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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军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但他暂时没有找出问题所在。
廖军挖墙盗洞得托了好几层关系,想要看看老总办公室有人闯入的监控视频,或许是个突破口。但离奇的是,那天的监控不见了。
就连大马路上的监控也坏了,这未免太巧了。这么一看,事情必有蹊跷。
廖军把这件事告诉了周炎,周炎不知道是不是还没缓过劲儿来,没什么反应,就好像她早就料到了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白真都没有等来周培深,他或许不会来了。
庆华已经回来上班了,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所有人都没敢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流言已经传开了,说是白真找人打了庆华。
白真已经明显感觉到同事们都在她背后窃窃私语,见着她就躲,这种情形像极了在旺民山的时候,她习惯了,也不想解释什么。
但是,她的身体情况好像有些糟糕了。她开始神经衰弱,经常下半夜了还没睡,大白天的不断打瞌睡。好几次差点站着睡着,打碎了几个杯子,被桃姐骂了一顿。
只有阿娇帮她的忙,跟桃姐求情。而桃姐看她的眼神,再也不像初见时那么温润,她变得和其他人一样,他们的眼睛都在说同样的话。
不过白真并没感觉多委屈,毕竟连她自己都发觉工作状态差得不是一点点。
这天中午,白真实在挺不住了,就在更衣室的桌子上趴着睡了。
她又做梦了。
梦中她好像变成了俞斐,跟一群黑乎乎的身影交涉着什么事情。
她渐渐听清楚自己说的话。
“钱一到手就把他处理掉!”
黑影领了命令渐渐散去。
白真看着变成俞斐的自己慢慢回过身来,笑容阴森恐怖。
那一刻白真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白真吓醒了!
可她似乎还能听见梦中的自己在说话——有些人就是不配生活在阳光底下,就该一辈子待在阴沟里,让老鼠咬,让虫子嗑,让他的命被糟践。
白真吓醒,跑进卫生间,双手紧紧抓着盥洗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忽然多出个人。
白真回过头,“庆华。”
庆华看着她,眼神奇怪。之后擦着她的肩膀进了卫生间。
庆华没为难她,白真还以为她们之间终于平静了,但没想到,离谱的事在后头。
下班之前,等着交班的所有人都在更衣室里换衣服。庆华忽然冲进来,直奔白真。
“拿来!”
白真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拿什么?”
“你还不够吗!半个月不能动也不够吗?为什么要拿那块手表,你知道那对我意味着什么!你知道!”
庆华愤恨的眼睛里充满了忧伤,她眼眶红了,眼泪在打转。
更衣室里安安静静的,所有人都在看这场闹剧。
白真一头雾水,想为自己狡辩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她忽然累极了,她不愿再低着头忍气吞声,她累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直接告诉我你想干吗吧!”
庆华的眼泪掉下来,恨恨地说:“我想要你死!”
这时候,旁边的小姐们都来劝了,她们围着庆华说好话,什么算了之类的,什么生气伤身之类的,什么别跟这种人过不去之类的。
没有人站在白真身后,没有人为她说一句话。
白真感觉冷,但她笑了,“你还有什么,今天不如一起来吧!”
“你说什么?”好不容易被劝住的庆华忽然冲过来,揪起白真的衣领,一路推上墙。
白真撞得脑袋疼,但眼睛没眨一下。
“睁开眼睛看看,别说我冤枉你!”
庆华一边揪着她的头发,一边拉开白真的衣柜,里面赫然有一块手表。
“这是什么?怕你不承认,我动都没动,直接找你对峙,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庆华又把白真摔到桌子上。
“大家都看看这朵白莲花的真面目吧!别再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因为我了解她,她怕我乱说话,就找人背地里打我,现在又把我最珍视的东西偷走,她就是不想让我活!大家都看看!”
白真肚子很痛,头皮也被她抓得很痛。她趴在桌子上,感觉嘴角有股腥味儿,一抹——是血。
她抹掉血渍,站起来,淡声说:“这个世界为什么总是这样?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她转过身,一脸淡然。
庆华看见了这样的白真,忽然发抖,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怕得。
她被小姐妹拉着,可她几近崩溃,她感觉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在晃,只有那个蛇蝎女人恶毒的眼睛在直勾勾得盯着她,嘲笑她。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信不信你做的事早晚会有报应,你信不信你会失去一切,比任何人都惨!因为你这种野女人根本就不配当个人!”
庆华一边哭一边喊,喊得惊天动地。白真静静地站着,面目冰冷,一动不动。
人,越站越远,像在躲瘟疫。
这个时候,有人小声说了一句,“就认个错吧,如果有困难就说出来,大家都会理解的。”
接着另一个附和,“就是啊!弄成这样多难看啊!”
“白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你说出来。”
庆华见状喊了一嗓子,“你们几个搞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到底谁有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