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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诡计多端到自己的感情都要算计的人吗?!”
气氛冷到了极点,空气中有暗流涌动,他咬紧后槽牙,不想让泪水轻易地落下来,“如果你这样想我,你就当我输了,我失算了,我的心一直都属于你。”
杨初丹轻轻笑了,冷淡的笑容中透出了不耐:“这只是因为你得到权势,却发现我依然不在你的掌控之中,所以心心念念惦记如何让我顺从,商献,别在这里耍脾气了。”
“耍脾气?”他双唇轻轻颤抖,低哑的声音中有着无法掩饰的哭腔,“你还想要怎么证明,我皇位不要了,我回到你的身边,这样可以吗?”
杨初丹眉头轻轻皱起,看起来有些无语又疲惫。
商献挣扎,但是他的手依然触碰不到她,真诚而祈求地看着她说:“那样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唯一吗?”
“商献,我们选择了不同的路,已经回不去了。”她松开了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龙袍,然后为他披上,“我的夫君只有兰封一个人。”
“你看,就算我放弃一切都回不去,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放弃,甚至丢弃的玩物而已,” 他深邃的眸子中闪着摄人心弦的光彩,妖异而美丽却透着令人生畏的疯狂,“但是我一直在等着你,等着你回来,我的后位是你的,能够和我携手白头的只有你,我固权之后,会为你处理掉后宫……”
“为我处理掉后宫?”她惊讶地看着他,“你的后宫都是名门贵女,里面还包括茗姐,虽然她没有后位,但是可以说是你的发妻,为了自己得偿所愿你要毁掉她们的一生么,这就是你的爱?”
“不然什么是爱呢,我跟那个赤狐一样做出了错误的行动,你却一次机会都不给,就像放弃那个赤狐一样,你就这么放弃了我,你说你喜欢我,但是你的感情也太薄凉了吧。”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绝望地笑着说,“你才是,真正懂得爱么,如果你真的那么爱我,为什么不强制得带我走呢,为什么不能继续坚持呢?”
她避开了他的手,眉眼明明比刚刚温和了一些,但却让人莫名地感到冷淡:“无论多少次,我都不会强制得带你走,并不是说可以轻易地放弃你,而是因为我想要尊重你,商献,无论商宏怎么看待你,怎么用侮辱的话伤害过你,你是人,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也许有人会用爱扭曲他人的人生,但是我不会,尊重所爱之人,我就是被这样教育长大的。”
“我就是恨你这种清正又高洁的样子,”恨意慢慢地浸透了他妖冶的眉眼,“如果爱我的话,为什么不会为了我扭曲一下啊?”
“因为那时候我不能在当杨府的三小姐了,杨府的三小姐可以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但你不是知道么,我家已经破了,所以我得撑起来,责任是不能逃避的。”
“责任?”商献揪住自己的龙袍,嗤笑,“所以我刚刚说的那些话,给你最大的感触应该是我很没有责任感?”
“对,商献,你选择了成为皇帝,我选择了支撑自己的家族,我们成了君臣,这代表我们必须把国家放在儿女情长之上。”
商献愣住了,她如此沉稳而从容的在对他说什么,她以为自己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就能让他放弃这种几乎要撕裂他的感情吗?
“与我不能谈儿女情长,但是和我赐给你的那个戏楼里的琴师却可以?”商献问。
杨初丹微怔,坐在书案上的商献,突然紧紧地抱住她的腰,杨初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后衣领想要扯开他,但是他非常地用力,而且他身上只有里衣,她怕用力会撕坏他的里衣。
她的气息将他包围,甘甜中透着梵香肃穆的味道,熟悉而让他无比眷恋,是让他上瘾的气味,隔着衣服,他却似乎能够感受到她的温度,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炙热起来,最直接在表达对她的渴望。
可是她平静的心跳对他来说是一种无比残忍的酷刑,就算他如此贴近她,肌肤的温度诉说着他的情动,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动容。
他在这酷刑之中,感情被踏碎,心脏被灼烧,痛苦而漫长,仿佛没有尽头。
“初丹,”他仰头看向她,他的声音有着从未有过的卑微,他从未如此乞求过谁,“我来当你的男侍从,我不和他争名分,你偶尔来陪陪我。”
“所以我刚刚说的话,你一点都不懂吗?”杨初丹面无表情地捏住他的下巴,“商献,我不需要你的心,而你的人我也不需要,真正需要这些的,是你的妃嫔。”
她如此冰冷又无情,被她捏住的下巴传来痛意,他似乎真的让她不悦极了。
杨初丹用力地将他一推,商献身子倒在书案上,她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皱的衣服,这次连告退的话都没有说,转身就走。
“我若不能得偿所愿,你也不能。”
他露出微笑,笑容中蕴藏某种近乎疯狂的执着,几乎令人望而生畏,但是却依然留不住她的步伐。
“朕不会让你出征的,大将军。”
杨初丹要打开房门的手一顿,转头看向他:“你把国家大事当儿戏吗?”
“确实这是开疆扩土的好机会,但现在的停战,也是国家休养生息的好机会。”
杨初丹一把抓住走过来的商献,扯着他的衣领,他的背后撞上了门框,她一点都没有留情,疼痛瞬间窜上他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