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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是一愣,笑得一脸老菊花盛开:“林卿尽管放心,胤禝和兄弟们都处得好。只是他大哥、二哥、三哥平时都忙,老四在户部事情轻松,每天进宫看着他学习礼仪。”
二哥·太子赶紧站出来说话:“孤每天都听四弟的教学进展,十九弟不光要学习礼仪,还在和皇祖母学习蒙古话,和嬷嬷们学习满洲话,还有十三弟有空就给念书开蒙,孤很遗憾没有足够的时间照顾十九弟,但孤很高兴十九弟学习好。”
潇洒越听越瞪眼:太子好像变成稻草人一样?刚要说话,叫十七阿哥塞一口杏仁豆腐进嘴。
林御史因为十九阿哥维护四贝勒的行为感动:我们十九阿哥多好的孩子!林御史看一眼十九阿哥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看看,心里呐喊:你们就是用虚假的感情蒙蔽我们的十九阿哥!脸上还要做出来一副感动的样子,那肌肉别提多扭曲了。
不过林御史也大致听懂了:十九阿哥和四贝勒、十三阿哥好,那就是太子一伙的。十九阿哥有皇太后的关系,更有江南人的爱护,太子不管如何,都要照顾好十九阿哥。
“是臣思虑不周。臣给四贝勒赔罪。”林御史一拱手。
“林御史切莫多礼,林御史身为御史,职责所在,对十九皇子的关心很好。”四贝勒很是谦虚。
这事情,可算过去了。群臣一起夸皇子们的感情好“骨肉之情、伯仲叔季、棠棣之华、万民榜样……”皇上听着,乐呵呵地笑。还别说,这次的宴会虽然被胖孩子闹得有点担心,却比以往的无聊好多了。皇上很开心。
大郡王看着这个气氛,知道自己安排的人不能上场了,到底是不甘心,一个眼神,下首的一个大臣站出来:“启奏皇上,刚刚十九皇阿哥说,有‘测谎仪’,臣等想问问,此事是真?臣在刑部办案,如果真有如此神奇之物,乃天降大喜之。”
这位刑部大人说着“大义凛然”的话,觉得自己就是一心一意为国为民的千古名臣,站在座位上,端端正正,挺挺直直。
皇上刚刚也听小太监禀告了“测谎仪”的事情,脸上已经不见笑,目光沉沉的面无表情。
“小儿玩乐之物罢了。”皇上淡淡的一句。
“皇上……”这位大臣要再说话,刚刚那位林御史又站出来,声若洪钟:“启奏皇上,臣有话说。个人手里有好物事,理应献给皇上和朝廷,以供万民之用。然如今,有不少人借着给皇上上供的名义搜罗民间珍宝,以供个人之欲望,导致民间百姓怨声载道。皇上无辜受冤。”
林御史看一眼被欺负的十九皇子懵懂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面对这位刑部大人,脸阴沉沉的:“十九皇子大贤,我们都知道。”手榴弹图纸和放大镜的事情你不知道,那是你太笨!“十九皇子孝顺,手里有好东西,自然给皇上。可是十九皇子年幼,他只是一个孩子,什么有用,什么没有用,他不知道。”一拱手,“皇上和十九阿哥父子情深,缘何你在此如此挑拨?!其心可诛!”
“我,我只是为了刑部破案……”这位大人没想到林御史给他“刷”地按了三个罪名儿,身上冷汗出来,“扑通”跪下来,“皇上,臣冤枉。臣只是听着觉得此物对破案有用,皇上,臣真的没有其他心思啊。”
皇上没看大郡王。大郡王沉着脸没说话。
此时大殿里安安静静的,也没人给这位刑部大人求情。同出身江南,却是和皇上的乳母曹家、曹家的表兄李家、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八阿哥的母家有关系,此番站出来为难十九皇子,这是,要占队吗?代表曹家也占队了吗?
联想到刚刚十五阿哥、十八阿哥、十九阿哥之间的事情,所有人都觉得,一直是保皇党的曹家,这次的行为要人很不明白。
就算不论这些,明显的,不管他们信不信,皇上宠着十九阿哥是事实:当着皇上的面去告状十九皇子,说十九皇子不孝不识大义,这是……怎么样找死的做法?
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十七阿哥拿着毛巾给十九弟擦擦脸和手,气得唇角紧抿。潇洒小道士脑袋里全是小系统愤怒的叫喊,看着那个哭着的大人,还没弄明白。
四贝勒猛地站起来:“启奏汗阿玛,此乃宴会。‘测谎仪’一事,儿臣认为,此乃皇家的私事,无需在此提起。”
“私事也是公事。”太子却站起来另有话说,“启奏汗阿玛,既然群臣好奇,请容许,问一问十九弟,细细说一说。”
四贝勒不敢相信,太子在这个时候拆自己的台。太子却是坚持。
“既然如此……胤禝,有人说你的‘测谎仪’,你认为那?”皇上眼睛微合,看向尚且迷迷糊糊的他的十九阿哥,目光安抚。
“于他无关。”潇洒小道士听懂了一半,觉得这个人好奇怪,“这是潇洒的事情。”
“说得对。”皇上笑了,就算真有“测谎仪”那也是皇家的事情,这起子人胆敢拿着大义捆绑人捆绑到皇家人的身上,好像天下的道理都在他们的嘴皮子里一样。
“皇上,臣冤枉啊。皇上,臣只是想多破案。”这位刑部大人自觉他是真的冤枉!十九皇子将他的测谎仪拿出来不是利国利民的事吗?他就是想混上大郡王的身边,朝上爬一爬。
“他很奇怪。没有青天大人的味道。”
潇洒小道士铁齿铜牙·童言无忌,直接说这个当官的,不是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