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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行书眉头一皱,刚说是装神弄鬼,六弟竟然说亲眼所见。
三个人将东西往叶行书跟前一放。
那些好奇的人迅速围观了过来。
老太太和蓝妃叶桑榆等人也从座位上挪了过来。
每个人都心有惴惴,除了叶桑榆,什么诅咒,恐怕是人为吧!
但当大家看到那个那个石碑之时,光看外表就唬住了。
因为这不是一般的石碑,因为石碑表面竟然刻着交错的奇怪图纹,甚至有裂痕,裂痕中更有淤泥累积,非一日之工,一看就像是埋在地下许久的。
叶行书命人取了清水冲掉上方的淤泥,果真露出两列字迹。
“百年高阁五代休,三世胤绪再无候。”
有人念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说的国公府吧!”那人心慌的问道。
无人敢答,在座的可都是国公府亲眷啊!没了国公府的爵位,谁能落好?
老太太有些脑袋发昏,她再问了叶行亭一遍,“亭儿,你觉得这是真是假?”
叶行亭惶恐低头,“是,是孩儿亲眼所见!”
内心不由咒骂叶凉臣,这种话都敢写,可真够大胆的。
叶凉臣要是在,没把叶族写绝户算不错的了。
老太太身子往后一倒,幸好有大夫人扶着。
“送客!去请法安寺的筠法主持!”
“等等,母亲,这石头背面似乎还有字。”叶行亭将那石碑翻了过来。
又用同样的法子将石碑纹路上的淤泥一一洗尽,又是十四个字。
“幸有凉风吹尘叶,余人兴盛复三秋。”
“幸有凉风吹尘叶……”
这上面是不是解厄之法啊!
第50章 离开叶府 阿榆还在,如何能离开。……
“如何解?”
几个亲族中读了诗书的男子尝试着解读起石碑批言。
“凉风吹尘叶……”叶桑榆反复读了读。
“叶……凉……臣!”她不知不觉就凑出了男配的名字。
尽管她说得再小声, 也有人听到了。
“叶凉臣是谁啊?”有些不知情的人问道。
“府里有叫叶凉臣的人吗?”
“对,就是叶凉臣,就是叶凉臣, 你们看反面的诗句, 头一句就蕴含了那三个字, 就是说有他才能让能改变第一句的诅咒是不是?”
“好像, 有点道理!”
那个人深以为自己解对了碑文,众人都被他那句话吸引去了。
老太太心里马上就猜到定是那小畜生搞出的幺蛾子。
“来人!去把他抓过来。”
叶桑榆听到这话, 心里一颤, 她是肯定不信什么碑文诅咒的,可是, 是他做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 她心里隐隐有预感, 这定是他的手笔。
“母亲, 先不必动怒,是真是假,还是要去请了大师过来看一看。”叶行书在一旁劝说道。
“我这就差人去。”李氏接了话茬。
叶蓝不想今日回省亲,还能遇到这样的事, 心里也很是疲惫。
她更不知道府里还有个侄儿, 怎么方才的时候,亲眷见面未曾出现呢, 而且似乎母亲很不喜他。
若问谁有这个动机, 结合后一句诗,也只有他了。
此时, 叶国公府外。
一辆宽敞低调的马车正缓慢经过。
在靠近大门的那一侧,一个身穿黑袍,留着短须, 四十左右的男子忽然掀开窗帘一角,神色复杂的抬头往叶国公府的匾额看了一眼,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眼中情绪翻滚,看了几许之后,他终是放下了窗帘。
“停车!”
说话的正是与他同在车内的越国国师张衍。
“此处可是国公府?”他冷然问道。
“回国师,正是!”外面驾车的小厮回复他。
“付大人,我有一事需要去看看!下次再会!”
张衍方才在路边听到有人说国公府今晚天降奇石,又现碑文,恐有天示。
他正好擅长此类天衍之术,是不是蛊惑人心之言,一看便知。
巧合的是,最近这次出关之后,夜观天象,竟然发现越国国运有变。
而且帝王星侧有一隐星逐渐分明,这个可能就是变数。
原本越国国运最多只可延续百年变会被异族吞噬,多年前告诉皇帝之时,使得他大惊失色,并让自己绝不能透露于第三人知晓。
皇帝恳求自己寻找破解之法,十多年过去,始终无解。
直到一个月前,天生异象,那个可以延续越国国运之人,就在越安城。
再具体也只能卜算到那人年龄在十至十五岁,二月二生人,可是多日过去,前往国师府登记被他探查者,皆是平庸之人,无任何特别之处。
所以,他困扰多日,正好出宫时遇上付杬付大人,相交多年,他那有珍藏的药酒,邀请多时,便随他去贪了半日闲。
两人熏熏然才从浮雁塔回来,路过正阳街处。
既然遇上这一玄乎之事,他这国师总要过来看看。
“国师!”
付杬看着他的背影,纠结再三,并没有随他下车。
此时,原本热闹差不多散尽的街道,又因为传出来的诅咒石碑等事吸引了一批人。
原本也没有这么快张扬出来,还是叶凉臣跟叶行亭提了一嘴,要及时将此事散播出去,从而给叶老太太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