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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桑榆抽噎着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语气之中有一些认真的霸道。
她承认她有点自私,如果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离开自己,这种痛苦她不想承受,她依赖他,希望有生之年,他都在自己身边,所以叶凉臣一定要比自己活得更久一点。
“好。”叶凉臣认真的点了点头。
但是前提时他的阿榆也要活得好好的,当时千钧一发,如果再来一次,他恐怕依然会挺身而出。
当然这些话他埋在心里,自然不会告诉阿榆。
至于两人老了之后,自己要比她晚点走,不用阿榆说,他也会这么做,生离死别之苦,就让他来尝,这一次只是意外。
他不会再让阿榆再离开自己身边,也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威胁到她一分一毫。
这话曾经他就说过,可惜当初忘了,如今他必定兑现诺言。
“以后我去哪儿,你便去哪儿可好?”
“嗯。”叶桑榆眼睛哭得红彤彤的,吸了吸鼻子,拼命点了好几下头。
叶桑榆心中的委屈和担忧说完,又另起了话头。
“哥哥,我好想你。”叶桑榆瘪着嘴嘟囔道。
或许在被季延关着的时候,有过抱怨他怎么还不来接他,想过见面之后一定要让他好看,可是被他受伤一事打得措手不及,曾经心中那一丁点的埋怨早就烟消云散了,只剩一腔思念泛滥,浓烈得她不得不宣之于口。
直白,但是却是长久以来心之所念。
叶凉臣听到阿榆说想他之后,用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深情的望着她。
他又何尝不是呢?无数个日日夜夜,想她想得心口犯疼。
然而,他却没有同样将想这个字说出来,只是将抚在叶桑榆后脑勺上的手微微下压,并不用多大的力气,只要一个暗示,叶桑榆便主动顺着他的力道缓缓低下了头。
唯有唇齿相依,更近距离的感受,才能知道对方的思念多么浓烈吧!
不知过了多久,叶桑榆趴伏着身子,肚子几乎贴在叶凉臣身上,忽然有个小家伙打扰了父母这难得的亲密。
“唔——”叶桑榆哼了一声。
“怎么了?”
叶凉臣见她不舒服立即松开了她,叶桑榆坐直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这家伙估计是抗议了,爹爹醒过来却不搭理他,所以又闹腾了。”叶桑榆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眼前的情形她设想过很多次,哥哥在自己身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一家三口,该是多么温馨的时刻呢?
叶凉臣将目光挪到叶桑榆的肚子上,微微的隆起,不过好像孩子他爹的目光好像没有对他的惊喜和怜爱,反而不经意的皱起眉头,仿佛怪他不该这么折腾他的娘亲一样。
“五个多月,快六个月了,哥哥,你摸一摸。”叶桑榆主动将叶凉臣的手搭到自己的肚子上。
他的手刚放上去之时,恰好那家伙好像是脑袋顶了一下,正好是叶凉臣手触摸的位置。
“又动了,这是爹爹啊!”叶桑榆对着肚子说道,她的手覆盖在叶凉臣的手上,两人一起感受着肚子里的生命。
的确察觉到肚子里的动静,叶凉臣这时眉头才舒展开来,得知阿榆怀孕时的激动和兴奋也一起涌了上来,总算有点对肚子里小家伙的疼爱和期盼了。
由于叶凉臣昏迷之后才醒,叶桑榆没过多久,便逼着他继续休息养病。
她为了照顾叶凉臣也是衣不解带,两人便一起在竹榻上睡了半日。
叶凉臣醒来之后,青阳等人也必须将外面的近况及时的告知叶凉臣,叶凉臣身上的伤还需要休养一些时日,但是外面的军情也十分紧急,姜国大军直入京都,郑阳根据叶凉臣之前的交代从后方包抄,但是其他的玉山令的兵马需要叶凉臣直接调动,之前昏迷,已经过去了几日,必须采取行动才是。
此处极其简陋,也不便久留,后面养伤需要更多的滋补的药物,也需要及时的调用,所以也是时候回去了。
叶凉臣醒了之后,青阳就差人准备好了车马,直接去和郑阳汇合。
郑阳手下有五万人马,旧的玉山令,可以调动两万,新的玉山令可以调动三万,总共有十万兵马。
姜国军队侵入越安城之后,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当天便冲入皇宫,原本想着直接取了越国皇帝的首级,但是没想到人却跑了,连玉玺也没有找到。
于是,为首的人便将怒火发泄在越国百姓身上,在皇宫内肆意妄为,搜刮国库,甚至坐上龙椅过把瘾。
之前都是听从季延的指令,如今季延忽然没了踪迹,他们这些人也懒得去找,只想在越国皇宫里享受战后胜利的果实。
他们已经将拿下越国皇都的消息传往姜国,至于后续吞并越国,如何接管的事情就等着姜国的皇帝下令就是了,他们眼下还是享受要紧。
于是,姜国军队完全占领了越国的皇宫,自那日之后便完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倒是有人提议要赶紧要去捉拿越国皇帝,找回玉玺才是,但是眼看着他国都城都打下来了,打扫战场,收剿余孽这种吃力不讨好,大海捞针的事情显然没有人愿意去干。
所以,他们也只是随便派了一支队伍出去,但这些人也是对于主将耽于享乐,却派他们出来卖命的事情心有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