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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看看!她这像知道错了么?她就是来找罚的!言欢也是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刘彻怎么看不出来言欢的目的,这个女儿,分明就是故意的!可她居然敢算计自己的父皇,而且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言乐出嫁千里,相聚的日子何其短暂,若说她不想多陪陪言乐,还不如去问问太常,是否已经擅自作主把李息的启程时间挪到了明天!
那到底什么事情会更让她在意呢?
卫子夫坐在上面,见言欢几次欲言又止,都是瞟的自己,心下越发奇怪,难不成她是有什么话不好当着自己的面说?
陛下,说到底终究是言欢的不对,可言乐要走,若再治罪言欢,一时两个女儿出事,慈母之心实在不忍,子夫就在门外等您,有什么话,您跟两个女儿单独谈吧!此话一出,卫子夫和刘彻都感受到了言欢的松弛,这才明白原来折腾几天,是言欢有话要单独和刘彻说。
于是卫子夫喊了刘据一齐出去,也带走了一众奴仆,把大殿独独留给了父女三人。
母后...刘据有些担心,就留两个姐姐跟父皇在一起,真的好么?我怕...
放心吧!你这两个姐姐,一刚一柔,配合得好着呢,害怕的应该是你父皇,以后再没这样的机会了。卫子夫倒是放心的很。
说到底,这事不过是平阳公主跟自己的争执,言欢不过是因为血缘亲情向着自己说了几句顶撞之言,谈不上忤逆不孝,只不过时机差了些,当着倾国倾城美人的面争执,不然嘴上服个软就行了。
况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刘彻一向不参与自己和平阳公主的事,如今他还落了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相当于收了平阳公主贿赂,面对自己时候,心里不定怎么心虚,所以于情于理都不会大罚言欢的。
刘据见四下无人,孔立等人都退得远远的,蹑手蹑脚凑到门口听了下,才回来跟卫子夫猜测道,您说,二姐会不会是为了躲避自己的婚事,跟父皇闹别扭呢?
卫子夫似乎隐约见到远处的景福和瑕心在争执,所以没有理会刘据的动作,直到刘据连说了好几种猜测,才无奈回头,除了言乐,就数你跟你二姐玩在一处的时间最长,你都猜不透,来问我?她这几年越来越野了,除了问安和送礼,我也抓不到她几次,哪里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刘据气馁,自从娶妻生子,自己才越发觉得,世界上女子和男子的思想实在天差地别,就算情投意合,也是需要不断磨合的。
对了,前段时间你说要让张骞的家眷跟着言乐同去,可跟陛下提过了?
刘据答,是,自从父皇同意,不疑说张府里天天都是笑声。
许是注意到卫子夫正在看她们,瑕心和景福停止了争吵,静默一旁,卫子夫这才笑着回答,张骞夫人本就是匈奴人,孩子也是自小长在塞外,能去边境,对她们来说应该是好事。
刘据点头,自己已经跟李息将军谈过几次,如今有言乐跟着,持符镇守西羌的权限就会更大,对内对外的事情也会变多,空缺职位也多,还请他多加照拂张骞大人的孩子。李息将军和张骞大人,两位大行都是不同凡响之人,儿臣相信,未来西羌一定会越来越好,不会像凉州刺史一样初置几年便夭折。
希望吧,若是有机会,等李息将军走的时候,我很想去送送他。
刘据很是意外,舅舅和表哥出征和归来,她都没有去送过,竟然会想去送送李息?母后?
话已出口,卫子夫只好掩饰道:随口说说罢了,我倒是还想问问你,这次闳儿来信,你怎么都没有给我看看?若不是李八子告诉我,刘胥和刘旦早来了例行问安的信,我都不知道。
说起这事,刘据还想跟卫子夫聊聊少府的事,本来是想忙过这段时间再仔细说的,但见里面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就简明扼要的说:年前西南之战,诸侯王和列侯们都多不赞同,是卜式和阿闳率先站出来表示支持的,父皇很是满意,尤其是在赵周死后,石太傅迁为丞相,特意提了卜式回来做御史大夫。表面上看是好事,但对阿闳来说,太傅换人,他一人远在封地,难免心中惦念旧人,这次来信也是为他,没有提及母后,所以就没有禀告您。
卜式......因为明卿的关系,卫子夫免不了对这人心存偏爱,如今我才看出来卜式有几分商贾的逐利和胆量,水衡都尉换了新人,表明就是要做下去。他竟然说盐铁不可专营,不惹恼陛下才怪。
是,所以阿闳来信想让我帮他。
怎么?是看卜式晋升无望,想让陛下把他贬回去当齐王丞相?话音一落,卫子夫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丝念头,快得她几乎捕捉不到,陡然间回头,隐隐觉得殿内言欢所求,怕是不妙。
刘据毫无所察,点头笑言,齐地富饶,卜式在阿闳哪里也算是如鱼得水,我会跟父皇再提这事,只是这事关水衡都尉和少府,据儿还想问问母后,如今对少府之事掌握得如何?
......母后?
母后,如今水衡都尉分走了少府的收钱之事,开支依旧归少府,自您重新接手,原少府丞升水衡都尉,您这边现在可有决定谁来接手少府丞呢?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