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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太后眼中的震惊迟迟未消失。
“呜呜呜......”皇后齐氏瞬间眼泪集满了眼眶,“陛下,如今该如何是好?”
语毕,她坐于床榻边上,心疼的给太子擦额头接连不断冒出代表着痛苦的虚汗。
“郭太医可知有谁能解此毒?”赵闲心痛的捂住胸口,呼吸急促,差点喘不上气。
郭太医不敢看皇帝,顶着压力,默默摇摇头。
赵闲见状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扶着椅子稳住身形,嘴唇颤抖不已,“朕不相信!一定是你诊断有误!其他太医呢?”
李公公抓过躲在一旁的其他两位太医,“你俩赶紧去给太子重新诊断!”
“是!”两位太医抖了抖,迈着虚晃的步伐走进床榻。
赵闲扶着直不起来的腰,身子虚弱却故意显得威严震慑,对太医们厉声道:“都给朕好好诊治!若太子有什么差错,朕就要了你们的老命!”
“是。”太医们惊恐般抖了抖。
赵闲看向李公公,“小李子!快派人去将其他休沐的太医都带入宫!”
李公公:“奴才遵旨!”
定国公府,门口看守的小厮屁颠屁颠的跑进正院,硬生生打扰了餐席上其乐融融的一家子。
“报国公爷、夫人!宫里来人了,说圣上命大公子赶快进宫!”小厮做了个礼,郑重重复道。
沈青砚见状,轻轻挑眉,心里渐渐猜到圣上今夜特意请他入宫缘由的严重性。
国公爷沈坤不解,“来人可有说所谓何事?”怎么圣上不请自己入宫,却要请自己的大儿子呢?他不理解。
小厮摇摇头,“回国公爷,来人并无其他话语!”
沈青砚站起身,对沈坤和刘氏做了个礼,“父亲母亲,儿子失陪了。”
“好好,快去快回!”刘氏摆摆手。
沈青砚一进宫便被带到金宸殿,他还未踏入殿内便在门口听到了细细的哭泣声。
他一边皱着眉,一边快步踏入殿内。
刚走到皇袍身前,便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忧伤的气息,他在心里暗觉不好。
“参见陛下!”沈青砚对皇帝跪下,后而转向太后和皇后,一一向她们请安。
“青砚,你来了啊。”赵闲痛苦的撑着下颚,“你去看看太子吧。”
沈青砚余光瞄向床榻,昔日温润尔雅的少年郎竟毫无血色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生机渐失。
他心里忽觉漏跳了一拍,竟是太子殿下出事了!
沈青砚仔细的打量着床榻上的人儿,眼神认真,心里渐渐了然。
太子虽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但额头冒着虚汗,细微的呼吸声极其不规律。
好在,太子只是暂时中毒了,并非全然失去生命,并非是无能为力的地步。
沈青砚向皇帝拱了拱手,“陛下,容微臣上前对太子殿下仔细检查。”
“去吧。”赵闲丧着脸,摆摆手。
沈青砚走到床榻边上,只见皇后齐氏与郭太医其他太医一直侯在太子身边,“请皇后娘娘移步。”
齐氏点点头,捂着哭脸默默让开,“沈大人,你一定要救回太子!”
太子是她未来的依靠,是整个齐家的希望,他不能有事啊。
沈青砚微微昂首,上前抓过太子的手腕,对病症认真的查看。
半响,他眉头直皱,眼眸深邃,看向郭太医,“冰乙?”
对太子病情束手无策的郭太医连忙点点头,“回沈大人,太子殿下确实身中冰乙之毒。微臣无能为力,并不晓得解毒之法,还请沈大人鼎力相助!”
沈青砚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道:“郭太医,您可认识白逸?”
郭太医微微吃惊,“沈大人可是说——神医白逸?”
沈青砚缓缓点头。郭太医紧张得抖了抖手,“难道神医白逸可以解此毒?”
听到他们的话语,赵闲与齐氏立即靠近,眼神满是关心。
“你们在说谁?”赵闲问道,眼中流露出一丝希翼。
沈青砚看向皇帝,眼神真诚,“回陛下,太子殿下身中冰乙之毒,不出半个月便会......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能解此毒之人,并将其带回宫中。还请陛下立即命明远侯世子进宫!”
赵闲疑惑,“明远侯世子?你是说齐临泽?关他何事?”
“是啊,此事为何会与临泽有关?”皇后齐氏同问。
沈青砚拱了拱手,“微臣曾派人调查过神医白逸,白逸如今正隐居于鹤州。此人淡泊名利,定不会因为金钱权力、虚假的威胁而轻易答应出山。”
“曾经便有许多达官贵人赠与白逸黄金百两,只为请他出山医治病人,可白逸却无情拒绝,给这些达官贵人吃了永久的闭门羹。”
他继续:“但白逸神医与齐世子的母亲相识,若齐世子亲自前往鹤州请白逸神医出山,说不定白逸会看在齐世子母亲的面上,而答应跟着齐世子前往显都。”
“竟是如此!”赵闲瞪大了双眸,立即对李公公喊道:“赶紧去请明远侯世子入宫!”
语毕,他又看向沈青砚与皇后,“朕这就去拟旨,皇后青砚你们留下好好照顾太子!”
“是。”沈青砚和齐氏恭敬的异口同声。
见皇帝走入偏殿,齐氏看向本来就在和临时唤来的太医们,缓缓说道:“郭太医留下,其他人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