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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安安觉得自己身上都要被灼出两个洞来了,急忙接过顾言深手里的勺子,“我自己来吧。”
蒋时宋笑了一声,打破沉静的气氛,“冒昧的问一下,两位是男女朋友?”
“是的。”顾言深道。
不得已,迟安安点头默认了。
蒋时宋点点头,笑道:“挺好的,郎才女貌。”
转头对上身边郁大总裁阴沉的脸色,以及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一时间懵了。
他哪里说错话了吗?
嫉妒人家小情侣?那你倒是找一个啊!
*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领导们笑得嘴都快裂到耳根上了,蒋时宋似乎也很喜欢跟这些老领导交流,桌上声音不断,根本没有要散场的意思。
这可苦了迟安安,两杯高浓度的酒下去,刚开始没什么感觉,现在酒劲上来了,整个人晕乎乎的,想躺着,不想动。
喉咙还很干,难受。
这时服务员敲了敲门,上了今天最后的一道菜饭后水果,只是那果盘上全都是草莓没有别的水果。
众人面面相觑,饭桌上谁不知道郁总草莓过敏,昨天就是因为草莓过敏才进的医院,这会上的果盘怎么都是草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郁总,这……服务员是不是搞错了,要不叫人换一盘吧。”院长面露尴尬。
“不用。”他不能吃,但是,“有人喜欢。”话虽是跟院长说,视线却一直在对面女生身上。
显然女生已经醉了,根本感受不到桌上尴尬的气氛,自顾自的吃着盘里的草莓。
草莓鲜红的汁液沾染她的薄唇,原本粉嫩的红唇越发的红润,色彩绯丽。
郁遥的眸色愈发的深沉。
一盘草莓,迟安安吃了一大半,要不是想上厕所,她还能继续吃。
林宛西酒量比她还差,已经倒下了,这次出来的也就她们两个是女生,迟安安强打起精神,去了厕所。
她捧着凉水洗了把脸总算清醒一点,但还是晕。
刚走出厕所,手腕被人紧紧抓住,伴随着浓郁的酒气和冰川一样冷冽的气息,她被人狠狠的摁在墙上,后背撞到冷硬的墙面,隐隐发疼,更疼的是被男人攥住压在头顶的手。
他力气太大了,手腕像是要被掰断一样,迟安安倒抽口凉气,眼泪都出来了,“郁……”遥字差点脱口而出,迟安安硬生生把它的压了回去。
“你弄疼我了。”
然而,她的示弱并没有让男人放松一点力气,反而攥得更紧了。
“跟他分手。”郁遥眼里蓄满了怒意,一想到她和别人站在一起,对别人好,他就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迟安安现在不止是头晕,意识还模糊,她不想搭理他,她不明白,郁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蛮横无理还粗暴,这一定是在做梦,这不是她认识的郁遥,她不想理他。
郁遥死死的攫住她的下巴,迫使迟安安不得不仰起脖子,女孩脖子纤细白嫩,上面的青色血管清清楚楚,仿佛一掐就会断掉似的。
他眼眸猩红,一遍遍的在心里质问,“你到底是谁。”
迟安安动弹不得,手要断了,后背也好痛,头还难受。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郁遥像是被烫到一样,陡然松开手,迟安安没站稳,直接沿着墙面滑落,跌坐在地板上。
这下好了,连屁股都是痛的。迟安安索性坐在地板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可能是因为喝了酒情绪不好,可能是郁遥太凶吓到了,也可能是因为手痛、屁股痛。
郁遥理智一点点回归,听到她哭,犹如在剐骨割肉,他比她还痛。
“别哭。”他声音苦涩,蹲下身,刚伸出手,被人狠狠的拍开。
“你在干什么!”顾言深冲了过来,拍开郁遥的手,横隔在他和迟安安中间。
不止是顾言深,蒋时宋、医疗组等人听到声音也都出来了。
蒋时宋对眼前的景象感到错愕,“郁遥,你在干什么?”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他们郁大总裁把一个小姑娘弄哭了,小姑娘还是别人的女朋友。
是啊,郁遥苦笑了一下,他在干什么,他又把人弄哭了。
“程雯,没事了,我带你回去。”顾言深说着想把迟安安抱起来,可因为喝了酒又常年缺少锻炼,瘦弱的胳膊连个九十多斤的女孩子都抱不起来。
“让开。”郁遥一把把人推开,脱下身上的西装,盖在迟安安头上,稳稳的把人抱起来。
被抱起来的迟安安还在哭,纤细的胳膊下意识的揽住他的脖子,郁遥单手抱着人,另一只手把女孩的脑袋摁在他的肩上,“她的房间号是多少?”
众人愣了一下,这、这是要去……大家沉默着没有敢人答话。
也有没喝酒的,最先反应过来,“郁总,我们已经退房了。”
“那就再开一间。”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
没有人敢说不。
蒋时宋眼睁睁看着他把别人的女朋友抱走,太阳穴犯疼,“大家中午都喝了酒,坐车不舒服,再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钱的事放心,由安科出。”
作者有话说:
耶!依旧是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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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逸尔林酒店,最高楼层总统套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