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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隔了幕篱,但王大姑娘的目光有如实质,幽州汉子们被她盯得心里毛毛的,已经有人忍不住退后一步了。
“王大姑娘,你这是看什么呢?”闵廷章疑惑道。
“你们……有银子吧?”王妡问,又肯定说:“能在京城买下这么大个宅子,应该是有银子的。”
幽州汉子们:?????
他、他们是有银子,怎、怎么了吗?
闵廷章:“王大姑娘你是说……”
王妡:“给我些银子。”
闵廷章、幽州汉子们:“……”
她这话说得特别自然,且还是“给”不是“借”,就理所当然太霸气了,让他们有点儿不由自主想把银子都掏出来给她。
虽然要钱要得理直气壮,但原因还是要给出一个的。
于是王妡说:“萧珉身边有个内侍,挺贪财,我准备买通了他探听萧珉的动向。”
“那个……王大姑娘……你不是太子妃……么?”一人弱弱发问。
其他人整整齐齐用力点头。
王妡道:“萧珉能买通我身边的人给他传递消息,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有问题吗?”
幽州汉子们齐齐摇头。
王妡:“很好,拿钱吧。”
闵廷章叫了黝黑脸:“去给王大姑娘拿钱吧。”
没多时,一匣子银子拿出来,还挺有分量,黝黑脸直接帮忙给放到王妡的马车里去。
“多谢,有事联系小邓。”王妡说罢离开。
等她离开,幽州汉子们面面相觑,齐齐松了一口气。
回去路上,紫草不解问王妡:“姑娘,你要是要用钱,咱们可以去跟大爷或大太太拿,怎么好跟那些外人拿钱呀?”
“你觉得我跟幽州那群人是什么关系?”即使是在马车上没有外人,王妡依然身姿笔挺地端坐着,多年的习惯让她半丝都不放松。
紫草答不上来。
“说是合作关系也不尽然,但今后好歹也有了金钱上的关系,他们也不会一有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了。”王妡拿起一锭银子把玩,银锭底部镌了“丰远监铸银十两”的字样,“正好,我砸台狱的狱卒把钱砸没了,要拿钱砸谷滦真没钱了,这些银子让小邓拿去办事吧。”她把银锭扔回匣子里。
紫草就把匣子锁了起来,又说起另外一件事:“姑娘,香草已经查到苏合传消息的人是谁了。”
王妡嗯了一声:“让管家去处理吧,找个好借口,别打草惊蛇了。”
紫草点头应下,随后咬牙切齿道:“苏合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姑娘对她这么好,她居然敢背叛姑娘。姑娘,这种背主的贱婢为什么还要留着她?”
“吃里扒外的人也有可用之处,你瞧,这不就把我想传给萧珉的消息传出去了。”王妡轻笑一声:“留着吧,今后还有大用处。”
紫草听了更心疼自家姑娘了。
还以为太子是良人,却收买姑娘身边的侍女探听消息,逼得她家姑娘不得不也去收买太子身边的人探听消息。
一对夫妻还没大婚就先互相防备猜忌,这样的婚姻岂会有幸福可言。
自家姑娘真是太可怜了。
第16章 倒霉假母
泉香阁的假母李梦说日子不太好过。
甄柔娘毁了脸,在阁里又哭又叫的发疯,搞得本来就不景气的生意更差了。
“叫叫叫,一天到晚鸡猫子鬼叫的,你还有脸叫,你自己好好想想究竟惹了谁才惹来这个祸事吧,没把你扔出去,是大娘我在积德行善,你要感恩戴德知道吗,再哭叫我就把你扔到老鸦巷,你信不信!”
被李假母指着鼻子一通骂,甄柔娘不敢再哭闹了。
启安城外城最南边的老鸦巷,是地痞闲汉叫花子聚集的地方,连悍妇都不敢独身往那处走,好人家的姑娘听到就能色变,若是被李假母扔去了这里,她焉能还有活路。
李假母骂爽了,看甄柔娘还识相不哭闹了,就扭着腰走回自己的住处。
一回到自己的住处,李假母刚坐下就又感到了这几日挥之不去的被窥视感,她紧张兮兮四处查看,发现原本封死的一扇窗竟然被打开了!!!
“来人来人快来人!”她惊恐大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与慌慌张张进来的小丫头撞了个正着。
“大娘,怎么了?”小丫头被撞得摔倒在地。
“我这窗户怎么是打开的?不是封死了吗?今日谁打扫的,把人给我叫过来。”李假母一把拎起小丫头,指着那扇半开的窗户问。
不多时,护卫的壮丁、洒扫的婆子、围观的阁中娘子来了不少,把李假母的卧室挤得满满当当。
李假母训斥洒扫的婆子,认为是她把窗户打开了,婆子大声喊冤,她没有啊,她不敢碰啊。
“大娘,你瞧这窗户一点儿破坏的痕迹都没有,我怀疑啊,不是人开的。”一个满头珠翠的娘子故意压低了声音吓唬人。
好几个来瞧热闹的娘子都被她吓到了,嘤嘤呜呜的尖叫。
“要死了要死了,跟我这儿说什么神神鬼鬼的,我看你们是好日子过多了,皮痒了是吧!”李假母大骂。
娘子们一哄而散。
李假母嘴上骂得凶,心里其实也发毛,但她不信什么不是人干的,这一连串的怪事都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