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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下面连在一起

      进门后裴嘉言把背上的女生放到玄关的鞋柜上,拿出拖鞋给她穿上。
    她的脚踝好白好细,他一只手就能圈住,贪婪地多握了几秒。
    即使给她穿上了鞋,他还是抱着她去了浴室。
    “先洗澡,把湿衣服换下来,我去给你拿睡衣。”裴嘉言叮嘱完之后,关上了浴室的门。
    家里的保姆王姨看见这种场景已经屡见不鲜。
    刚来裴家工作时,还时不时在心里犯嘀咕,这对兄妹是不是太不正常,哪有这么大了还这么亲密的。
    渐渐的,反而可以理解了。
    裴先生工作忙,见他跟见政要一样,恨不得提前半年预约才行。
    让人很难不会联想到这位先生是不是在外面另有一个家。
    没见过裴太太。
    据听说她当年因难产去世了。
    两个小孩就这样相依为命长大。
    裴家的老太太偶尔会过来看几眼,但也是个冰冷至极的老人,连裴嘉歆的名字都会叫错。
    没有人教他们正常的兄妹该如何相处。
    也没有人能让他们依靠。
    裴嘉言在这个家里扮演的更多的是父亲的角色,而不是哥哥。
    裴嘉歆洗完澡,她把脏衣服都丢进脏衣篮内,内裤搭在了洗手台边。
    生理期到了,内裤上沾了一点点血渍。
    家里有两个浴室,但裴嘉言还是等裴嘉歆洗完了,去她去过的那间洗澡。
    顺手把她褪下的内裤给揉干净晾出来。
    这么多年已经养成了习惯。
    她的贴身衣物都是他来洗。
    他小时候还在网上查过怎么清洗带钢圈的内衣。
    裴嘉言垂着眸子看自己手边的黑色内裤。
    想到裴嘉歆第一次生理期的时候。
    不像别的女生那样,质疑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只是眨巴着眼睛对他笑,说,“哥,我长大啦!”
    “这样算是女人了吗?”
    他跑到学校的超市给她买卫生棉。
    好多女同学盯着他看,对他指指点点。
    现在仿佛还记得当时心跳有多快。
    他问她疼不疼,回家给她煮了红糖水,上网查了查女生经期喝这个比较好。
    结果裴嘉歆不喝,反而吵着要吃冰淇淋。
    *
    裴嘉言拧着眉把餐桌上的可乐挪到另一边,没有直接扔掉,怕她发脾气。
    但就算只是挪开,裴嘉歆就生气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行为,爹味很重?”
    谁家的哥哥还会连自己妹妹喝什么饮料都管。
    不等裴嘉言解释,裴嘉歆又持续攻击:“我收回说当你女朋友很幸福的话,当你女朋友,连可乐都喝不成,惨死了。”
    她吃饭都是蹲在座椅上。
    现在直接用手撑着大半个身子,越过半桌子的菜,去拿那瓶被挪远的可乐。
    裴嘉言在一边小心地护住她,把她的衣摆撩起来,防止蹭到菜汤。
    眼看着她把那瓶可乐抓到手里,赌气似的,喝了小半瓶,打了个饱嗝。
    就是这样。
    吃饭的时候总喝那些碳酸饮料,然后吃不了几口东西就说自己饱了。
    他不动声色地往她碗里夹了几根青菜,又把那道清蒸鱼往她面前挪了挪。
    裴嘉歆知道他又一次妥协了,愈发得意起来:“这青菜有蒜,我不想吃。”
    然后夹起自己碗里的菜随意地丢到他的碗里。
    裴嘉言默不作声地夹起被她抛弃的青菜往自己嘴里送。
    王姨也和他们一起吃,不自主地叹了口气,对裴嘉歆说:“你哥都是为你好。”
    裴嘉歆把筷子插进米饭里搅来搅去:“哎呀,我不需要别人打着为我好的名义,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王姨心想这孩子就是被裴嘉言惯坏了。
    裴嘉言反而点头:“你说的对。”
    他是别人。
    裴嘉歆长大了,不需要别人来告诉她应该吃什么喝什么。
    她会像别的女生一样,对爱情,对别的事物,充满希冀。
    乃至,和别人成家。
    *
    王姨给他们洗了水果之后就离开了裴家。
    她就是白天收拾下家务,给孩子做两顿饭,不住家。
    裴嘉言端着水果,敲了敲裴嘉歆的房门。
    “进来啊。”
    装什么蒜?家里就他们两个,还敲门。
    裴嘉言拧开门把手走进去,看到裴嘉歆换了他的T恤趴在床上翘着腿玩游戏。
    白花花的小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她不喜欢穿长款睡衣睡裤,因为家里有外人在,才不得不穿。
    她喜欢把裴嘉言的旧T恤当睡衣穿。
    宽松的T恤洗过几水之后变得柔软,而且有他身上独特的香味,任何洗涤剂和香水都无法代替的味道。
    他的个子高,衣服自然也大。
    套在她身上长度堪堪能盖住屁股,露出大腿根,凉快。
    他帮她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
    裴嘉歆没有看他,就知道他在干嘛,边打着游戏边埋怨:“给我调回来,很热。”
    他坐在她床边,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热什么热?裤子都不穿,怎么会热?”
    她全身上下哪都软。
    他小时候给她洗澡的时候就意识到了。
    妹妹和他不一样。
    他看向她的手机界面,嗤笑:“幼稚死了。”
    一个谈恋爱的游戏,不知道玩了多少年了,天天追着纸片人傻了吧唧地叫老公。
    为了一个纸片人,脸都不要了,曾经还举着手机给他看,她抽到的卡——一个赤裸的男人抱着一个衬衫褪到肩头的女人。
    她说,“如果他们的下面不是连在一起的,我就会很失望。”
    想到这,裴嘉言的眸色暗了暗。
    如果她和池毅在一起,那么池毅的手就会像刚刚那样,触碰到她绵软的臀肉,她柔腻的乳。
    池毅裤裆里的那根东西,会和她连在一起,和她融合。
    会让她爽,让她哭。
    裴嘉言不能接受他们有这种行为。
    不是针对池毅。
    是任何人都配不上他的宝贝,配不上他一手养大的妹妹。
    包括自己。
    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