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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本公主。”常念一把拉住江恕的手臂,凶巴巴威胁道:“你是我的夫君,不许帮她!否则我跟你没完!”
江恕无奈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帮谁?事情真相自有警察来调查清楚,黑的白不了。”
常念轻哼一声,放心了:“那就好。”
她转过身,一眼看出面前这个陌生女人是精心打扮了的,再一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衣裙,顿时不满,急急拉着李嫂回去。
朝阳公主不能失了体面和风头!
殊不知,此刻的陈羽荣内心崩溃,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别的了。她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
江恕说:“等警察抓到其余嫌犯,不会冤枉好人,你回去等消息吧。”
陈羽荣勉强笑了笑,把保温盒递过去:“好,这……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早餐。”
江恕垂眸看了眼。陈羽荣包裹纱布的手很醒目。
注意到他的目光,陈羽荣似乎有些忐忑,急忙换了手,只是准备好的说辞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男人冷淡说:“不必,李嫂会做早餐。”
……
常念收拾精致漂亮后再出来,客厅只有江恕靠在沙发闭目养神了。
“人呢?”常念处于一级战斗状态。
江恕淡淡睁眼:“走了。”
“哦。”常念转念一想,在他身边坐下,“那个女人是谁?”
刚才她只在卫生间隐约听到几句要自己息事宁人的话,就忍不住跑出来了。
江恕大概跟常念解释陈羽荣是昨晚欺负她的陈少的姐姐。
常念气闷说:“我管她是谁的姐姐,反正帮那个狗男人说话的都不是好人!我要问的明明是她与你是何关系!”
女人敏锐的第六感简直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江恕觉得好笑,却还是下意识解释:“合作伙伴的女儿,朋友。”
“合作?”常念不懂,“为什么要和那样的坏人合作?”
在常念眼中,能教出陈少那种坏人的长辈,也不是好人。
江恕险些被她奇怪又异常合理的逻辑折服,最后他只解释了一句:“利益高于一切。”
言罢,江恕已经起身,沉声提醒:“你还要去警局做笔录。”
常念苦着小脸瘫倒在沙发,随口问:“那你呢?”
江恕步子微顿,不知为何,总觉眼前一幕熟悉得不可思议。
他们分明才认识不到一天,可说的每一句话都那样自然,即使他和多年的好友,乃至父母,也远远没有这样的氛围。
常念见江恕不说话,猜出夫君多半是有公务要忙,觉悟瞬间回笼了,这个时候当然要懂事听话啦!
她不问了,体贴说:“你忙吧!我指定好好配合那个警察做笔录。”
厨房传来的阵阵香味勾得她食欲大开,说完她就跑去厨房看李嫂做早餐了。
江恕回身看着空荡荡的沙发,心底隐约有些异样。
早餐后,李嫂陪常念去警局。
常念倒豆子似的把昨天发生的种种统统叙述一遍,没落下任何一点小细节,包括陈少说了几句话、是什么表情、是什么动作,警察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最后脸色凝重地说:“你们可定要抓到他们,决不能轻饶!”
警察回以郑重神色:“请您放心,此前有两起案件与您相似,疑似团伙作案,我们已经引起高度重视,您比之前的受害者幸运许多,她们目前仍旧下落不明,以至线索中断,不过现在有您提供的线索,相信很快就能将嫌犯抓捕归案。”
常念后怕地点点头,心想原来不止是她一个人被骗了……亏她还自责白活一世,识人不清。
要怪也是坏人太坏!
竟叫老妇来行骗!
常念愤愤说:“你们能张贴个布告吗?将此骗术公之于众,警醒世人睁大眼睛,千万不要再被骗了!”
“当然。”警察说,“我们已经在相关视频号和文章头条报道,请您再次核对记录,确认与事实没有出入后在这里签字。”
常念慢慢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她接过黑色签字笔和记录簿,回忆了一下方才警察是怎么拿笔的,才有些生疏地握笔,写下名字。
警察又问:“您的常住地址和联系方式呢?”
常念为难皱眉,就在这时,李嫂在门口敲了敲门,不好意思说:“抱歉啊,我们先生的电话,有些话要和常小姐说。”
警察很通情达理,抬手示意她进来。
李嫂把手机给常念,常念对这个妖器有心理阴影,一时没有接。
于是李嫂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江恕的声音:“常念?你在听吗?”
常念惊讶看向李嫂,万分惊叹于这个会刺眼的东西竟然还能传音,她靠近一点,试探开口:“夫君?是我!”
江恕对她说了住址和一串数字:“记住了吗?需要的话就填这些。”
常念点头。
那头顿了顿,才开口:“做完笔录就跟李嫂回家,别乱跑,知道吗?”
常念乖乖应:“嗯嗯!”
江恕又交代了李嫂一些注意事项,才放心挂断电话。
就在刚才,赵南已经把调查资料整理好发送过来。他一一看过,整个海城没有任何一家精神病院和疗养院有符合条件的病人,甚至于全国范围内同名同姓的人也没有失踪人口。而监控录像记录下来的,只是昨天下午一点的时候常念出现在集团大厦楼下的露天咖啡厅,往前调,有一段故障,故障原因不明,故障之前,露天咖啡厅没有常念的身影,范围扩大,周边的监控也根本没有出现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