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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乔婉震惊地看向一旁的主持大师。
    主持大师却是朝她温和一笑,同她道:“这便是施主心中所求,施主不妨捡起来看看。”
    乔婉松了口气,差点以为是自己手滑摇岔了。听了主持大师的话后反倒是安心不少,当即就捡起了签文查看。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落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乔婉看着手上的这三只签文陷入深思。这第一句她懂,应是告知梁衍一定还在。第二句她也懂,说明梁衍其实离她并不远。
    只是这第三句,她实在是有些不懂。
    这“落花”到底是指的什么?“浅草”与“马蹄”又是代表的何意,她有些看不穿。
    乔婉拿着签文转头看向主持大师,向他求助。
    主持大师只是扫了一眼就笑了起来,眸光温柔地望着她说:“施主是有缘之人,若是不懂,无须过多深究。前两支签文想必你已看懂,这第三支也就不重要了。施主只需知道,缘分到了,是挡也挡不住的。纵使眼前迷雾重重,可该是你的,他跑不掉......”
    主持大师这番话说得有点深奥,但乔婉还是能从他字里行间里抠出重点信息来,大意应该是说她与梁衍还是有可能再续前缘的。
    只是如今,她更想知道,前世的梁衍到底在哪?
    他会是现在的梁衍吗?
    想起现在的梁衍,乔婉嘴角扯起一丝苦笑。若他真是她的梁衍,当初他又如何能当着她的面说出这般狠心绝情之话?
    她的梁衍分明是很爱她的,是决计不会说出这般重伤她的话,所以,他怎么可能会是她的梁衍。
    排除掉京中的那人后,乔婉也不知该从哪下手了。
    乔婉向主持道了几句谢后便出去了,王衡之在门外一直候着,见她出来赶紧关心地迎了上来。
    “怎么样?可是问到了?”
    乔婉点点头,又叹了口气:“算是吧。”
    见她这样子,王衡之不禁猜想她是不是并没有问到她真正想要的答案。
    毕竟,她所问的绝对是与那人有关,可如今她却愁眉不展,定是所求答案与心中所愿并不是很符合满意。
    如此一来,那他俩之间岂不是希望很渺茫?
    王衡之心中忽的松了口气,他觉得,他的希望好像更大了。
    随即,他看向一旁的主持大师,道:“大师,我也想求一支签。”
    岂料大师却只是笑笑而已,并未领他去求签,而是送了他一句诗“施主,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如随缘就好。缘分到了,您自然可得所求......”
    王衡之并没有在意这句诗,他重点都放在了最后那几个字——“可得所求”。
    他的所求不就是婉婉吗?
    大师的意思难道是说他和婉婉可成?
    有了这个顿悟,王衡之心里顿时就舒服了。和大师道了几句谢,又向寺里捐了些香火钱后才护送乔婉离寺。
    两人离开后,跟在主持大师身后的小沙弥发出不解之问:“师父,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诗不是告知他人及时回头,劝人放手的吗?为何方才那位男施主看上去好像还很开心?”
    主持大师闻言摸着胡子解答:“那是因为他的关注点都在为师的最后一句上,故而曲解了为师的深意。”
    小沙弥闻言一急:“啊?那他岂不是会错意了?这可怎么办?师父当时为何不同他说清楚?”
    主持大师闻言却是淡定一笑:“傻瓜,为师若是明说岂不是泄露天机?况且,这般话说与他听他定是不会开心的,届时哪还有心情给我们寺里捐香火钱?”
    闻言,小沙弥若有所懂地点了点头。
    ......
    王衡之将乔婉送回家就离开了,离开之前,他与乔婉约定,殿试过后,由乔婉做东为他庆贺,乔婉应下了。
    左右不过一顿饭的事,况且她本就算是欠了他一顿饭。
    王衡之离开没几天,乔婉忽然收到一封信,说是她要找的那几个人被找到了。
    乔婉心中大喜,恨不得立刻去见那几人。
    前世她为查兄长之死,花费了不少精力,才逐步接近真相。
    但偏偏有人手脚比她快,总在她之前就将证人或是证物清理掉了。如今她重来一世,势必不能再让那人得逞!
    乔婉赶紧给传信之人回了一封书信,让其将人看顾好,随即就连夜收拾行李前往博州。
    博州位于京城与鄂县中间,是当年乔慕进京的必经之地,也是他最终遇害的地方。
    乔婉前世为查真相来过很多次,如今早已是轻车熟路。
    到了博州,她便赶紧去见了那几人。
    那几人是当年匪徒的家眷,自从官府调查将涉事的山匪并数捉获后,他们便一直隐姓埋名东躲西藏,生怕被官府之人找到。
    如今被抓,还以为是官府办案,吓得一直在求饶。
    乔婉到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吓得开始不打自招了。
    但乔婉可对他们做山匪之前做的恶事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兄长当年遇害的情景。
    乔婉一来,便有人告知了她目前审出来的一些情况。乔婉当即识相地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来递给对方,客气地说了句:“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