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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挂了电话。
江恕无奈,头疼得很。很快,江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不同于江父的说一不二,江母,也就是海龄女士,是个温柔贤良的母亲,以至很多时候好到没脾气,这也正是家里少有矛盾和争吵的原因。
而江恕自幼的求学进修乃至工作都按着正常轨迹发展,甚至出类拔萃,一直以来都是江父的骄傲、以及向至交好友炫耀的资本,因而二十几年来,江家算是个和谐有□□。
此前江恕无心儿女情长,集团在他管理下一次次走向新纪元,江父自然满意,可这回,婚姻大事出现分歧,哪能不炸?
海龄第一次听说儿子喜欢谁,惊讶之余,表示支持:“阿恕,你爸爸就是这个脾气,你认定的人,想必不会差,这件事不着急,回头我劝劝他。”
江恕应下,与海龄说了会话才结束通话。他静静站在外边,思忖着,转身时却惊觉常念竟在他身后。
江恕不知道她来了多久,是否有听到什么,可潜意识里,他希望这通意外的电话,常念没有听到。
纵使他有千万个法子解决这个问题,可以她的性子,得知后会不高兴的,何况他们是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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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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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患得患失的江总[V]
常念听到了。
她静静地倚在玻璃房外,身后是被璀璨星辰点亮的夜空。夜风拂起她如墨长发,清凉温柔。
四目相对,沉默蔓延。
她笑着先开了口:“你紧张什么呀?”
江恕轻叹一声,明白她听到了。他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声音很沉:“抱歉,让你不开心了。”
常念摇摇头:“我原本只是好奇公公……”她顿了顿,改口道,“好奇你父亲会说什么,忍不住出来,没想到是这样。可偷听人家讲话本就不好。”
“不算偷听,是今夜这通电话不好。”江恕抚顺她被风吹乱的发丝,解释说,“我父亲为人比较强势,他的话,别往心里去,好不好?我会解决好这件事。”
常念点点头。
流星滑过了,时间也已经将近凌晨。
常念有些困乏,便回了房间洗漱,准备休息。
这种平静让江恕感到不安,可这个时候,常念没有多说什么,他也不想再重复提这件事让她不开心。
不过当晚,常念倒是睡得很安稳。
而江恕后半夜被噩梦惊醒了。
梦里,常念气炸了,叉着小腰语气很凶:“竟敢说本公主不配?狂妄自大!收起你的臭钱!能娶到本公主是你等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有这样的父亲简直平白添心堵。”
“要本公主低三下四是绝无可能的!”
“天下男人千千万,本公主还差个你不成?”
“江恕,分手吧!”
分手后,她的追求者果真从校门口排到了教室,鲜花表白接连不断,一众年轻俊朗的追求者里,她挑花了眼。
江恕惊醒,满头大汗,匆匆下床去到套房内间,见到大床上拱起的一小团,高高悬起的心弦倏的放下。
他放轻步子走到床边,将常念蒙过脑袋的薄被拉下来一些。暗黄的灯光映照出她酣睡的恬静面容,他额上冷汗啪嗒一声滴落。
到这时,江恕才算从那个梦里完全清醒过来,赶忙用指腹轻轻揩去常念脸颊上的汗水,生怕吵醒了她。
……
清晨七点的时候,常念才揉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是渴了。
江恕将床头柜上准备好的凉白开递到她嘴边,常念就着他的手,吨吨吨喝了几口,然后才反应过来,倦倦看向身边的男人:“你怎么在这里?”
江恕没告诉她自己在这里坐了两三个小时。他放下水杯,说:“还早,再睡会。”
“嗯。”常念困怏怏坐了会,然后将脑袋靠在江恕肩膀上,阖了眼,嘟囔说:“你陪我。”
“好。”江恕揽着她重新躺下,他侧着身子,一手拉过薄被给她盖上,然后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沉默地揉揉她的头发,欲言又止。
常念埋在江恕胸膛前,自然没看到他的神色。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这时才听到江恕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常念。”
他顿了顿,“不管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不要闷在心里,你发发脾气、骂骂人,让我知道。”
常念迷茫睁开眼,仰头看向他:“你好奇怪,我平白无故的发脾气做甚?”
“昨晚……”江恕总觉得,梦里生大气的常念才是面对这种事情的正常的反应。她平静,是不是压根就不在意?还是已经计划好寻一个合适的机会提分手?他不知道,心底总是不安定。
常念不太懂江恕这个复杂的眼神,她想了想,说:“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考量利益和家族地位,我见得多了,便不足为奇。我们前世之所以能成亲,也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心生爱慕的绝美爱情。当初若非父皇要巩固西北,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到你,嫁谁也由不得自己的心意。昨晚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代显然比从前开明先进,却还是如此。不过你父亲的为人性情,我以前有听你说过,如今真正见识到,自然没多少气愤和不平。”