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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要儿臣让出去太子之位子才对?!太子眼睛都红了。
“你知道他长自民间,那你可知道,哪个宫妃适合教养他?”皇上也怒了。“你身为哥哥,不应该照顾他?”
“……”
太子不说话。
就十九阿哥这样的熊孩子,居然敢真打他,他长这么大,再不如以前风光,也没想过有谁打过他!宫里的宫妃们确实谁也无法要熊孩子听话。可是太子愤怒、不甘。
一个闯宫的小孩子,凭什么要他照顾?谁来照顾他一下?!
*
太子回去他的东宫毓庆宫,和幕僚们商议后,还是无法告诉自己不用太担心。
“大哥要太子位子,十九弟都住到孤的宫殿里了!孤还做什么太子!”太子气得摔了一地的大花瓶,伸脚一踢,腿肚子疼的他“嘶”的一声,冷汗和眼泪一起出来,提起酒壶就是一口气猛罐。
太子妃过来,眼见他的样子,哭着劝:“爷,十九弟还小,和您的其他兄弟不一样的。”太子却是冷笑:“进了这个宫门,哪还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为了荣华富贵?”
大郡王和幕僚们商议过后,听完八贝勒的苦劝,还是无法告诉自己不用太担心:汗阿玛如此宠爱十九弟,十九弟和太子一方走得这么近,本王怎么能不着急?
“本王都没住过端本宫!”大郡王气得灌了一肚子的烈酒。
八贝勒劝着:“十九弟住在端本宫,太子一定不高兴。太子这几年,越发控制不住脾气了。”八贝勒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太子越是闹,皇上越认为太子苛刻兄弟。
可是大郡王还是在意:“十九弟住端本宫,就怕我们拉下去太子,又起来一个十九弟。”
而后宫中,今天晚上不知道多少人彻夜不眠。其中就有大郡王的母亲惠妃娘娘,也有十八阿哥的母亲王贵人,最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惠妃娘娘直勾勾地看着窗外那轮明月,特别温柔的笑:“本来想养着十九阿哥,皇上您为什么不答应那?十九阿哥是‘太子’第二吗?我生的儿子哪里不好?”
王贵人因为十八阿哥的事情,眼前好似又是当年那个宠冠后宫的汪贵人的如玉笑颜,不甘不忿地流泪:“当年我争不过你,现在我儿子也争不过你儿子吗?”
前朝后宫的人,眼见十九皇子如此受宠,正琢磨怎么行动那,没想到皇上能宠成这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继统立极,抚有四海,必永绵历祚,垂裕无疆。是以衍庆发祥,聿隆胤嗣。朕以凉德缵承大宝,四十有五年。兹荷皇天眷佑,祖考贻庥,于康熙四十一年十月初一日,皇十九子生,承欢于母后皇太后膝下。上副母后皇太后慈育之心,下慰臣民爱戴之悃,特颁肆赦,用广仁恩。”
一大早的,一道大赦天下的诏书,回响在tian安门的城楼上,极尽隆重和神圣性,满京城的人兴奋欢呼。
皇上为了十九皇子,大赦天下,京城的臣民们可不是要震惊激动?大赦天下的诏书,一般只有在新帝登基,太上皇皇太后去世、新帝大婚,太子成年加冠礼等等重大时刻,才有。
老百姓都在猜测皇十九子是谁?
皇上听说百姓议论,乐呵呵地笑:“朕的麒麟儿,回来了!这就是大事!”
皇上认为,他这道诏书,要他心安很多,心里的愧疚少很多,也是给十九皇子积福保佑他以后顺顺当当的。
也是给江南的世家大族、江南的遗民们一个交代,也是正式宣告天下,朕的十九皇子,回来了!
一大早的,皇上红光满面地起床,南书房大臣将诏书放在太和殿内黄案上,皇上升座御太和殿,王公百官行礼,大学士陈廷敬奉诏至太和殿檐下授礼部堂官。礼部堂官跪受,礼部司官奉云盘跪接,銮仪卫的黄盖下举至太和门,百官随出。
诏书至午门外,放在龙亭内。銮仪卫校尉抬行,奏乐,御仗前引至tian安门。tian安门城楼上“奉诏官”跪接诏书登台,设案,“宣诏官”宣诏,文武百官在金水桥南跪听。
宣诏毕,奉诏官将诏书置朵云内,用彩绳系于金凤衔下,礼部官在城楼下龙亭内接受,有官兵护送至礼部,礼部尚书、侍郎率属官行三跪九叩礼接受诏书,然后刊刻,颁行各省。
诏下各省,过府、州、县……历时一个月到两个月完成。
四九城的人都念着“十九皇子大孝”,官府和被放出来的轻犯们念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汝等归家,宜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可再犯……跪谢皇上和十九皇子~~”
前朝和后宫,那真翻了天。
大郡王直接闯进来乾清宫,找到皇上,愤怒不平:“汗阿玛,一般情况下没有重大事情不下诏书公告天下。汗阿玛上因为十九皇子,不年不节的,不光颁布诏书公告天下,还大赦天下。儿臣不服。”
“哦,你哪里不服?”皇上淡淡的一句。
“儿臣哪里都不服!”大郡王浑身上下哪里都不服,“本朝只有……”
“大哥慎言!”
“大郡王慎言!”
在座的大臣和赶来的皇子们一起呵斥大郡王,然大郡王收回要说的那句要命的话,却依旧完全不怕:“汗阿玛,儿臣是为了汗阿玛的名声着想!汗阿玛,十九弟还小……”
“不宜有太大的福气”没说出来,潇洒的声音响起:“潇洒长大了。潇洒是大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