷要求太高,让公主从最简单的开始。”
    顾棠那话明显不是这个意思,她的目的是让公主从能有成效的付出开始,建立良好的奋斗机制,这才能形成持久的努力。
    太后就看出来了,再加上那点愧疚,所以太后对她挺好的。
    齐王爷就看了个表面,然后就把齐太妃带进沟里去了。
    “巧言令色。”齐太妃总结道:“这就是在巴结人。”
    齐王爷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以他的水平,他看不到背后的深意,毕竟他也落入了顾棠的套路里。
    齐太妃倒不是讨厌顾棠,不管是谁做到她儿媳妇的位置上,她都会讨厌的,这一点齐太妃还是一碗水端平的。
    只是顾棠明显跳出齐太妃的预料了,还在宫里挂了号,那齐太妃就不能蹉跎她了。
    齐太妃倒也不是真的变态要折磨儿媳妇,但是不想折磨跟不能折磨不敢折磨,区别还是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