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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闯进来救下夜鸯之人……
    竟是铁衣!
    而且,他居然还狗胆包天地将夜鸯抱在了怀里!
    还有,瞧那一脸的紧张……这、这夜鸯可是她舅舅的妃子呀!
    “放、放开!”阿梨顿时又惊又怒,指着铁衣斥道,“好你个铁衣,竟胆敢冒犯宫妃!谁给你的狗胆!”
    她舅舅这般信任他,他这眼瞅着却是要给舅舅戴绿帽的节奏?
    看公主殿下不废了他!
    铁衣浑身一僵,针扎似的忙放开了夜鸯,跪下请罪道:“属下一时情急,冒犯了娘娘,望娘娘与殿下恕罪!只是……只是……”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不像个爷们!”阿梨没好气道,心中却是不信铁衣会这样做的。
    她由乾睿帝亲自教导长大,和铁衣这个自小跟在乾睿帝身边的侍卫还是比较熟的,两人虽接触不多,但他的品行她还是信得过的,不然乾睿帝也不会这样器重他这么多年。
    铁衣垂着头,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开了口:“阿……宸妃娘娘是属下的……旧时故人,方才属下一时情急,这才不慎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与殿下息怒。”
    “故人?”却是夜鸯捂着脖子,满脸惊诧地看着他。
    阿梨挑眉,指了指显然不知情的夜鸯:“你确定?”
    铁衣点头,声音有些低沉,还有些颤抖:“是。宸妃娘娘原本姓林,乃,乃广川林家的三房所出的嫡次女。”
    “什么?!广川林家……她、她是舅母外祖家的姑娘?!”阿梨顿时惊呆。
    广川林家乃百年世家,地位极其显贵,姜皇后的母亲就是出自林家。
    夜鸯,夜鸯竟有着这样贵重的身份?!
    “是。”铁衣看了一眼同样被惊呆了的夜鸯,苦笑道,“至于我……殿下应该知道,我,便是成王那个传说中早夭的嫡子。”
    阿梨呆呆地点头,这事儿她是知道的。
    成王乃乾睿帝的死鬼哥哥,是个混不吝的贱人,以宠妾灭妻,任由妾室毒害嫡妻嫡子为众人所唾弃。外人都以为成王嫡子早就被庶母害死了,其实他并没有死,只是被当时的八皇子,如今的乾睿帝救了。盖因成王妃与永乐长公主交情很不错,乾睿帝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这才费力救出了她唯一的血脉。
    那孩子便是铁衣。
    当时他年纪尚幼,却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是生生被父亲和其妾室害死的,因此恨极了成王。成王后来死在夺嫡之路上,全家被抄,于是朝中便再无成王。乾睿帝登基之后,本欲叫铁衣恢复身份,可铁衣却并不愿再继承王爵,只愿暗中守着乾睿帝,以报救命再造之恩。
    乾睿帝见他一片赤诚,忠心耿耿,天资又确实极为不错,便由着他去了。
    “母妃与林家三夫人是至交好友,两家素来多有走动。只是后来,我家中出了那样的事情,所以便断了联系……再加上,第二年,林三夫人在回娘家探亲的路上被歹人袭击身亡,一双女儿失踪不见……于是从此我便再也没见过娘娘了。”铁衣看着夜鸯,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直到那日……她出现在猎场,救了陛下。”
    “继续。”阿梨听着,有些唏嘘。
    这事儿她仿佛是听姜皇后说起过的。听闻那位林三夫人极其貌美善良,很得其夫君林三爷敬爱,只是没想到却红颜薄命,落得了那样一个凄惨的结局。那林三爷原是个文采风流的有为青年,可惜一朝失去爱妻爱女,悲痛过度,竟因此成了个废人,整日喝酒睡觉,醉生梦死,叫姜皇后很是惋惜,常与阿梨和楚清漪感叹。
    没想到,夜鸯竟是那二位的女儿。
    “她说殿下您救了她,要进宫追随殿下。陛下怀疑她的来历,便命我跟踪打探,没想却被我偶然发现,她竟就是当年失踪的林家二妹妹……”
    “等等,”阿梨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那舅舅为什么要带她进宫,还封她为妃?”
    她虽猜到了乾睿帝让夜鸯进宫是别有目的,却怎么都想不通他为何要给她妃子这么张扬的身份。如果怀疑她,派人暗中跟踪不就好了?为何要这么大张旗鼓地封妃呢?
    铁衣有点犹豫:“这……”
    “舅舅既让你在我面前出现,就没有要瞒我的意思,说吧。”
    “……娘娘非说不要赏赐只要进宫,陛下便说,他不会随便带女子回宫,除非是带回去当妃子的。见……娘娘竟毫不犹豫答应了,便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阿梨嘴角微抽,懂了。
    想必乾睿帝一开始怀疑夜鸯是冲他来的,于是便故意这么说试探于她。而后见夜鸯态度怪异,确实不若其他女子以他的恩宠为目标,便不由得生出了好奇之心——若进宫不是想做他的妃子,得到荣宠,那究竟是想做什么呢?什么样的目的,可以叫一个姑娘连嫁人这样的大事都毫不在意呢?
    于是,他真的将她带进了宫,还叫她一步登天,受封为妃。
    一是为了进一步试探她的真实目的,二就是为就近看住她,以防她心怀不轨了。
    “那她进宫的真实目的……”难道真的是如她所说,只为报恩而来?
    “经属下观察,她……确是为报殿下救命之恩而来。”铁衣转身看了眼神呆滞,显然被自己身世惊到了的夜鸯一眼,眼底染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怜惜,“这么久以来,她唯殿下命令是从,从未做过有害殿下之事。至于宫中其他事情,她也从来不关心,便是连陛下从未……从未亲近过她,她也毫不在乎,只每日暗中为殿下筹谋,护着殿下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