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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话说一半,我还以为他出问题了。公孙敬声没好气道,他虚报那些我都知道,法子也都给他想好了,今年年中他就能补上。
也趁机给了我们一个机会,神仙祭祀之事,多掌控在那些小人手里,换来换去,太常一职快要人人避之不及了。卫伉拍了拍公孙敬声,接话过来夸他,多亏敬声又选出来个江都侯靳石,要不容城侯走了,我们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顶太常这个缺。
言乐看了看公孙敬声,忍不住担忧,既然太常一向都是....多是李家的势力,你这样贸然出手,加上军费的事,岂不是会激怒他们?那...姨夫也觉得没问题么?你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你这样,李驰可是会吃醋的。公孙敬声还是忍不住逗她,似乎过了这么多年,逗她仍然是一种本能,查我,就入了我的局,我偏要快点激怒他们,我死换他们一堆,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我父母都没死,我更不一定死!
言欢见言乐又红了眼眶,赶紧叉开话题道,田王孙和夏侯始昌多有书信,最近夏侯太傅给我来信又提了一嘴这件事,颇为自豪,说这些人也受益良多。他的弟子,我也都熟悉,那一个个清高的,能说一句受益良多,也是不容易。所谓自雍而次安定,至安定而通回中。这几郡的官员,都不可轻忽,容城侯请田王孙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有真心想干一番事业的。边境多豪侠,尚武不重文,从《易》开始学起,是真对了!所以我当初也顺手帮了个忙,让夏侯太傅说情拜托田王孙多派些人去,就是没想到去了那么多人,倒是让你误会了!
言乐惊讶极了,走李家路子的人,你们也信任?
有何不可?刘据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博望苑虽大,可不一定所有人都忍得等得,就如当初的东方朔,不走寻常之路,也未必就是歪才,说不定是个奇才呢!
言乐见他们都纷纷附和,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多操心了,长安虽乱,却人才济济,他们互相配合,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难之事。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回去就安排一切。
眼瞅着天要亮了,言乐也不好多留,寒暄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众人也准备一起散了,言欢本是想跟公孙敬声说两句话的,卫伉却拦了她,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来吧,你不合适。
言欢:你知道我要说什么?那有什么不合适的?
卫伉无奈摇头,公主,你在别人感情之事上聪明得紧,就是在自己身上糊涂,你在意张嘉和李驰怎么想,难道就不在意萧仰怎么想吗?
......言欢理衣服的手僵住,半天才叹出一口冰寒的白雾,这辈子,总是欠他的,还是要提前给他找个退路。
卫伉道:我来帮你,陛下已对你招揽学者多有意见,平阳公主生前又把宗亲关系给你,世家的事,你再插手,就和敬声一样太显眼了。
言欢若有所思,宗亲...我得找个后继接手之人了。
卫伉:你想找谁?
言欢没多说,她只是有个想法,等定了再说不迟,挥手道,你去谈吧,我回家了。
目送她离开后,卫伉便在门口等公孙敬声。
等我?公孙敬声照了好一会儿镜子,又抹脂粉又拿冰袋的,耽误好一会儿才出来。
是,跟你聊聊言乐。卫伉示意他上车再说。
有什么好聊的,你看看!公孙敬声气呼呼道,大过年的给我一巴掌,我回去咋交代啊!
卫伉好笑的看着他,累了一夜,就不拐弯了,那你干什么那么逗她?
我不是故意的!
卫伉一脸不相信,言欢公主看出来了,我也看出来了,若你不说实话,明天言欢公主就得再给你这脸平均一下!说吧?你又喜欢她了?如今长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你的局就脱离掌控了,就算是...
公孙敬声辩解道:我没喜欢她!真的!
卫伉盯着他不说话,目光幽深,豪无玩笑之态。
公孙敬声回看过去,拗了半天,终究是败下阵来,......我会小心的,不会影响大局。
看来你不是喜欢他,你紧张了。卫伉有些不忍心,却忍不住点破他。
哪有!公孙敬声否认。
卫伉笑了,缓缓道,自小养成的习惯,真是很难改掉的。言乐从小就崇拜你,你已经习惯随便揉捏她了,越是逗她,你越觉一切可掌控,越能放松。看着她依然紧张你,就像是能找到小时候的感觉,一直都会有个人笨拙的听你话。如今这朝局惊险复杂,你却成了最关键的人,紧张,害怕,担心一切超出掌控,不小心就会有意外,这都是人之常情。言乐,让你很有安全感是不是?
公孙敬声觉得那一巴掌,打得太用力了,让他脑袋都有点疼,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才道,也许吧......你知道的,但凡你没离开过,但凡陛下没这么糊涂,但凡...我能少点良心,我都不会做这些事。
卫伉有些抱歉,敬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