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傅司夜不是个很会做饭的人。所以，早餐准备的是简单的西式早餐，三明治，煎蛋，牛奶，水果。
    可即便是这么简单的早餐，也让上官羽幸福的，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忍不住又有自己是在做梦的感觉。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泛着光，眼前的这一切，美好的，真的只有做梦才会梦到。
    “怎么了？”因为沐欢被催眠后，看到薄君衍还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所以傅司夜心里是有些怕的，怕上官羽也会想起什么。所以，每次看到她发怔，他就忍不住怕，她是想起什么，还是怎么。
    “控制不住又觉得现在的这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上官羽笑了笑道。
    “为什么会一直觉得这好像是梦？”这是催眠的后遗症吗？因为她的大脑还处于混乱中，所以她常常没有真实感。
    想到这种可能，傅司夜皱起眉。
    第1164章
    顺从本能5
    “因为我只有做梦的时候，才会梦到你对我这么好，不对，就算是做梦，我也没有梦到过，你会为我下厨准备早餐。”
    傅司夜，“……”
    她是因为他对她好，才会没有真实感，觉得这是在做梦？
    他只是早起为她做一顿简单的早餐，她竟就感动的，觉得这像是在做梦。不，还是做梦都没有梦到过，他会这么做……
    她……
    突地，心好痛，好像是被人紧紧捏住那样，痛的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心痛，是心疼她。
    她是受万千宠爱长大的千金大小姐，从来只有人伺候她的份，她从未为别人做过什么，而她，为了他，学会了很多，他觉得她绝对做不来的事，为了他，她从一个韭菜和小麦苗都分不清的大小姐，变成能做出任何可口的美味，从连碰活虾都不敢，到没有感觉地处理各种活物，只是为了让他吃的新鲜。
    她每天都会早起为他做早餐。还有，不管什么时候，他回来，她都会为他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
    不止是生活上，在别的方面上，只要是他的事，她都会亲力亲为。
    她为他做了很多很多。
    而他……
    从未为她做过什么。
    让她，只是因为他做顿早餐，就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他……
    别说别人说他渣，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渣了！
    别说别人不信，他以前是爱她的。
    就连他自己都不信，他是爱她的。
    他若爱她，怎么会舍得那样对她……
    就算他再怎么愚蠢，再怎么……
    他也不应该愚蠢到那种地步，不应该……
    他看向上官羽，深深道，“对不起……”
    上官羽先是一怔，随即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怎么突然向她道歉？难道，他对她的好，是有目的？
    不能怪上官羽这么想，回到三年前记忆的她，只记得傅司夜的冷淡，他对她的讨厌，很难，突然相信，他爱她，他对她的好，是真好，而不是，有其它的目的。
    “因为我以前对你的不好，小羽，我太蠢了，我都不知道我以前怎么会那么蠢，怎么会因为那样的思想，就那样对你，对不起，小羽……对不起……”傅司夜说着上前，伸手把她拽到怀里。
    现在的他，真的，都不能理解过去的他，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是怎么了。
    他为什么会那样想，为什么会那样对她。
    因为他的蠢，让她受到那样的伤害，把他们之间最宝贵的青春都浪费掉了。
    他真是……
    傅司夜不能想，一想起过去的蠢，想起，他那样伤害她，伤害到她都不想爱他，那么坚决地要离开他，他就恨不得切腹！
    被他抱紧在怀里的上官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明明，听到他这样的话，她应该开心的要死，应该抱住他，告诉他，不用跟她说对不起，他能现在爱她，已经是她求之不得，梦寐以求的，她……
    总之，她应该很兴奋，很激动，很开心！
    第1165章
    顺从本能6
    会忍不住想他们以后种种美好的未来。
    可，她却没有她想的，应该的那样的兴奋激动，甚至……
    甚至，感觉自己，好像曾经听到过他这样的话，这样的道歉，愧疚那般……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傅司夜那样紧紧抱着她，直到，闻到一股焦糊味，他才想起，他还在煎着鸡蛋，于是急忙松开上官羽，去看他的鸡蛋。
    刚才那漂亮的黄心，现在已经焦黑焦黑。
    他汗的不行，“小羽，你去坐那等我一下。”
    上官羽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本能道，“我来吧……”
    说完就上前接过他要去刷的平顶锅，傅司夜没有拒绝她。
    因为，他有好久没有看到她为他忙碌，为他准备早餐了，他想念这样的画面，想念的心都疼了，这让他没法拒绝她。
    上官羽看他没有离开，反倒这样怔怔地看着她，好像在看多珍贵的东西一样，“怎么了？”
    他怎么会这么奇怪地看着她？
    “没怎么。”傅司夜回过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