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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却被一个小姑娘给问到了。
陈管事有种不祥的预感,“沈姑娘的意思是?”
沈宜善晃了晃小手,“五万两。”
陈管事:“……”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沈姑娘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
燕王府。
探子送回来及时消息,左狼读过飞鸽传书后,眼中露出惊艳之色,道:“王爷,不成想,沈姑娘竟这般阔达机智。”
燕璟倚靠在鸡翅木圈椅上,单臂搭着扶手,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鸡翅木。
脑子里浮现沈宜善湿润的睫毛,和那双受惊过度的桃花眼,明明就是个怂包。
燕璟眸光微眯,“不值。”
左狼困惑,“王爷说什么不值?”
燕璟剑眉一挑,“她那未婚夫不值五万两。”
左狼眨了眨眼,无言以对,“……”王爷的关注点总是与旁人格外与众不同。
王爷难道认为是沈姑娘敲诈了陆家?
沈姑娘人美心善,岂会行敲诈之事?
左狼对容貌上乘的人都是格外偏袒。
这厢,左狼清了清嗓门,言归正传,道:“王爷,属下已把定北侯府的情况调查了十之八九。”
燕璟换了一个姿势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抬了抬,示意左狼继续往下说。
左狼:“三个月前,定北侯携五万精兵追及蛮夷,在白鬼谷一带消失不见了,那沈长修虽是被人抬了回来,但至今昏迷不醒,还断了一臂。朝中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风声,据说是定北侯投递叛国,故意在白鬼谷放了蛮夷入侵。”
“线人送来消息,刑部会在三日后对侯府抄家,正式定罪。”
言罢,左狼望向了上首的燕璟。
正常人都会觉得定北侯府的事情大有蹊跷。
这这般定罪未免仓促。
可见,定有人急着除去定北侯。
那么,会是谁?
燕璟眸光一暗,似在思忖些什么。
“你说,她为何会知道本王的秘密?也似乎知道侯府即将被抄,这是为何?”
左狼又被问到了。
他哪会知道。
燕璟从圈椅上起身,高大的身段立刻给人威压感,他望向庭院,眼中焦距不知盯着何处,自言自语,“她又为何求助于本王?”
拍马屁的机会到了,左狼当然不会放过,“自是王爷威名远播,沈姑娘也是慧眼识珠啊!”
燕璟稍稍侧过脸,斜睨了左狼一眼,“愚蠢。”
左狼:“……”
燕璟:“去彻查清楚那女子的一切,本王事无巨细都要知道。”
第9章 是大善人
五万两不是小数目,陈管事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敢轻易许诺,只好暂时狼狈离开。
沈宜善全程落落大方,入府门之后,完全无视看客们,让小厮直接把侯府大门敞开。
心若无愧,何惧世人眼光。
这厢,沈宜善去了兄长房中,王景听说了府门外的事,对这位侯府千金又有了全新看法。
“先生,我兄长如何了?为何高热不退?”沈宜善关心则乱,终于不再平静。
王景的确已给沈长修诊断过。
他虽与燕璟常年生活在漠北,但他对定北侯父子的威名也有所耳闻。
在王景看来,沈家父子是绝对不会做出叛国求荣之事。
何况,定北侯的儿女都在京城,又岂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出来?
朝堂那些文臣脑子里的弯弯绕绕,还真令人诟病。
王景轻叹,“可惜了令兄的一条臂膀,高热不退是因伤口化脓,在下已施针,这便割去腐肉,再用药稳住,想来不会有性命之忧。”
闻言,沈宜善连连致谢,“那就劳烦先生了。”
她离开屋子,不打扰王景给兄长诊治。
刚迈出房门,身后是王景再度强调,“在下姓王名景。”
沈宜善:“……”
庄嬷嬷也走了出来,若非是看在王景可以医治大公子的份上,她真会怀疑此人就是一个登徒子。她家小姐是名门闺秀,总不能喊出一个外男的名讳。
近大半个时辰后,若容才打开房门,端出了一大盆血水,眼眶红红的,“姑娘,嬷嬷,那位先生说,咱们大公子无碍了。”
王景走了出来,他额头有薄汗,神色略显疲惫,道:“沈姑娘,王府有诸多名贵药材,沈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时常去王府取药,我家王爷很是大方的。”
燕璟一直在暗中调理身子,故此,搜罗了诸多有市无价的名贵药材。
沈宜善的确需要药。
京城的药铺都不欢迎她。
她明白了王景的言下之意,她想从王府取药,当然也要给燕王当药引,各取所需。
沈宜善点头,“多谢先生……王景。”
王景悠然一笑,又从袖中取出一只瓷瓶,递给了沈宜善,“沈姑娘,这是在下亲手研制的解毒丸,但愿此物,有朝一日能够帮得上姑娘。”
解毒丸……
她为何会用上此物?
沈宜善觉得燕王府上上下下都透着古怪,接过了药瓶,再度道谢。
*
从侯府角门悄然出来,一回到燕王府,王景就去燕璟跟前禀报情况。
“那陆家大老爷虽官拜户部尚书一职,但也只是新贵,在盘根错节的京城世家当中根本算不得什么!陆家竟那般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