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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言笑还觉得她没那么疼曹襄,平阳公主倒是想疼,也要方便啊!卫子夫感慨道: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会不疼呢?只是当初出嫁匆忙,身边人没有那么多得力的人,办点什么事情,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言笑想了想,有些着急了,问道:汝阴侯待她不好嘛?母后,刚刚应该听听陈詹事的回话的,是不是姑姑出了什么事情?阿襄哥哥不在,我得替他问清楚。
看着张嘴闭嘴阿襄哥哥的,卫子夫有些心里酸溜溜的,替你的阿襄哥哥放心吧!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跟公主的通信可比詹事的奏报快多了,用得着他来多嘴?!
言笑讨好的摇了摇卫子夫胳膊,母后,我这不是学着帮你么?
那叫你和元睿多注意新换的长乐宫卫尉,都快两个月了吧?你半点消息都没有,帮什么帮呢?卫子夫摇摇头,无奈道:你就对平阳侯的事情感兴趣,其他正经事一点都没干。
颜八子不是最近生了小言慧嘛,两个月大,正是好玩的时候,王美人又查出有身孕,我看元睿那么忙,就帮她分管宫务来着,这不也是帮您分忧嘛!
卫子夫笑着刮她鼻子,你多输我几次投壶就行了!
言笑偎进她的怀里,撒娇道:这个都没问题,主要是我最近还真发现了一些不对,又怕是自己多想,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跟您说。
你还有犹豫的时候呢?手比嘴快的性子,我还以为你都处理好了才让我知道呢!
母后?你知道宁良人的事情了?
卫子夫歪歪头,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说言欢又把公孙敬声给挠了,怕你姨母来告状。原来是未央宫的事情啊....你说你不好好看着言乐几个,多出去踏青走走,天天盯着后宫做什么?你又不是皇后,瞎操什么心呢!
哎呀!我堂堂一个公主,没事当然不会盯着她了,只是我带着言思出去踩水玩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她上石阶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特别夸张的小心翼翼。我才注意到她的!
原来是这样,卫子夫没有再追究,要是放以前,她估计就让言笑就此打住了,可是,前朝估计又要出一个让人担心的孩子了,出入的宴请和场合,估计她更不好出面,让言笑时不时帮忙倒是不错。
不一味的把所有人都护在身后,相信周围所有人都可以帮自己分担,本就是她的性格。既然想开了不再拒绝变化,正该坦荡点才是。
于是这才跟言笑坦白:我早就发现不对了,王美人新孕,颜八子刚生了孩子,她怎么能不着急呢?正常来说应该正和颜八子那边争得热火朝天的。可是请安时候说她近日身体不适,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陛下了。
言笑把书信封好,又在她旁边坐下,母后你也没问问是怎么回事嘛?
卫子夫淡淡笑道:我要是一步登天成的皇后,肯定会问的,可惜了,你母亲入宫十年后才成的皇后,那点小心思我太明白了。无伤大雅,何必戳破?
言笑不太懂:我不明白...
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妃嫔在未央宫,不是为了恩宠就是为了生死,有了孩子啊,就有了希望和寄托,求的就是安稳了。卫子夫把计蕊给她整理出来的各属上报的文书摊开,懒懒散散的翻看,一边随口聊着:这时候人的变化,不管是韬光养晦,还是争权夺利,都太好看透了。宁良人想等胎稳了再跟众人说,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言笑咬了咬下唇,试探着问:母后你为了什么呀?
卫子夫一噎,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为了你父皇!行了吧?这个答案,大汉的卫长公主么,满意嘛?
言笑不肯罢休,依依不饶的问:那你说都是为了恩宠生死的,就不能为了感情吗?母后你有时候也太功利了些!
我功利?卫子夫也没觉得这个评价有多不好,坦然道:我要是不功利,你父皇还看不上我呢!你看看他身边那些人,别说朝中大臣了,就是少府这些打理花花草草的,有没用的废物吗?
言笑腾的一下坐起来,执拗的反驳:父皇不是因为您好用才爱您的!你们是彼此喜欢、彼此爱慕的!跟其他妃嫔不一样,您也不是为了恩宠和生死才喜欢父皇的!
哈哈哈哈,卫子夫觉得逗孩子真的挺好玩的,看着气得小脸红扑扑的,多可爱!
你们说什么呢?刘彻领着刘据,父子俩喜气洋洋的进屋了。
卫子夫赶紧下榻,脚步轻快的迎过去,陛下这是领着他去哪玩了?怎么右肩膀还刮破了呢?
刘彻下意识去捂,已经来不及了,抬头见对方也没准备唠叨,这才松手道:想起来淮南王当年献上来过一版写在绢帛上的《春秋》,连着《左氏》、《公羊传》和《谷梁传》都是一套的。明天据儿生日,准备送给他的。朕记得应该是藏在永延殿了,可惜在书架最高的地方翻了半天,就砸下来一本《谷梁传》。啧!都怪你!当初藏的太深了,现在好多都找不到了!
卫子夫把衣服给刘彻脱下来,又揉了揉他肩膀,知道没什么事才放心道:对~都怪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藏那么高的,太不体恤陛下了,怎么不放在最低的格子呢?让陛下都够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