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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他身后的杨初丹,低笑着用一只手紧抓着他的双腕,然后用另一个手捏住他下巴,将他的脸对着铜镜,他逃避般地闭上眼睛。
    “兰封,睁开眼睛。”她清悦的声音中充满压迫感与不容拒绝的命令。
    兰封睁开眼睛,铜镜没有对着他的脸,而是他的胸膛……没有系好的里衣已经敞开,从铜镜里能够看到他白皙的肌肤上布满她留下的印记。
    她吻着他耳垂,一种难以控制的灼热感从她的唇蔓延至他的全身,冰凉的空气无法冷却他升温的身体,热度与凉意的交织仿佛刺激到某个神经,兰封的气息瞬间变沉重起来。
    “你在颤抖,兰封,为什么这么紧张,”她用欣赏的视线看着镜子,从容得支配着他的一切,在耳边温柔地说,“不会有比这更美丽的景色了。”
    暗红的印记在白皙的肌肤在给视觉带来强烈的冲击,充满被人标记的痕迹,她用一种满足而灼人的目光看着他,这种眼神让兰封感受到……这副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而是她的所有物。
    她伸手拿起酒杯,故意将酒杯贴到他的肌肤上,冰冷的酒杯刺激得兰封背脊发麻,她轻轻叹气说:“你的皮肤真的很娇嫩,有些地方都变得青紫了,需要冷敷一下。”
    “初丹……”他叫着她名字,他的声音带着能够让人发麻的黏意与让人意志力失控的祈求。
    她有多珍惜他,此刻就有多么想要弄坏他,这是属于她的,她可以肆意地,随心地去摆弄,她想让他露出昨天夜里眼瞳失焦的模样。
    酒杯来到他的唇边,他微微仰头,顺从的让她把酒杯里的|液|体|倒入他的喉咙,不是想象中酒液刺激喉咙的感觉,是清清凉凉的水润湿了他干渴的喉咙。
    “早上喝酒对身体不好。”她温柔的吻落到了他的锁骨上,然后伸手为他系上里衣的带子,“今天吃过午饭,我们就要出发了,吃过早饭,你再休息一会。”
    “初丹。”他伸手抱住她,刚刚她身上散发的危险与压迫感已经消失殆尽,仿佛都是他的错觉一般。
    “抱歉,我刚刚稍微有些过分了。”她恢复了让人感到安心和温暖的模样,周身的空气都漾着安稳柔和的清冽。
    “我能够承受的,所以不要压抑自己,”他闻着她身上清甜而沉稳的气息,说出了让她无比怜爱的话,“我喜欢你刚刚的样子,是为了我展露出来的,属于我独一无二的模样。”
    她抚着他的脸颊,他轻轻闭上眼睛,他能够感受她手上的茧子,握住刀柄的指节也微微弯曲,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是她的手,练武之人的手。
    他喜欢这种感觉,能够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珍视……
    他的神祗将他当成了宝物一样在抚摸。
    “早上祖母还叨念我别欺负你。”她低笑着说。
    “……??”兰封不解地睁开眼睛。
    “她觉得练武之人体力和精力都好,但是我没告诉她,你也很好,能够配合我到最后。”她露出促狭地笑容。
    兰封抗议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手腕,轻得连牙印都没有留下。
    “你要是说了,我就没脸见祖母他们了。”兰封说。
    他面对其他人都是矜持冷静,非常地有分寸,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展露自己柔软的一面,会超出她意料的大胆,他努力鼓起勇气的模样,真的让她既怜爱又心动。
    杨初丹摸了摸他的黑发说:“你先吃早饭,一会粥都凉了,我收拾行李,午饭之后,我们就得出发。”
    “好。”兰封回答,他得快些收拾好,这样吃完饭可以帮她一起收拾行李。
    ******
    因为马上就要启程离开,兰封有些担心两位老人会很难过和不舍,但是午饭与平时一样,两荤三素,只是比平时多了一道汤,祖母准备了一些路上的糕点。
    行李不多,兰封早饭都没吃完的时候,杨初丹就收拾好行李,马车也准备好了,祖父想要多拿几坛酒给杨初丹,但是马车地方不大,最终还是只拿了一坛酒。
    “祖父,祖母……”
    杨初丹突然下跪,非常郑重地给两位老人磕了一个头,兰封也下跪与她一同磕头。
    “你们两个快起来……”祖母到底还是红了眼眶。
    “我再出征的话,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去镇守边关,一定会给祖父祖母寄信的,所以请不要担心我。”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她原本就想说这件事,但实在不忍心开口,镇守边关就代表她不可能再回来了,这是与祖父祖母的最后一面。
    这也是她丢下公务带兰封跑出来,殷沐没有阻止她,对她也没有任何催促的原因。
    祖父无言地拍了拍杨初丹,沉声说:“出发吧。”
    再次磕了一个头之后,杨初丹与兰封起身,兰封戴帷帽上了马车,杨初丹戴上斗笠,对祖父祖母轻轻挥手说:“那么,我们出发了。”
    祖母轻轻点头,没说一句话,看着马车出了后院的门,她没有忍住,追了上去,她不敢哭,怕眼泪模糊视线会看不清马车。
    一直注视着马车在街道消失不见,祖父抱住哭泣的祖母,他红着眼眶说:“能镇守边关也不错,她身边有兰封陪着,别担心了。”
    祖母轻轻点头,道理她都懂,到了这个年纪,她也经历过无数的离别,当她决定隐居的时候,就知道人生必须有取舍,她选择了和自己的夫君安度接下来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