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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问的什么话,当然啦!我可是南神,朋友有难,我一定会拼全力相助的。”顾津南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光芒,唐溪仿佛真的从他身上看到了英雄的影子。
    “哪怕自己身陷险境,也义无反顾?”唐溪又问。
    “义无反顾。”顾津南斩钉截铁道,“这不是抛硬币有的选,而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没法选的问题。”
    唐溪把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唐溪知道要怎么做了。
    “阿南,你答应我,无论遇到什么难事,你会一直阳光明媚下去。”
    顾津南一愣,唐溪的话题转得太快了。眼下气氛这么好,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点头答应的。
    “你先在屋里玩一会,毕竟派对是你主办,你也不能说走就走。我去找一下何予柔,有些事要和她说,等我都弄结束了,我就来找你。”唐溪一字一句吩咐。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只觉得心里有个浪打过来,冰冰凉凉的,没有让她沉沦,反而让她越来越清醒了。
    顾津南看着唐溪决然走出别墅,一时感到空落落的,就好像她会走丢一样。他摇摇头,一定是他想多了,他还得去和莫七垣道个歉,刚才实在太不义气了。
    唐溪不止一次感受了室内外的温差,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加快脚步,榕树上挂着的彩灯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
    她们果然在那。
    “我觉得你的话前后不统一,什么叫你让秦珂安排人泼饮料只是为了让秦珂出洋相?其他人我不知道,明明在派对上出洋相的人只有我。”何予柔的语气带着执拗。
    “那也是唐溪泼的,可见并没有什么其他泼饮料的人。你总不会想说,我安排唐溪做的这事吧?”李茉前所未有的大脑清明。
    “可是——”
    “你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唐溪从阴影里走出来,目光炯炯地盯着李茉。
    “唐溪,是李茉在幕后安排秦珂做了一些事。”何予柔嘴快,见到唐溪本人来不及思考,就把话都说出来了。
    “不是这样的,唐溪,那都是她误会了。”李茉的眼神晦暗不明,她没想到唐溪会出现。
    “何予柔,你过来。”唐溪看着她站的位置胆战心惊,让她往里来一些。
    等何予柔走到她身侧,唐溪才重新把目光落在李茉身上,她只说了三个字:“为什么?”
    李茉那么聪明,唐溪不需要弯弯绕绕。她既然这个时候出来,那就说明她多少是有数了,想来李茉也是心知肚明。
    她不再掩饰,只是哼着笑出声,“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给秦珂发那封邮件,还是问我为什么要让秦珂和顾津南独处一室?”
    唐溪皱眉,想不到还有她未曾了解的事,她总以为秦珂拉着顾津南进房间是秦珂的私心作祟,原来背后是有军师的。
    既然如此用心,那唐溪也不必留着情面,“那就说说向葵吧!”
    何予柔瞠目结舌,她站在唐溪身后,完全云里雾里,感觉眼前这两人就是在打哑谜。
    李茉握紧拳头,真是直接啊,不愧是唐溪。
    她还记得在学校第一次看到唐溪的时候,她是人群里很难忽视的存在,因为她孤傲又不可一世。军训期间她是新生的辅导员,那次唐溪班里有人晕倒,她也在现场。她眼看着唐溪无动于衷,甚至连给那个晕倒的人眼神都显得多余。
    那张冷漠的脸,她怎么可能忘记呢?
    “这个名字,你也配说出口吗?”李茉不解地望着唐溪,她的脸皮似乎变厚了。
    “你到底是谁?”
    何予柔觉得眼前的李茉好陌生,她心里毛毛的,忍不住伸手攥住了唐溪的衣摆。
    “向葵应该和你说过,她是离异家庭。她是跟妈妈的,而我是跟爸爸的。” 。
    唐溪惊惶地退了一步,何予柔扶住她的肩膀。向葵的确说过她爸妈离婚了,可她从来没说过自己还有个姐妹,也是,每次向葵想多说点话,她都会用冷漠的眼神制止她。
    “所以,你是向葵的——”唐溪的声音是颤抖的。
    “姐姐。”李茉一步一步走近唐溪,“她出事的那晚,她就睡在我的旁边,而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早上我摸到冰冷的肌肤……”李茉突然又笑了起来,“唐溪,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旁边睡了一个死掉的人,我浑然不觉。如果那晚我再多关心她一点,多留意她一下,可惜没有如果。”
    原来,那天向葵说回家有事,是因为她的姐姐李茉来了。
    唐溪的眼中不知不觉蓄满了泪水,她有罪,向葵永远是她摆脱不了的噩梦。
    “她到家的时候衣衫不整,身上擦伤了好几处。我问她,她不愿意多说,她只是在重复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唐溪的眼泪流下来,何予柔担心地咬唇,可她插不上话。
    “为什么?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李茉上前一把抓住唐溪的胳膊,她的神情早已没有昔日的温柔,她咆哮道:“是啊,我也想问为什么?你明明就在现场,怎么心就那么狠,可以完全不顾向葵的安危。”
    “李茉,你别这样。”何予柔用力要掰开李茉的手,她一半身子挡在唐溪面前,“唐溪,我相信你一定不是故意的,你别被她下了套。”
    “我给她下了套?!”李茉的目光移到何予柔脸上,她好气又好笑,“你怎么不问问她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