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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娘本人,只有她拿着脖子上自小佩戴的小银锁去表明身份,人家才会认她。
留下了那些生意,她娘挑的都是一些忠厚老实的人看顾,看到叶桑榆时,没有半分怠慢,反而是十分敬重,十多年了,没想到小主子记得他们。
叶桑榆尴尬,只说娘亲的生意太多,比较繁忙,照顾不过来,因为相信他们才放心交给他们啊!
在这一点上,她娘选人的眼光真的是没得说,她小心翼翼的问掌柜这次出门带的金银细软被贼人抢走了,能不能在这里先支取一些银票?
“小姐,这话说的,小的们都是为您办事,这十几年也是靠着这酒楼养活下边的人,您说,需要多少,这就让账房先生去取?”
“一千两有吗?”她不敢要太多,怕周转不开,毕竟只是镇子上的酒楼。
“只要这么些吗?这么些年盈利还算不错,总计大概有十来万两,大当家又没派人来取,就一直在账上放着,正好要不这次您都拿走吧,免得小的心里难安?”掌柜的笑着说道。
“不不不,你们也要周转啊,要不我就取三万两银票如何,等我回了京都,差人过来和掌柜的传授一下经验,酒楼也好改进一下,到时候一定会更好的?”
“那行,都听小主子的。”
叶桑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拿着三万两银票,荷包一下子鼓了起来,这下子就算去哪里也不愁吃喝了。
我的亲娘,你对女儿真好,总算感受到一点穿越金手指的福利了。
来的时候坐的驴车,回去的时候她雇了一辆马车。
叶桑榆向贾爷爷和贾奶奶辞别之前,给了她们一千两银票作为报答,原是不肯收的,但是她是请贾奶奶给那个代替她的女子树个衣冠冢安葬一下,剩下的就当做这些天的住宿费了。
“你这孩子,那也要不了这样多啊?”
“没事,贾奶奶您就收下吧,不然我走得也不安心,剩下的您和贾爷爷找一处临近县衙的宅子住着,也免得他每次回来还要这么久了。”
“哎,那我就收下。”
瞧着叶丫头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儿女,就兴用这些金银报答,也算是她走了狗屎运,后半辈子也能衣食无忧了。
昨天那个替她赶马的车夫叫小黑,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叶桑榆开口问他愿不愿意送自己去江南,给他一百两。
他一听一百两眼睛都亮了,车行里头还没人一次性赚一百两这么多呢?
他满口答应了,一口一个叶姐姐坐稳了,保准让您早日到江南。
半个月前,那个络腮胡的男子回京都将叶桑榆失踪的消息告诉了风烨之时,他吓得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
风流云的人已经到京都之外的地方去找叶桑榆了,但是依旧毫无所获。
叶桑榆几次溺水他是知道的,害怕叶桑榆凶多吉少,立即带着破冰也离开京都,到处去寻找叶桑榆的踪迹。
他没有将叶桑榆出事的消息告诉叶国公府的人,就是希望小莺儿还安然无恙,要是出事了他真的万死难辞其咎了。
叶凉臣在那日之后,因为伤心过度而大病了一场,仿佛去了半条命一般,整个人暴戾了起来。
原本叶凉臣就自己会医术,但医不自医,他如今这个状态哪里还听得进去话。
熬的药,连碗带药全都扔了。
青阳带着叶凉臣回了江南,便也带着那具看起来就是叶桑榆的尸体。
镇南王府。
风裴得知他回来是这个半死不活的模样,连忙请了有名的大夫过来诊治。
“世子这是受了打击,没了精气神,心病还得心药医,老朽无能无力了。”
风裴也是无奈,让身边的人多开解开解他。
“主子,万一,那个不是叶小姐呢?毕竟容貌都看不清了?”青阳无奈劝说道。
叶凉臣眼珠微动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可是阿榆说过,这是她才会编这种手链,别人不可能有的,所以他才如此绝望。
一连病了七日,叶凉臣都患上了咳疾,大夫煎的药他也没喝,他这是想惩罚自己。
“滚,都下去。”他再一次将端着药碗的晋言呵斥了出去。
镇南王看不下去了,哪有哥哥为了妹妹这般肝肠寸断的,何况还不是亲兄妹,当年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也没有悲伤到咳血的地步。
“阿祈啊,你要振作一些,叶姑娘也不想看到你这般样子,我听说她是被人追杀落入江水里的,不如把身子养好了,好替她报仇才是,莫要熬坏了自己的身子,得不偿失。”
叶凉臣沉默了半晌,风裴还是觉得他老头子还是有点面子的。
“咳咳……我知道。”叶凉臣确实听进去了。
叶凉臣被镇南王劝过之后,倒是愿意喝药了,还派了青阳回京调查行刺叶桑榆一事。
“对了,之前那个女子属下带回来了,已经擅自做主寻一个风水宝地给下葬了,只是墓碑还未立上,要不要写上叶姑娘的名字。”青阳试探着叶凉臣问答。
“刻无字碑。”叶凉臣淡淡说道。
脑海中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这不是阿榆,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离他而去了呢?
这时候第五疾从京都赶回来了,将当时在皇宫里遇到的事情转述给叶凉臣。
“叶姑娘呢?没有回来吗?我让风烨送她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