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8页

      说完伸手把沈清修推到一旁,清了清嗓子,敲门。
    里面传来老妇人的声音:“谁啊?”
    秦欢压低声音道:“在下迷路至此,见前方已无路,想问个路,冒昧打扰。”
    过了一会儿,院门被打开,一位穿着靓丽的女子打开了门。
    见到门外站着一位清秀公子,她诧异道:“公子想要问路?”
    秦欢点了点头:“在下从邻城过来,第一次过来拜访亲戚,没想到竟然迷路了,冒昧打扰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秦欢的个子小身形瘦,她今日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胡服,男子装扮,刻意压低声音后还是很像一位年轻的小公子。
    对方一听喊她姑娘,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娇声道:“小公子说话可真让奴家欢喜。”
    正要说什么,身后又响起幼童的哭泣声,听到老妇人说道:“夫人,老爷不让您见外人,还是赶紧进来吧。”
    “他算哪门子的老爷?不过就是个五大三粗的老男人!如今抠搜得连银子都不给我,我呸!”
    这女子丝毫不客气地叉腰骂道,骂完又连忙换上笑脸,直接伸手轻轻扯着秦欢的衣领,眉眼之间都带着勾人的韵味。
    “小公子想必已经很累了,不如进来喝杯茶,奴家定会好好伺候你……”
    甭管秦欢心中掀起顿时惊涛骇浪,面上依旧镇定,带着少年的青涩朝她道:
    “姑娘如花似玉,怎得已经嫁与别人了吗?”
    那女子一听捂脸笑道:“小公子果真单纯,嫁不嫁人的有什么重要,还不如在奴家在紫嫣坊时过得自在呢!”
    说完又看向秦欢,调笑道:“小公子可知道紫嫣坊是什么地方?”
    秦欢摇了摇头,她才娇声道:“那可是最快乐的去处哦。”
    “那姑娘为何不在紫嫣坊?是被恶人关在此处吗?在下愿意救姑娘于水火之中。”
    秦欢一脸正义凛然,更是让那女子捏着手帕笑弯了腰,一举一动皆风情万种。
    “公子的心意奴家领了,只是奴家已经被人从紫嫣坊赎身,也有了牵挂,再也回不去了。”
    “那他为何不将姑娘娶回家呢?听姑娘方才言语,定也过得十分艰难。”
    秦欢不动声色地问道,仿佛只是为了她打抱不平。
    女子却轻嗤一声:“娶回家?娶回家再把我杀了吗?”
    不过她说完就察觉到自己说多了,连忙收敛的神情道:“小公子要去哪里?”
    “在下要去安仁巷十号。”
    “那公子的确是走反了,安仁巷在北街对面呢。”
    秦欢连忙道谢,又拿出一块碎银放在女子手中。
    “多谢姑娘指路,在下初到皇城人生地不熟,只能借此来感谢姑娘了。”
    女子看到银子瞬间两眼放光,听秦欢这么说又娇笑出声:“奴家不过是见公子英俊才好心帮忙,公子若有空,可一定要去紫嫣坊玩玩哦!”
    秦欢点了点头,女子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往外走了几步,看到沈清修站在那里,她立刻上前小声道:“我猜测得果然没错!人一定是刘屠夫杀的。”
    他们的对话沈清修也听到了,沉声道:“刘光的家境不足以让他能从紫嫣坊赎人,只要能查出银子的来源,或许就能找到刘氏。”
    “方才那女子的模样在紫嫣坊怎么着也得是中等偏上的,按照紫嫣坊的价格,最少也得三百两银子,这的确不是刘家能拿得出来的。”
    秦欢说完半晌,没听到沈清修说话,扭头望去,就见沈清修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糟了!刚刚又说漏嘴了!
    正集思广益地想办法圆回去时,沈清修意味不明地开口了。
    “殿下对紫嫣坊的市场价都如此熟悉,想必不少去吧。”
    “啊?哪,哪有……哈哈我,我就是随口一说。”
    正要想办法溜走,被沈清修一把拽住衣领子,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被他扛在肩膀上,放进马车里。
    还好巷子里没人,福临将马车停在巷子口,没让秦欢太过丢人。
    “你干什么呢!”秦欢炸毛,就算自己掉马了,沈清修他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扛起来!关键自己竟然毫无反击能力,太丢脸了!
    气得秦欢转身想要下车,被沈清修伸手抵住车门,平时温润的声音此时彻底冷了下来。
    “殿下不如先跟臣解释一下,什么时候如果紫嫣坊,去过几次,去干了什么。”
    他第一次这么严肃地看着她,秦欢这才意识沈清修是真的生气了,往后缩了缩,声音细弱蚊蝇。
    “我能干嘛呀……就是过去看看热闹而已。”
    “那种地方是看热闹的?嗯?”
    平时他知道秦欢有多爱玩,这么多年她也去了不少地方,只要出远门他都让暗卫随行,再三叮嘱,直到她安全回到皇城自己才能放下心。
    没想到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去紫嫣坊那种地方,里面鱼龙混杂,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越想越气,沈清修又道:“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姑娘家,若是被人发现— —”
    “不会被人发现的!”秦欢立马信誓旦旦地说道,对上沈清修充满压迫的眼神,她又连忙收声,缩了回去。
    见她还不知错,沈清修气不打一处来,往日在外人面前永远沉稳不变的情绪此时已经临近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