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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官兵在一米之外向他跑来,黑衣人瞄了眼右方的一道昂贵的亮橙色身影,心里有了打算。
他飞速做出了反应,运功跳到了远处吃瓜的霍景舒面前,拎住了她的衣领,长刀架在了女人的长颈处。
见状,官兵们瞬间停住了脚步。
被狠狠推开的柳月大喊:“姑娘!”
沈二接住了快要倒地的柳月,眉头直跳,直呼‘不好’。
他取出长剑,指向黑衣人,望着那架在霍景舒脖子上的长刀,吆喝:“放开她!”眼里尽是担忧。
“好汉饶命啊!”被命运扼住了脖子的霍景舒一脸惊恐,慌张道。
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不好受,她忍受着来自死亡的强烈恐惧,继续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的命不值钱的!”
黑衣人瞥了她一眼,怎么不值钱了?身上昂贵不凡的衣料、价值百两的发簪步摇,身边还跟着丫鬟和护卫,一看就是世家贵族的千金。
起码,面前抓捕他的官兵们停止了动作,不敢误伤普通百姓。
霍景舒被吓得额头直冒虚汗,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应该听沈二的话,不靠那么近。
她被黑衣人按住了肩膀,一动不动,眼眶溢出了源源不断的泪珠,滴落在长刀上,弱弱道:“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黑衣人望着蠢蠢.欲动的官兵,对她道:“跟着我的步伐,慢慢后退!”
霍景舒被他按着小步后退,紧张不已,生怕在这里一命呜呼了。她已经死过一回了,还没好好享受人生呢,不想再死一回。
就在黑衣人与官兵制衡之间,沈二在旁边悄悄朝黑衣人投了颗小石子,狠狠的打着了黑衣人的手。
电光火石之间,刀落一刻,沈二立即运功施展身手,长剑一刺,黑衣人被伤了个猝不及防。
沈二将霍景舒拉开,柳月立即上前将她抱住,将她带得远远的。
官兵们迅速出刀,不给黑衣人逃跑的机会,好多把刀纷纷架在了他脖子上,活捉成功。
官兵们抓着黑衣人离开后,沈二立即将受了惊吓的霍景舒和柳月送回落鸣居。
马车上,柳月见霍景舒一直红着鼻子,不说话,担忧道:“姑娘,你没事吧?”
一被人安慰,霍景舒就受不了了,泪如雨下,“呜呜呜......”
她委屈的抱着柳月哭泣,不能自我,那惨样逗笑了柳月。
柳月拍了拍霍景舒的肩膀,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姑娘还活着的,回去沐浴睡一觉就好了。”
霍景舒:柳月,你还是别安慰人了,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她一顿,吸了吸鼻子,缓缓立誓:“我下次绝对不看戏了。”
不,没有下次。
三人回到落鸣居,霍景舒被拎着去沐浴,回来的路上她已经冷静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心态还算淡定。
热水已经备好了,她来到沐浴的屋子,刚脱下外裳挂在隔板上,蓦地听见一轻飘飘的物件掉落的声音。
霍景舒扭头,只见外裳下方的地板上躺着一封信。
她一脸懵逼,弯腰将信封拾起,迅速拆开来查看。
然而,她拆开信封后,认识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好家伙!她不认识字。
第10章 证据在她那 他沈青砚的女人不……
她盯着那封信看了好一会,字体工工整整的,甚至可以说很秀气。
可惜,她不懂欣赏。
因为,这些过于繁杂的字体,她一个都不认识!或者说,它们认识她,而她不认识它们。
由此,霍景舒穿上衣裳,打开门喊来沈二,将信封递给了他,“沈二,你看看。这应该是今日街道上劫持我的那个黑衣人藏在我衣袖里的,可能是他组织的机密文件,但是我不识字,看不懂。”
沈二一脸懵逼接过,阅览两遍后,神情越加慌乱,急切道:“姑娘,我去寻公子!”
“哦好,去吧。”
语毕,沈二在她面前甩出一道轻功,瞬间没了人影。
他走后,霍景舒暂时先将信封放好,然后踏进浴桶洗刷刷,洗掉今日的晦气。
沈二往刑部跑去没多久,便远远的瞧见了沈三和沈青砚在街道上骑马并行,方向正是落鸣居。
他没想到自己不用寻,公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定是公子被告知,今日霍景舒在街上遇到的祸事,立即抛下刑部的公务就往落鸣居赶了。
他也不曾想过,霍景舒在公子心中竟然有如此重的分量。
沈二跟上公子与沈三的马尾,原路返回落鸣居。
“吁~”沈青砚喊停骏马,迅速下马将马匹丢给沈三,大步往落鸣居东厢房迈去。
他大力推开东厢房的房门,映入眼前的是霍景舒坐在桌子旁吃饼的模样。
沈青砚:“......”看来自己的担忧多余了。
霍景舒被他大力推门急样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饼没捏紧,掉到了桌子上。
她呆呆道:“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在当值吗?”
沈青砚大步走到她面前,猛地将她抱在胸前,圈着她的脑袋抵在心房前,心安感油然而生。
霍景舒身体微僵,举着捏过饼、残留着饼渣的手无处安放。
她抬起干净的左手环上他的细月要,轻轻拍了拍,安抚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