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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

      大理跟丽江比起来,我比较喜欢大理。虽然古城都很商业化,但是大理古城的规划看起来舒服很多,方方正正的,起码让人找得明白自己在哪,街道也宽敞,看着大气一些。
    到了晚间城里淅淅沥沥地开始下小雨,饭后我举着伞在城里闲逛,丽江古城没好好走一遍,大理倒是被我走了好几个遍,我对商业化没什么意见,我觉得大理挺好。
    鞋里开始有点潮的时候我才往回走,回到客栈时张天乐还被人摁着打游戏,我跟他说了一声就先去洗澡了。刚才要出去溜达之前他本来是跟我一块的,一看下雨要回去拿伞,结果被隔壁屋的人捉去顶游戏,他们在组队开黑,其中一个别屋的突然被客栈老板找了去,好像是换房的问题,总之有一个队员的号就动不了了,他们在打排位,分分秒秒都重要,张天乐刚好那个时候路过,不由他分说必须得顶上,他就相当于被按头留在房里打游戏了,我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出来,回去一找就见这副场景,有趣得不行。我乐得自由,正好自己打伞出去逛,难得少了张天乐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
    大理的住宿条件好一些,虽然浴室厕所还是公共的,但是房间都是两人一屋,谁和谁一屋不要紧,但我和张天乐一屋似乎是所有人默认的。
    张天乐不在,我就擅自挑了靠墙的那张床,办理入住的时候一把行李放下众人就被喊去吃饭了,到了这时候我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起房间里的陈设来。
    还行,有抽纸,有空调,有台灯,有暖气片,有安全套。
    我拿起一个看了看,包装透着廉价,感觉是动不动一百个起批的档次。
    张天乐回来的时候我在重新装行李,他说游戏打得太紧张,出了他好几身汗,拿上东西也去洗澡了。带着热气再次推门进来时,他也瞄到了门边小台子上放的两枚安全套。
    哇塞,这都有。张天乐果然也拿起了一个看,得出了类似的结论:看着质量很差啊,这很容易破吧?
    我莫名其妙地回答:我哪知道。
    他把洗浴用品收好,整了整背包后也空闲下来,煞有介事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过去将链条门锁给扣上了,转身对我说:阿宇,我想
    咳,我及时打断这个人,你也不用每次都说出来。
    张天乐坐到我床边上,我跟他各自互相看一眼,都有点不知道要从何开始的意味。
    我伸手打开台灯,然后起身去把大灯关了,房间里一下子幽暗下来,就没那么尴尬。一回身我再次瞥见那两枚套子,便问张天乐:你想用吗这个?
    用用呗,但是可能也没用。
    我不禁提醒他:有没有用其实说实话不是特别重要。
    噢对。
    我拿过套子拆了,一摸确实就是很一般的橡胶套,厚得很,破怕是不容易破的,就是等会张天乐的体感肯定好不了。
    我伸手过去要给他戴上,可张天乐突然把我手按住了,狐疑地说:你怎么这么熟练?
    啊,熟练吗。
    你都不用看一下正反吗?
    这、这个,就是从这一面戴啊。
    我知道是从这一面戴,我是说你手法怎么这么熟练,看都不用看的吗?
    我被他问懵了,不尴不尬地举着个套子,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你以前用过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好像有点明白将会是怎么一回事了,用过。
    卧槽,你什么时候用的啊?跟谁用的啊?你用的吗还是谁用的?
    我无言以对地看他了一眼,你觉得我还能给别的男的戴过这个?想了一下还是作罢,坦白道:跟之前有一个前女友做过。
    我□□吴浩宇!你怎么能这样!什么时候的事啊?张天乐一下子爆炸了,表情又急又气,甚至挪了一屁股坐得远了些,气冲冲地质问我。
    什么时候高一那年,十六吧应该是?我陷入回忆,开始理时间线。
    十六!十六!
    说我呢,你那时候我算了算,你那时候才十五吧,你十五岁干嘛呢?
    张天乐就不应声了,换了个问题才开口:你跟她做过几次?
    这谁记得住啊。
    你们在一起很久吗?
    不到一年吧,反正高二分班没多久就分了。
    哪个女的啊?我在学校见过吗?
    你肯定没印象,在文科班,现在就是齐刘海
    你到现在还留意她!你还知道现在是齐刘海!那以前是什么刘海?
    不是,哎呀,我是我毕竟认识啊,楼上楼下的,上楼梯偶尔也能看见,看见就是,看见,我没留意,我就是看见了,你别多想。我觉得脑门上都有冷汗流下来了,张天乐这不讲理的程度是真厉害。
    你们都是在哪做的啊?
    好像去她家的机会比较多。
    那你跟她是你第一次吗?
    我哼了一句表示默认。
    那你是很喜欢她吗?怎么开始做的?
    哎呀两年前的事了我哪记得清啊就是谈恋爱呗,二人空间卿卿我我一会,挺自然地就我没敢说完,怕他更加不高兴。
    你们在一块多久就张天乐这一句也没说完,表情已经不高兴坏了。
    可能,两个月?
    两个月!两个月!然后你们还在一起一年,就是后面做了十个月!怪不得你戴套戴得那么熟练!张天乐开始阴阳怪气地吼起我来,吼完又垂头丧气的,你就那么喜欢她吗?两个月就跟人家上床了?
    当然那个时候肯定是喜欢啊我看着气氛不对,马上改了口:哎呀,你讲讲理,以前是以前,以前谁知道现在会有个你啊,现在这不是,你也我也,比较平等。
    张天乐又不接话了,因为是双床房,他直接下了床换到他那张床上,背对着我生着闷气。
    我看他光着个膀子孤零零地坐在床尾,有点于心不忍,想哄哄他却拿不准该说什么,说实话我自己有点不知道是祸从口出还是祸从天降的感觉,我试着开口:别生气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给你道歉嘛。
    我什么都不想让你干。张天乐闷闷不乐地说。
    我正沉默之际,张天乐又说:我就是嫉妒,我就是爱吃醋,我就是介意你跟别人好过,我就是介意你跟别人做过。
    我真听不得这样的话,心里一下子暖洋洋的,我怎么能这么坏呢,把这个小可爱委屈成了小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去首页乘43号飞船!
    ☆、第四十四章 By张天乐
    从大理去昆明有四个多小时的车程,这站去昆明主要是为了第二天飞往西双版纳。离开大理的时候,导游在大巴车上跟我们闲聊,问丽江和大理我们更喜欢哪个,不知是因为昨晚古城中下雨众人被困客栈的缘故,还是玉龙雪山的加分太多,丽江几乎是压倒性地获得了偏爱。吴浩宇作为少数几个投大理一票的,难得冒头站起来,扒住前方的座椅靠背跟人争辩,半车人就这个话题吵吵嚷嚷的十分好笑,当然最后吴浩宇还是寡不敌众,只能硬性强调一句反正他觉得大理挺好。
    我也觉得大理好。
    一上午舟车劳顿,下午到了昆明就只去了西山和城中的两个小景点。晚饭不怎么受欢迎,因为这次难得住在城市中心,饭后的自由活动时间又充裕,大多数人都计划着晚上出去吃小吃。
    可对于我来说,一旦开启一个新世界后,好奇心就格外强烈,我哪都不想去,只想回酒店一探究竟,尤其这几天住得是一站比一站好了,昆明的住宿是正儿八经的酒店标间,有独立卫浴,这不是天助我吗。
    吴浩宇对晚间安排没什么意见,有同学来喊的时候我心下纠结,但也不想又显得自己很迫切,就装作积极地响应,吴浩宇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我怕被他看穿,就先一步跑了,在酒店大堂等他们。
    说是外出品尝小吃,也没有多少人是奔着真正的云南当地特色去的。吴浩宇买了个烤大鱿鱼板、一串鱿鱼须和一根大香肠,为了均衡搭配还配了一份水果盒,我什么都没要,基本是在给他扫尾,鱿鱼板和香肠都是剩下大半个他就不吃了,只好我来消耗。
    后来大部队去超市补充零食,吴浩宇拖拖拉拉地到了最后才去排队付钱,我看他从头到尾手里拿的也就是两瓶饮料和一罐口香糖,问他干嘛磨磨蹭蹭的,结果到了收银处,他从货架上拿了盒安全套下来,我立马就闭嘴了。
    晚上我在我床上躺着,吴浩宇在他床上靠着,阿姨在跟他打电话,询问这几天的旅程和动态,我的名字被提起好几次,其实我隐约能听见听筒里传出的声音,但也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聊什么。吴浩宇了挂电话后,翻身趴到床头,颇为无奈地对我说:我妈果然旁敲侧击地打听我在跟谁住一屋,我说实话她不乐意知道,不说又爱问。
    你就说一直是四人间呗。说罢我看他一眼,吴浩宇将手臂搭在床边,头侧枕在胳膊上,上扬着目光,眼睛亮亮地看向我。
    你说她要是知道我不仅跟你一间房而且还一张床是不是得连夜杀到昆明来?
    这不还没一张床吗。
    闻言吴浩宇在床上滚了一圈坐起来,拍拍身旁的位置,说:那你倒是过来啊。
    我不,我已经躺下了,要来也是你过来。我冲他招招手,吴浩宇就伸手跟我握上了,我稍微使劲一拉,把他拉来了我这头。
    人终于到了跟前,我却微微叹了声气,吴浩宇发现了,问我怎么了。
    我觉得我有阴影了,每次想来都失败,我怕等会又得出什么幺蛾子。我说。
    吴浩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能出什么幺蛾子啊,事不过三,这是第三次了,一定行。
    阿宇,这跟我想象中的场景太不一样了。
    嗬,你还想象过这个呢?
    我有点尴尬,摩挲着他手背的皮肤说:不是,我不是说特别具体的,我就是感觉会是一个比较浪漫有气氛的过程吧,很自然的那种,不是像现在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不停地聊天。
    吴浩宇瞥着我砸吧砸吧嘴,你听听你这话说的,那我还应不应该说话了啊?
    你说呗。之后我没忍住,又嘀咕了一句:反正我觉得这次还得黄。
    嘿我这暴脾气,黄什么黄,黄不了,来!吴浩宇说罢伸手去中控台把所有灯都关了,窗台的遮光窗帘效果很好,熄了灯后房间里完全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第二天得坐飞机去西双版纳,我及时把吴浩宇喊起来,各自匆匆洗了个澡就集合退房了。吃早餐的时候他依然昏昏欲睡,粥喝着喝着脸都快垂进碗里了,在大巴和飞机上只要是个能坐一会的地方都得歪着补会眠。
    我心里特过意不去,趁着吴浩宇醒着的时候问了他好几次,是不是还是把他弄疼了,是不是射进去不好,可他都说没事,就是睡得太晚了。
    今天早上七点半集合,七点就得起床,而我们差不多是早上五点才睡的。
    两个钟头的睡眠提供不了充分的休息,尤其在经历了长时间运动之后。
    本来是最重头戏的西双版纳行程,第一天对吴浩宇来说变得尤为坎坷。原始森林让他提不起兴趣,大象倒是令他稍微醒了一下,普洱茶给他提不了神,晚餐傣族饭里的炸虫子才将他彻底吓醒了。
    下午是最困的时候,晚间反而好些。除了那盘炸虫子外,吴浩宇吃饭的劲头很大,吃完了团餐还出去又加了一碗米线,吃饱了就有点倦了,但精神还不错,晚上跟几个同学聚着扯了会淡才回的房。
    吴浩宇!我不用你这样!你不要什么事都跟我说没事没事没事,我说了我不是非做不可,我不做又不会死!你困了想睡觉,或者是身体不舒服不想做,你就跟我说啊!我是男的,我在那种时候下半身思考占主导,但不代表我就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我又不是因为能□□才喜欢你跟你在一起,我真精虫上脑啊?我是跟你在一起,又不是在跟你约炮!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爽就完了的事,你那么疼那么痛苦为什么不说呢?上次爬雪山也是,你没吃饭你不舒服你爬不动你跟我说啊,非得为了不给我扫兴硬撑着吗?你不管你自己,那你想过我吗?我管不管你?我在不在乎?我心不心疼?
    我气得发抖,干脆下了床,把裤子穿上,全程也不看他,回到另一张床上,不留情地关了灯,你今天自己睡吧,我不碰你。
    我冲外侧躺着,想来想去依然是焦急又心疼,于是便用被子蒙上头,把手机亮度调到最低,上网查起了这种地方怎么消炎消肿的方法。
    过了一会被子突然从背后被掀起一条缝,我连忙把手机扣下装睡,吴浩宇轻手轻脚地钻进来,从背后抱住我,把头抵在我背上,传来温温柔柔的声音:对不起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因为□□才跟我在一起,我就是想让你开心啊,我也是男的所以我理解,这种事就是跟快感直接挂钩,要做就做尽兴,我又不是真承受不住,我是说真的,我没事,雪山那天不算硬撑,我慢慢走可以的,今天这个也只是因为昨天做得太多所以肿了点,就跟接吻一样,亲得久了嘴唇不也肿吗,我正常走路啊站啊坐啊都不疼,昨天也只是刚开始疼,后来慢慢就好了,我自己的状态我知道,实在不行肯定会跟你说的,那今天就不做了嘛,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覆上他放在我胸前环抱着我的手,没想好要说什么。
    你转过来吧,不抱我吗?今天抱我睡吧。
    我撇撇嘴,勉为其难地转了过去,轻轻把他搂上。
    吴浩宇松了口气,说:哄你可真难啊。
    我不理他,义正辞严道:从今天开始约法三章,有事就说不要装没事,不许再买街边的垃圾食品吃不完还让我吃,还有最重要一点,把你自己摆到第一位去,做不做得到?做不到就回你床上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